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重洲侧脸看叶真:“你先说。”
    他目光扫过来,带着无形的压力, 叶真微笑:“是先前裴北司向我要补偿, 只要我救了夏菲宝, 他就放过我。如今, 我已经做到了。”
    魏重洲预计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没想到是这个, 心里却是一动,她这是在向他解释?他可是有了些位置?
    “我不想他死, 他有些邪气, 要是他带着执念,我怕他会来找我,到时候就防不胜防了。”其实叶真并不担心这个, 因为她完成一切后就会离开这里。她这么说是希望魏重洲留着裴北司的命品尝他自己酿的苦酒。
    “不用担心。”魏重洲忽然伸手在她头上摸了一下, 其实就算她开口对他说要报复裴北司他也不会说什么的。人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 裴北司走到今天是他自己咎由自取。刚才在病房里,旁观者可能会以为她心狠手辣,但若不是曾经在意的狠了,又怎会这样不能释怀?
    “其实我上次给你说的是真的,有人对他的经历很感兴趣,还有夏菲宝。我刚才想给说的就是这个, 他们这辈子应该出不来了。”
    这种研究都是秘密进行的, 不被选中则以,一旦作为研究对象参与其中,就和做实验的小白鼠差不多, 永远逃不出实验室。
    裴北司再强大,也不可能强过一个国家。
    叶真嘴动了动,却什么都没说出来。魏重洲的狠戾她早就应该知道。
    “以后等你身体好点,想去看还能去看看,我帮你安排。”魏重洲发觉了她细微的动作。
    叶真没说什么。
    这时,张全福开着车到了跟前,两人上车不提。
    叶真躺了半个月,虽然能走能吃,但身子看起来很虚。魏重洲问她,她只说没事,休息一阵子就好了。即使如此,魏重洲也没放心,但叶真不肯去医院,他只好让苗愿留心叶真,听苗愿说他不在的时候,叶真也能吃能睡,才渐渐放心。
    时间眨眼过去一个多月,第一场冬雪莅临燕城,魏重洲特意在楼洞门口抖净了身上的雪才往里走,他从当警察开始就住在这儿,从没觉得这儿有什么不好,现在忽然感觉太寒酸了,要不要换一个大点的、条件好点的房子?
    听到门响,叶真就从电脑前起身,她走到门口,魏重洲正好进来,顺手接过魏重洲的大衣挂在衣架上,动作自然的好像做了千万次一样。
    魏重洲心中一动,把她按在怀里紧紧抱住,下巴搁在她脑袋上。
    苗愿在,不过被玄关这一段距离挡住视线,叶真不敢乱动,省得被苗愿发现。但偷偷的去拧魏重洲腰间的肉提醒他不要乱来。
    魏重洲体热,里面就穿了件衬衣,叶真使了劲,不但没拧到他,手反而从硬邦邦的肌肉上滑脱下来。
    她不禁有些气恼,魏重洲却忽然推开她,伸手在她脸腮上拧了一把。
    “气色好多了。”魏重洲低笑。
    无耻,叶真狠瞪了魏重洲一眼。
    魏重洲却不以为意,呵呵笑着进屋。能这么瞪她,说明好得差不多了。
    晚饭苗愿烧了鲫鱼汤,屋里本来就有暖气,叶真喝着汤觉得热的出汗,随手把棉马甲脱了,身上就剩一件黑色打底衫。
    魏重洲抬眼,她皮肤宛若白瓷,一件普通的打底衫到了她身上就成了高级艺术品,让人浮想联翩、心猿意马。
    “苗愿,你吃菜啊!”叶真感觉苗愿今天晚上有些奇怪,他不怎么吃菜,便用舀汤的勺子给苗愿舀了一大勺子板栗红烧肉。这道菜是魏重洲做的。
    苗愿支支吾吾的道谢,叶姐没发现重洲哥一直在瞪他么?他下次还是不要留下吃饭了。
    “对,你小子怎么回事,赶紧吃啊!”魏重洲收回视线也对苗愿道。
    苗愿手里的筷子差点掉了,他听出了魏重洲的话外音:赶紧吃,吃完滚!
    所以,苗愿吃完就以最快的速度滚了。
    其实苗愿现在主要是照顾叶真的起居,裴北司尘埃落地以后,魏重洲基本不拘着叶真去哪,只是她身体虚弱不大爱动。所以苗愿说走就走,叶真也没多想。不过这小孩今天没洗碗,叶真就想把碗给洗了,谁知被魏重洲拦下。
    “我洗。热水烧好了,你先去洗澡。”
    魏重洲用的热水器有些年头了,怕漏电一直是先烧,烧完断电洗,叶真已经习惯了,听他这么说也没多想,就拿了换洗衣物洗去了。
    等她洗完了出来,坐在床边一边看电视一边晾头发才感觉不对,怎么搞的像是在等魏重洲?
