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吼之后,气息大损之下,杨任闷哼一声,又是昏死了过去。
杨任这么一昏倒,在场的诸将,又陷入了群雄无首的境地。
外有数倍的楚军正在关中大杀,军心动荡难抵,主帅杨任又昏死不醒,阳平关的汉中军,已是到了生死存亡之时。
诸将乱成一片,皆不知如何时好。
此时,副将却冷静道:“护军不省人事,难以再主持军务,然军中却不能无首,就请杨树暂代帅职,统领我等抗御楚军。”
副将这般一提议,其余诸将也纷纷附合,皆请杨树暂为三军之主。
此时的杨树,却不禁面露为难之色。
无张鲁的命令,擅自充当三军之主,此明显有违于军法之事。
然眼下杨任昏死,军主无首,作为此间唯一的杨氏宗族将领,杨树若不站出来主持大局,整个阳平关,乃至汉中诸军,就将面临崩溃覆没的危险。
权衡再三,杨树无奈之下,只得接受了诸将所请。
诸将大喜,精神为之一振,副将趁机又进言,放弃阳平关,退守南郑一线。
冷静的杨树自知无力回天,也不及多想,当即下令全军从东门杀出去,退往南郑。
于是,诸将便将杨任抬上马车,杨树、副将率数千精锐的亲军,一路向东门杀去。
于此同时,正自巷战的诸将得令,也纷纷的望东门杀去。
东门一线,黄忠的一万将士,正与汉中军混战。
因是兵力较为分散,杨树这路兵马,抱着求生之念,拼死的猛将,楚军倒是无法集中兵力阻击,被杨树一路杀至了关城东门。
此时黄忠得知讯息,当即率三千长沙兵追赶前来,斜刺里杀了出来,把汉中军截为了两段。
杨树等人也顾不得后面之军,只护着杨任拼死冲出了关城,向着南郑方向仓皇而逃。
重伤昏死的杨任,在迷迷糊糊之中,逃过了一命,但他那清醒的侄女杨娟,反而却没有那么幸运。
本是骑马跟随在队伍中的杨娟,因是不善于骑术,渐渐被落在了队伍后面,当黄忠率军杀到时,杨娟又随两千汉中军被截击在了关内。
混乱之中,杨娟随着仓皇败军四处逃窜,身边的士兵是越战越少,最终她只落得我身一人。
此时的杨娟才意识到,自己已无路可逃,竟被抛弃在了阳平关中。
无奈之下,杨娟只得又纵马而回,回往了早就空无一人的护军府中。
“我该怎么办才好,怎么办才好碍…”逃入大堂内,杨娟将堂门关闭,焦虑仓皇,不知所已。
外面处,马蹄声和叫嚷声响起,显然是楚军已攻入了军府。
杨娟知道,自己成为楚军俘虏这般屈辱之事,马上就要变成事实。
“我乃杨氏的女儿,就算为楚军所俘,岂能有损杨家的声名,杨娟,你不能再害怕,你要镇定下来。”
杨娟再三告诫着自己,她极力的平伏下了惶然的心情,渐渐恢复了平静。
想想反正已无处可逃,干脆就坦然被俘,于是杨娟便端坐在那里,一脸淡然自若,坦然的等着敌人闯进来。
未几,只听得“咔嚓”一声,诺大的堂门,便从外一脚踹开。
一众来势汹汹的楚军,呼啸而入。
接着,一名威风凌凌的英武之将,大步迈入了大堂中,那锐利如锋的目光,一下子就扫到了对面端坐的杨娟。
步入之将,正是李严。
李严原以为,此时的护军府中,早已人去楼空,却不想,这大堂之中,竟还有一个少女,那般沉静的端坐在那里,俨然一副临危不惧的样子。
“有意思……”李严的嘴角,一丝冷笑浮现。
那一丝冷笑,杨娟看在眼里,娇嫩的身子不禁微微一颤,无形中就感觉到了一丝寒意。
“哪里来的贱女人,楚军上将军在此,还不快滚下来。”李丰厉喝一声。
听得“上将军”三个字,杨娟的心头又是一震,她这才知道,眼前这个巍然雄壮的男人,就是李严。
那传说之中,杀人如麻的恶魔,那重伤自己叔父的仇人,如今,就在眼前。
杨娟的心头,愤恨与忌惮的情绪,杂糅而生,秀眉不禁暗暗一凝。
“你就是李严吗?”杨娟故作镇定,昂首一问。
“敢直呼本将军之姓名,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吗。”李严神色肃然,一步步走向杨娟。
尚隔数步,杨娟便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迫力,正扑面而来,几令她有种窒息的错觉。
“我是杨氏的女儿,绝不能在这个卑微的匹夫面前表现出畏惧,绝不能……”
心中再三告诫,杨娟强抑畏心,昂着头道:“我叫杨娟,杨妙才乃是我的叔父,李严,你现在应该知道我的身份了吧。”
杨娟,杨任的侄女?
