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们,前面就是敌人的炮营所在地,”骑二营营长吴正指着前面一片营地大声说道“此前,我们袭击了敌人的前锋营。现在敌人又派了一个营去支援,而敌人的另一路还在河边,还没有跟此前的敌人会合。那么,我们要面对的敌人只有不足三个营。同志们,你们大声的告诉我,你们有没有信心击溃这股敌人,有没有信心消灭敌人的炮队?”
“有——”
“有——”
“有——”
骑二营的战士们连呼三声。
“很好,”吴正点点头,再次指着前面的营地说道“同志们,看,敌人似乎已经发现我们了,速度冲——”
“冲——”吴正拔出马刀,猛的一挥。
“杀——”
随着吴正的一声令下,早已等的焦急的战士们呼啸着向着敌人的营地冲锋而去。
由于先前骑二营袭击了北洋军的前锋营,王士珍也派出了一标标统曹锟带了一个整编营以及被击溃之后凑集而成的小半个营前去支援。
随着曹锟带人离开,王士珍由于小心谨慎,也派人做好防御,不在前进。但是这里是黄土高原,树木极少,并且也没有工具建拒马。
果然,现在匪党的骑兵杀过来了,此时营地里只有一个步营,两个队的工兵以及一个营的炮兵,人数虽有千余人,但是可战之兵也不过是那一个营不足700人的步兵。
700人如何挡得住匪党那如狼似虎的骑兵的冲击?
“大人,快撤吧。”一个亲兵苦苦相劝。
“退下——”王世珍暴怒一声“再敢言退者死。”
“大人——”那个亲兵还待再劝。
“放肆,”王士珍猛的抽出佩刀,指着那个亲兵,喝道“你当我不敢杀你吗?”
“大人,匪军冲进营地了——”又一个亲兵指着被红军骑兵冲击的方向大叫道。
“该死的匪党逆军,”王士珍仰天长啸,将刀横在自己的脖子上“圣上、皇太后,臣无能,此战失利,无脸再见天恩。”
“大人,不可——”一众亲兵纷纷上前,或拉住王士珍的胳膊,或拉住王士珍佩刀的刀背,齐齐发力,硬是将刀给夺了下来。
“你们让我自刎,让我自刎,此战失利如此之巨,北洋精锐毁于一旦,我还有何面目前去见袁大人,还有何面目回到京城拜见圣上以及皇太后?”王士珍挣扎着要去捡被扔在地上的佩刀,却被左右亲兵给死死抱住。
“大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亲兵队长死死的抱住王士珍,大声劝道“大人这只是一时之失利,我们北洋还有数万精锐,此战不成,我们只需发愤图强,养精蓄锐个一年半载,便可以再次挥师数万前来围剿匪党。到时在我精锐北洋面前,匪党只有土崩瓦解之势。”
“让我去死,让我去死——”王士珍两眼已经无神,只是在不停喃喃自语。
“快走,否则就来不及了。”听着外面的马蹄声以及惨叫声,亲兵队长紧皱眉头,吩咐一声。
很快,一众亲兵便将王士珍的将服给脱了,换上了一件普通士卒的兵服,划开帐篷,悄悄的潜走了。
“快,加把力,敌人就要崩溃了。”随手一刀劈翻一个挡在自己前面的北洋士卒,看着略显乱像的敌人营地,吴正大声叫道。
“噢——”骑二营众骑兵纷纷发出怪叫。
只是小半注香的时间,骑二营便已经冲破敌人的营寨。
“营长,那边有几个逃兵,要不要我带几个同志上去砍翻他们?”一个班长指着十几个狂奔而去的敌人,大声叫道。
“不了,”吴正斜了一眼,便再次看向慌乱的已经被他们冲了乐观窟窿的敌人的营地,大声叫道“我们的目标是敌人的炮营,他们爱跑就跑吧。”
“是——”众骑兵齐声应道。
“骑二营,继续冲锋——”吴正再一次猛的一挥马刀,大喝道。
“杀——”
吴正不知道的是,那个他斜眼看了一眼而被当作逃兵的十几个人,其中的一个便是此次北洋新军的统领——王士珍。
但是,吴正的目标便是那18门火炮,或者说,吴正的眼里就只剩下那18门火炮了。而这北洋新军的协统是谁、现在在哪里已经不是他所能关注的了。
火炮,火炮,今天你们就是我们骑二营的战利品了。有了你们这18门火炮,我们骑二营的战功就远远大于骑一营,更何况我们骑二营已经击溃了敌人的一个步兵营,现在又有击溃敌人的一个步兵营、一个炮营以及2个连队的工兵营。
到时候,见到骑一营营长姚纳的时候,自己就可以好好的在他面前显摆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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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那就是匪党的狙击阵地?”29标标统王得胜指着前面的那座圆圆山顶的土堆问道。“
“是——是的。”虽然自己是30标标统邓成拔的手下,可是现在自己面前的却是29标标统,官大一级压死人,并不是自己不愿意理睬就行的,更何况自己700人的队伍被100多人的匪党逆军给压制住了,十几分钟都不能前进一步。
“怎么回事?”王得胜紧紧的盯着前面的那座土堆“我怎么感觉哪里已经没人了,是不是匪党已经撤退了?”