    因为她身子虚弱,修养这一个多月,媚骨都没发作,魏重洲也没有要求过,所以她都忘了这事了……
    “叶真,叶真!”门外忽然传来魏重洲的声音,听声音像是从浴室里传来的。
    叶真慢慢走出去,看见浴室的磨砂门后面有灯光,里面还有水声,显然魏重洲在里面洗澡。
    “干什么?”叶真喊道。
    “给我拿瓶新的洗发水,你这个我不习惯。”
    叶真松了口气,转身在客厅小柜里找到魏重洲习惯用的那种,拿过去敲门。
    一只带着泡沫的手伸出来,叶真忙把洗发水递过去,谁知门猛地拉开,魏重洲一把把她拽了进去。
    “魏重洲!”叶真进去就被淋湿了,气得她大叫,但想到魏重洲什么也没穿,眼睛不敢乱看,用手遮着脸。
    “帮我洗头。”魏重洲去拉她手,楞拉不下来,急了,抱住她:“害什么羞?我哪你没摸过?”
    叶真气死了,一巴掌拍在他身上,却摸到魏重洲淋湿的衣服,睁眼看,魏重洲还穿着衣裳呢。
    “真害羞啊?”魏重洲揉了揉鼻子,猛然吻了上来。
    吃饭的时候他就受不了了,好不容易等苗愿走,等刷完锅,等她洗完,轮到他洗的时候,硬得搭条毛巾都掉不下去。
    叶真嘴被堵的紧紧的,呜呜声也发不出来。她打魏重洲,那力道跟小猫似的,魏重洲还嫌她挠得清。魏重洲看着不解风情,其实敏锐的厉害,她哪碰不得他就专碰哪,没多大会儿她身子就软了,只好任他摆布。
    好在冬天暖气烧得热,加上热水淋着并不冷。热水带来的蒸汽在房间里形成白雾,也缓解了尴尬,可不绝于耳的啪啪声仍是让人脸红心跳。
    一个澡半个多小时,魏重洲是不会承认自己太快的,毕竟天冷,怕叶真晾着。
    从浴室出去的时候,魏重洲用两条大浴巾把叶真裹得严严实实,虽然苗愿走了,但魏重洲还是担心她两颊红通通的样子被人看到。只有有过心爱的女人才会知道,女人最动人最好看的时候不是她漂漂亮亮站在人前的时候,也不是她脱光了躺在灯下的时候,而是现在,刚刚承接雨露,满面红潮,不胜娇羞,那会激起男人无以言喻的自豪。
    进了卧室,叶真就听见空调“嗡”的一声,她强撑着脑袋一看,魏重洲把空调开开了。
    “你开空调干什么?”叶真吃惊。
    魏重洲转过身来,他还没说话,叶真就被亲眼目睹的变化吓住了。
    魏重洲是裸着的,刚从浴室出来,他只给叶真包上了,他是不怕这点寒气的。
    随着他走近她,那物也像嗅到了生长素的味道,疯狂生长,达到一个可怕的尺度。魏重洲有意无意的按住它,当他把它下,忽然松开时,“啪”的一声脆响瞬间让叶真哑口无言、面红耳赤。
    “宝贝,我怕你冷。”这句话从魏重洲嘴里说出来,好像被施加了魔咒,叶真每根汗毛都在颤抖。
    ……
    “魏重洲,热……”
    叶真撑不下去了,她整个肩膀压在了枕头上,像油锅里煎的鱼,一面升仙一面苟延残喘。
    魏重洲把她抱了起来,抱的时候根本没退出来,这样走的时候,叶真感觉灵魂被挑着飘荡。他最终把她压在了窗台上,他们在窗帘后面,看见外面漫天飘舞着雪花。
    叶真扭着身子把窗子拉开了一道缝,冷气顿时冲了进来,浇筑在皮肤上,升起战栗般的快感。
    一片雪花飞了进来,落到她的胸口。她看着他立即扑了上去,含住那片雪花也含住她,用力。
    她叫出声来,不停的发抖,水淅淅沥沥的打在窗台下面的墙壁上。
    她把头搁在他肩上,觉得终于可以休息了,却被轻轻放下。
    外面的寒气让她的腿哆嗦的更厉害,几乎有些撑不住,却见他仰面躺在床上,又是“啪”的一声打在肚子上,嚣张极了。
    “不要……”
    不要?
    后半夜还有那么长时间,她可怎么办呐~
    疯闹一晚上的后遗症就是第二天醒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她从来没这么晚起来过,刚醒的时候还闹不清是早上还是晚上,看见魏重洲进来,叶真就往被子里滑,却被魏重洲手疾的提溜出来。
    “送你个礼物。”魏重洲神采奕奕。
    魏重洲送她礼物?印象里,魏重洲从来没送过她什么,他应该不是那种会精心准备礼物的人……他不会是要求婚吧?
    叶真吓了一跳,差点从床上滚下去,她不能跟魏重洲结婚啊,不不不,她不能跟任何人结婚。
    “怎么了?”魏重洲发觉她脸色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