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棂不知何时被打开,卞怀胭单手撑着窗沿跃进殿内。
    怀胭?
    是我。卞怀胭甫一进殿,便迈开长腿径直走向她,到她面前应了声,长臂一展即将她揽入怀中。
    他紧紧抱着沈纵颐,低沉声音轻叹:纵颐,你终于回来了。
    沈纵颐皱了皱眉,我离开了几日?
    卞怀胭下颚抵在她柔软发顶上蹭着,阖眸轻声道:足有半年了。
    竟然这么久?
    沈纵颐仰头,唇瓣不经意划过男人喉结,她不在意地忽略这个意外,而后问道:归宥呢?
    卞怀胭喉结攒动,抱着她的手掌转而攥住了她双肩,闻言垂眸盯着她说:听说他去闭关了。
    闭关?沈纵颐不解,归宥既把她囚在主殿,何以不管她就去闭关了?
    他必不是闭关,而是在找解决她的法子去了罢。
    身负天道职责,却有失责之险。
    怎么说也会弥补的。
    卞怀胭低低地嗯了声,他一直专注地望着沈纵颐,在她沉吟时忽地问道:这半年里,他带你去哪儿了?我翻遍了整个修真界都没找到你们的影子。
    他真的快找疯了。
    这半年里不知道杀了多少人。
    沸腾凶戾的心在感受到她的气息时方平静下来。
    一个幻境罢了。沈纵颐推开卞怀胭,垂眸看向地面,怀胭不必这般在意我,我一个堕魔,没有修为,总之是活不长的。
    不会的!听到她如此平静地说自己活不长的话,卞怀胭心脏一缩一缩地发疼,他抓住沈纵颐的手臂,矮下身偏执地盯着她,缓缓道:我不会让你死。
    很快,我就可以成功了。
    他不知所以地说完,目光下移,定在她的脸上不动了。
    沈纵颐抬眼,澄亮的眸光对上他晦暗的眼神。
    怀胭?她轻声唤道,红唇微启。
    怀胭?见其沉默不语,沈纵颐不由蹙眉,再次唤道。
    卞怀胭纤长的睫毛微颤,目光上移,落在她漂亮至极的眉眼上。
    纵颐。他如此缱绻地柔声唤出她的名字。
    沈纵颐疑惑启唇,正待询问,唇齿霎时被另一张温软封住。
    唔!
    她受了惊,开始慌乱推阻压过来的男人胸膛。
    卞怀胭深沉眸光看了她一眼,在她抗拒的神情上一顿,而后遽然钳住她削肩,堪称凶恶地咬住她的唇。
    师姐他咽着叹息和满足,一寸寸舔舐起她的唇,俊逸非凡的面庞蒙着暗光,痴迷的表情显得阴郁又狂热。
    沈纵颐在卞怀胭看不见的时候,眼神冷静地看了他两眼,抗拒的手微顿。
    卞怀胭是魔界大护法来着。
    而且对她多有痴恋。
    她试探性地环住男人劲腰,果然感受到手下精悍的身子一僵,而后便更用力的抱紧了她。
    唇上酥麻细细密密地传遍全身,沈纵颐仰起长颈,攀住男人宽实的双肩。
    怀胭
    金链铮铮响动,沈纵颐抬起柔曼双臂,环住卞怀胭的颈,细链挂在他身上,随着她的仰动而发出声响。
    卞怀胭停下,嗓音喑哑:师姐,怀胭真的很想你。
    沈纵颐抬眸,男人俊美的脸似乎还残留着少年时鲜艳意气,望着她时的眼神专注而柔和。
    她低声问:不是说不再唤我师姐了吗?
    卞怀胭扣紧她细腰,鼻尖蹭上她的眉间,他轻声解释道:师姐,纵颐,可我不唤你师姐,总觉得被你疏远了。
    师姐师姐
    高大的男人一声迭一声地唤着,像是被冷落许久的孩童渴求他失去的关切。
    他边唤边不住地啄吻起沈纵颐,从眉到眼,从鼻尖小小一粒的红痣到湿润的红唇。
    去那儿。
    沈纵颐趁着罅隙里用手指抵住卞怀胭的唇,她看向不远处的床幔,温柔地抚了抚男人精致的唇珠。
    卞怀胭嗯了声,蜜色瞳孔痴望着沈纵颐的笑。
    多少年了终于得到师姐的笑了。
    一把横抱起女子,卞怀胭抱着沈纵颐走向床畔,而后将其轻轻放下。
    沈纵颐松开手,卞怀胭眼神微亮,抿唇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唇边梨涡深深:师姐,我可以吗?
    沈纵颐宽和笑道:怀胭。
    她单单是用柔和的语调唤了他一声名字,卞怀胭便感到无上的喜悦。
    他知晓这是师姐的允可,眸光更是晶亮,而后,他俯下身,骨节分明的大手抚上绣着繁密花纹的裙摆。
    男人宽阔的背肌隐没于奢靡繁华的花纹之中,劲瘦后腰紧绷,呈现出的肌肉线条紧实而动人。
    沈纵颐仰起细白长颈,明眸半闭,纤白的手指随着阵阵欣悦而不由得用力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