被傺月突然赶回自己的世界,又带回了重伤的墨湘君,这一系列的突变,让洛珊珊一开始无法平静。心中既有对傺月深深的牵挂,又有对自己无能的责备和懊恼。
她在镜子前静立片刻之后,深吸一口气,看到了怀里呼吸微弱的小黑兔。她犯浑了,不管怎样,也应该先把墨湘君的伤治好。
她看看周围,文森特的卫生间装修地简约却很大气,墙上贴的是奶黄色的,罗马风格的瓷砖,墙上,还挂有同样风格的挂画,将人带入罗马时代的奢华。和许多喜欢灰白黑金属基调的男人不同,文森特的正题装修更让人有家的温暖感觉。此时浴霸已经为她打开,整个卫生间变得温暖。
看到墙上有浴巾,她赶紧扯下一条来,裹住了墨湘君,然后将他放在镜子前的洗面台上。随后,她将手伸进百宝袋。可是,百宝袋突然有了底!曾经,她偷摸百宝袋时,里面无边无尽,可以将她整个人吞入。而今,那有限的空间和它外面所呈现出来的大小无异。
她皱紧了眉,怎么会突然这样?
“臭丫头,我把衣服放在门外了,洗好了给我出来喝姜汤!”文森特的口气依然恶劣,可是却并不是平日他那娘娘腔的语气。洛珊珊随意地应了他一声:“哦哦哦。”然后继续摸百宝袋,果然,和普通的袋子一样。
她抓了抓头,按道理宝物不会突然这样,难道认主人?她想起来了,百宝袋不仅仅认主人,而且恋主人,那守袋仙子跟她有仇的!
“祭香!我知道你看我不顺眼!”她拿起百宝袋,对里面低吼,“但墨湘君是无辜的,他和傺月是朋友,你也见死不救吗!”
“砰!”从里面像是被狠狠扔出一般,一个瓶子砸在了洛珊珊的鼻子上,极大的力度,砸得她的鼻子酸胀酸胀地痛,很好,至少是有药物了。
她一边忍住鼻子的伤痛,一边取出药瓶,拿出一颗像小黑豆的丹药,塞入墨湘君的嘴中。然后静静观察他,渐渐的,他有些涣散的眸子终于有了焦点,他看向他,神情有所好转:“能不能,给我洗个澡……冷……”他依然有些虚弱。
“好好好。”洛珊珊手忙脚乱地塞好面前白瓷的洗脸盆,放入温热的水,顺便放入沐浴露,水“哗啦啦啦”地冲起一层厚厚的,薰衣草香的泡泡。她将墨湘君轻轻放了进去。平日用来洗脸的白瓷盆,放入此刻只是兔子的墨湘君,大小刚刚好。
泡泡遮盖住了墨湘君的身体,他平躺在白瓷盆里,两只爪子放在瓷盆的边缘,伸长自己的兔腿,舒服地闭上眼睛,还是有点无力地说:“让我泡会,你去洗吧,别冻到了。”
经他这么一提醒,洛珊珊立时感觉到了一阵寒冷,湿哒哒的衣服穿在身上很不舒服。她开始脱衣服,脱了一半,她忽然想起墨湘君,下意识朝他看去,他果然瞪着两只刚才分明闭起的眼睛看她。
她抽了抽眉脚:“你在看什么?”
墨湘君眨巴了一下眼睛,有些心虚,但他依然佯装无辜:“我怕睡着淹死在里面。”
洛珊珊忽然有些后悔救这只兔子,让他此刻精神那么好地偷看她洗澡。她看了一圈浴室,浴室很干净,于是,她翻抽屉,这样的行为对主人很不礼貌,可她现在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在翻到柜子时,她翻到了一瓶摩丝,于是她对墨湘君说:“闭眼!”