李严思绪飞转,脑海里搜寻着那些先知的记忆。
听着那莫名其妙的言语,看着那不怀好意的冷笑,表面自恃的杨娟,心中已是涌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眼见李严走上前来,杨娟还端坐主位,一脸的傲色,不肯起身,也不肯让位。
显然,这位杨家的小姐,荣华富贵享受惯了,以为凭着她的身份,即使是做是俘虏,李严也会礼待她几分。
就在杨娟自恃时,李严出手了。
那一只猿臂忽然探出,快如闪电,就在杨娟尚不及反应时,已是夹住她的蛮腰,将她提了起来。
“你做什么,放开我,放开我”反应过来的杨娟,惊羞的大叫。
李严猿臂一抖,将她扔在了一旁,自己则冷笑着坐在了主位上。
那一摔虽不甚重,但对于一个少女来说,这一摔已足令杨娟吃痛,痛得她是痛吟连连。
“李严,你焉敢对我如此无礼,我可是杨家的人。”
受辱的杨娟,忍着痛从地上爬起来,冲着李严便控诉。。。
李严冷冷道:“张鲁的女儿我都想玩就玩,你杨家算个屁,也敢在我面前放肆,我看你是活腻了,想找死吗。”
这一番“粗俗”之词,听得杨娟是面红耳赤,心中羞愤,可嘴上却一时不敢出言反击。
猛然惊醒的杨娟,方才意识到,自己似乎犯了一个错误,不该在李严面前自恃身份。
强按下愤恨之意,杨娟沉声道:“李严。你到底想把我怎样?”
“怎样,嘿嘿。”李严冷笑一声,摆手道:“来人埃去找几个妇人来,把这小贱人给我清洗干净,今晚我要用她来好好庆贺一番。”
旁边的将军们明白了李严意识,当即吩咐手下亲兵去办,过不得多几,几名战战兢兢的妇婢便被拉来,副将冷冷的向她们传达了李严的命令。
这些婢女们为了保命。哪敢不从,几人也顾不得杨娟身份,连推带搡的便往外去。
此时的杨娟。就如同一名卑贱的娼*妓一般,要屈辱的被洗干净,等着被李严占有她的身子。
杨娟是万没想到,李严竟然如此“兽性”。根本不把她的身份当作一回事。竟敢公然的玷污自己。
“李严,我是杨家的人,你焉敢如此对我,我家叔父必饶不了你”
惊惧的杨娟,颤抖着尖叫着,李严却视而不见,冷笑着目送着她被婢女们拖走。
此时,府外的战斗。业已进行到尾声。
阳平关一线的两万兵马,除了定军山的四千余兵。以及从关城中杀出去的不到两千汉中军,其余不是被歼灭,就是伏首投降。
日落之前,整个阳平关,基本已为楚军所控制。
这座天下第一雄关,汉中的门户,最坚固的堡垒,就此易主。
战后一计点,阳平关中,竟有四千余名汉中军被俘,不过主四千汉中军中,倒有大半都是原来张鲁的汉中军。
李严遂传下命令,将原属张鲁的汉中军士留下,收编纳入己军,其余五百多汉中军,尽皆割去耳鼻,赶他们离去。
汉中籍的士卒,自可留为己用,而那些割去耳鼻的汉中军,则是为了震慑残敌之心,加速他们抵抗意志的瓦解。
当阳平关上的楚军,欢腾鼓舞,大肆祝贺着这场胜利时,杨任和他几千残兵,却灰溜溜的逃到了南郑口。
“砰1
房门紧闭,屋中,只余二人。
我男寡女,共处一室,本就够令人尴尬,况且,眼前这个男人,还是死敌,还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杨娟心中寒意悄然,下意识的退后了几步。
她在畏惧。
那畏惧的眼神,那颤栗的身子,却让李严分外的享受。
他冷笑一声,径直坐上了床榻,伸手向她一招,命令道:“我苦战一天,腰酸腿痛的,你过来为我捶捶腿。”
颐指气使,就如同在指使一名卑贱的奴婢。
杨娟细眉一凝,苍白的脸蛋掠起几分愠色,却将头扭向一边,对李严不理不睬。。。
身为名门之秀的她,却要给一个出身卑的匹夫捶腿,这若是传将出去,杨家的楚面何在?
看着杨娟的自恃之状,李严的鹰目中,一丝阴冷闪过。
“来人啊1李严厉声一喝。
房门大开,副将带风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