“什么?”赵胜一惊,冷汗顿时流了下来。
如果匪党真的已经撤军了,而自己居然还趴在地上不敢前进分毫,那么等待自己的最低也是一个降级。但是现在是队伍急行军的时刻,要在明天日落之前就要赶到延安城之下,可是自己居然白白的浪费了十多分钟,十多分钟啊,协统大人要是暴怒起来,自己就要被撤职查办了。
“废物——”王得胜恨不得一脚踹翻他。
“你——”王得胜指着一个排长说道“速度带上几个人,冲过去看看。”
“是——”这个排长一愣,接着便是敬礼,大手一挥,带上几个士卒便向山的一侧跑去。
很快这个排长便站到寨子峁峁顶,他挥舞着手,大声叫道:“大人,这里没有人,没有人,只有一些人趴下的痕迹。”
“废物——”王得胜的脸色果然大变,他猛的一脚踹翻战胜,大声骂道“你这个废物,废物,居然被敌人的疑兵之计给吓唬住了。”
“滚,”看着被自己踹翻之后有爬了起来,跪在地上颤抖的赵胜骂道“还不快滚,带着你手下的那一个营,继续给我在前面探路。”
“是,卑职领命。”赵胜站了起来,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应了一声。
接着赵胜便大声喊道:“30标一营,继续前进。”
很快,近600人的队伍慢慢的向前移去。
“一营,你们跟上,防止匪党在后面继续埋伏。”王得胜皱着眉头看着30标一营那如同龟速的行军,接着便对29标一营管带说道。
“是,卑职领命。”29标一营管带大声应道。
“该死的。”赵胜愤愤的走在队伍的前列。
这由不得赵胜不愤怒,自己近700人的队伍居然被敌人挡在一座土堆之外,而且那敌人居然只有百多人,更关键的是匪党早就撤退了,自己居然还趴在冰冷的黄土地上长达十几分钟。
十几分钟啊,真是太可耻了。
“老子一定要消灭你们,消灭你们,”赵胜紧握拳头,接着掉头一看,发现自己的手下居然行动的十分散漫“该死的,你们没吃饭吗,给我跑快点,老子今天有杀了那一百多个匪党,以慰我们一营今日之耻辱。”
“大人,”人群之中传来到似乎捏着嗓门的声音“匪党刚才伏击了我们一下,打死了我们营的好几十个兄弟,如果匪党在前面再次埋伏的话,我们可就要再次损失好几十个兄弟了。”
“是谁,”赵胜暴怒,他停下来,怒视着这数百名湖北新军,喝道“刚才是谁在说话,是谁?”
近600人也都停了下来,冷冷看着自己的管带,没有说一句话。
“md,”赵胜吐了一口吐沫,大骂道“你们这群渣滓,是不是看老子犯了胆小的错误,就要被降职,甚至是撤职,你们就可以无视老子了?妄想,只要协统大人还未撤了老子的职,老子就还是你们的管带,就还是你们的头。”
“现在——”赵胜直了直身体,傲气的看着面前的约600名的士卒们,大声喝道“老子以你们大清新编陆军第八镇第十五协第30标第一营管带的名义下令,现在,你们给老子速度行军,争取赶上匪党,从而消灭他们。谁在阴奉阳违,就别怪老子执行军法,老子可以放过你们,但是咱大清国的军法绝不会放过你们。”
虽然这些士卒们已经看不起他们的管带了,但是赵胜以管带的名义下达了命令,自己再不愿意,也得忍着牙继续前进,要么就学这两日逃跑的兄弟一样,逃离这个军队,否则不听军令就只有军法等待了。
虽然这些士卒尤其是三个队官腹诽不已,但还是加快了速度,沿着官道向前快速走去。
ps:今天冬至了,小小的感慨一下。不过说真的,今天居然又降温了,按照qq显示的天气预报,说是这几天都是低温天气,各位同志们,一定要注意保暖哦,感冒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