墨湘君此刻自然会乖乖闭上。然后,她在墨湘君两只兔眼上“呲——呲——”喷了两陀白色的摩丝,还打着圈,像极了两陀白色的粑粑。
于是,白瓷脸盆里,一只黑色的兔兔,眼睛上顶着两陀白色的粑粑,神情无辜而淡定。
洛珊珊也不作解释,继续脱衣服,此时此刻,已经犯过罪的某人,自然很是乖巧,没有睁眼。等她走进玻璃浴室,打开热水后,并在热水下淋了数秒钟后,她听到了一声痛呼:“哎呀!这什么东西!”
“哼哼。”她冷笑,斜睨出玻璃浴房,“那东西刺激眼睛,你再睁眼,会瞎。如果你敢擦了它们,过会我就把你扔进马桶!”当她说完这句话后,外面再无半点声息。
热烫的水洗去了她浑身的寒意,也洗去了她的心伤和憔悴。之前的画面一一掠过眼前,傺月现在不知道怎样了?他会不会?不会不会!她用力摇头,将这不好的,不祥的念头摇出脑袋。
既然刚才有神秘人接她到了这里,傺月一定不会那么快有事。不然,神秘人应该会带走墨湘君,百宝袋和她身上的神器,然后像傺月那次对老百姓做的,抹去她所有的记忆。神仙做事,怎会让一个凡人知道?
而今,这些东西还在她的身上,那么,定有她的任务。至少,还有什么事情,要她完成,比如,送墨湘君回到他原来的世界,如果是这样,她不就可以再次见到傺月?
神经兔!那只笨蛋神经兔!他为什么要那么照顾她,害她越陷越深!她捂住脸,努力不让自己再流眼泪,她必须要坚强,不然怎么回去帮傺月?她记得最后一刻离开时,长情似乎看傺月发了呆。
完了完了,那变态的长情可是同样喜欢那人的呐。虽然她一直不想承认傺月的俊美,可是此刻,她却开始为傺月的俊美而担心。不过,似乎长情的攻击,傺月一只手便能搞定,长情应该不是他的对手,可是,他又为何要留在那里?而且,是抱着不再回来的决心?
错综复杂的让她想不通的事件和突然出现的妖王,让她的思绪有些混乱,更产生了许多的疑问。她需要有人帮她解答。
“香香,夜修罗到底是谁?”她问。她决定先从简单的入手。
“夜修罗其实一直藏在铃儿体内。”
“什么?!”她惊呼,有些生气,“你们怎么不告诉我?我都跟她睡了那么久……”想起和铃儿在一起的那些夜晚,虽然没有裸睡,可是一想到铃儿体内藏着一个大男人,总觉得浑身怪异。难怪铃儿会表现地那么古怪。
“我是想说的。。。。”某人的语气又变得无辜,似是已经恢复了一些体力,“但傺月不允许我说。。。。。”他又把所有的责任推在傺月身上,“他说这样很好玩。。。。。”
“。。。。。”傺月。此刻,洛珊珊没有了玩的心情,只要想起傺月,心里就揪痛,分别时最后一刻的画面总是不断浮现在眼前,他那温柔的微笑成了她心底最深最痛的印记。
她拿过浴巾,将自己包裹起来。咬了咬唇,问躺在洗脸盆里的墨湘君:“你觉得……他……他……会有事吗?”
“不会。”墨湘君回答地非常干脆,丝毫没有她那般犹豫,“长情一掌就把我打飞了,可傺月一只手就能接住他的攻击,所以,傺月的功力远远在长情之上。可是,他为什么把自己留在那儿了?他不是说不管闲事的吗?”
显然,墨湘君和她有相同的疑问。
“还有啊,白泽不是真神所创造的神物?怎么叫长情为父亲?”看来,墨湘君心中的疑问不比洛珊珊少,“好奇怪啊。。。想不通,想不通。。。”
“那如果长情就是真神呢?”所谓旁观者清,洛珊珊从墨湘君的疑问中,得出了这样一个答案。立时,墨湘君惊讶地长大了兔子嘴。半天没有合拢。当局者迷,墨湘君从未将长情,和真神联系在一起。如果真是那个洛珊珊那随口说说的答案,那白泽口中的秘密,显然就是这个,这将是一个多么巨大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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