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别捏我, 滚犊子!”魏重洲手一抬把赵建凯推一边去了, 他没晕, 就是眼前黑了一下。
    大家伙见魏重洲没事都哈哈笑起来。
    开完会,陈局叫住魏重洲, 先说了两句公事,然后道:“你怎么回事?要是需要休息就把案子交给赵建凯他们,年轻人也需要历练。”
    魏重洲憋着火无处发泄:“我没事。”
    陈局见他就是不说也没辙,嘱咐了几句放他离开。转身给魏云阔打电话, 准备给老领导汇报汇报, 谁知道一直占线。
    那边魏重洲才出陈局办公室,就看见魏云阔打来电话, 接了。
    “魏重洲,你忘了你怎么承诺我的?”要不是苗愿拦着,魏云阔得把手上的杯子砸了。
    这边发生的事,魏云阔那边就知道了。
    魏重洲冷哼一声:“您知道的挺快的。昨天您给我说的和给她说可不一样。天热了, 燕华山上风景不错, 要不您去那住两天?”
    魏云阔:“你个王八犊子!”
    魏重洲无所谓的耸肩。
    魏云阔:“我怎么说的重要吗?重要的不是她自己走了吗?”
    仿佛一支箭射穿了他的心脏, 魏重洲干脆的挂断了电话。
    ……
    叶真气完魏重洲正好叶自新过来, 陪着玩了会儿游戏困意上头,让叶自新洗澡睡觉,自己又收拾, 弄完出来没见纪临,就先躺床上睡了。
    纪临推开房门,看见床上被子隆起, 叶真已经睡熟了。
    口口声声要跟他离婚,却毫无防备,对他可真放心啊!
    纪临先把灯关了,再去浴室,出来的时候尽量动作轻点,床上的人还是坐了起来。
    叶真按亮床头灯,看见纪临头发湿漉漉的,下床从纪临手里拽过毛巾,按住他脑袋擦了起来。
    毛巾的边缘从脸颊滑过,痒痒的,纪临心也痒痒的。
    叶真看擦得差不多了,转身去拿吹风机,不想手一滑,毛巾往地上掉去,她下意识就去捞,没防备腿碰上轮椅的轮子,疼的“哎呀”一声。腰上却骤然一紧,纪临一手揽着她腰,另外只手抓着毛巾,声音近在咫尺。
    “小心点。”
    话说完了,纪临却没有放开叶真。
    灯光下,她嘴唇晶莹粉红,睡衣款式虽然保守却勾勒出美好的形状。纪临已经记不得自己多久没有这样的悸动。
    “纪临,我看看……”
    叶真挣脱了纪临,转而在纪临面前蹲下。
    这个姿势让纪临血直往上涌又有点羞恼,她不会以为他不行了吧?试试看。
    但叶真的手却按在了纪临腿上,她小心的把纪临的睡裤往上卷,仔细检查了纪临的腿,一直按到大腿根后,又给纪临把了个脉。
    “可以,长则半年,短要两个月,你一定能站起来。”
    纪临的热气到了毛孔活生生的憋了回去:“你是说你有办法?”
    这个人怎么回事?敢情她给他说的他一点都没放在心上。
    “对,不过我今天没没法给你施针,因为我东西都在魏重洲那儿,明天我去取。”
    听见魏重洲的名字,纪临心里咯噔一声,就像缺了一块。他恢复记忆的时候年龄还不大,为了让自己记住那些仇人,他想了不少办法。终于等到他有能力可以除掉他们,却发现他们陆陆续续的被魏重洲收拾掉了。不管是偶然还是必然,纪临对魏重洲印象都不错,只不过魏重洲本身是不知道这种惺惺相惜。但是现在,魏重洲成了纪临心上的一根刺。那是她在意的人,她在意的不是他。
    “你不怕他不让你走吗?”一个呼吸间纪临已经控制住了全部情绪。
    叶真摇了摇手指,她不知道这个动作在纪临眼里既俏皮又帅气。
    “他肯定想不到我还敢回去。”
    所以……纪临搞不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那个人太专治了。”叶真意识到自己吐露的太多,冲纪临一笑,“我只想活的自在点。早点睡吧。”
    她好像对着一个室友说话,说完就裹紧了自己的被子面朝另外一边睡了。
    纪临在轮椅上坐了片刻,然后挪到床的另外一边,用手撑住床沿和桌子用力一转,也到了床上。
    他的腿还有希望?他不敢想。
    她躺在那儿,如果不仔细听,就感觉不到她的人,但她确实在那儿。
    纪临被希望和紧张包围,他以为自己睡不着的,实际情况却是很快就陷入了沉睡中。
    等一切归于平静了,叶真才微微睁开眼睛,想了一会儿才又合上。
    第二天叶真果真去魏重洲那儿把工具都取回来了,还有一大箱衣服。纪临说要送她过去,被她拒绝后就顺她自然,他真比魏重洲好太多了。叶真都有些想不明白,一个被魏云阔精心养大的,一个是纪家虐大的,怎么该好的性子差,该差的性子好。
    在叶真的强烈要求下,纪临做了调整,每天上午空出两个小时来接受治疗。因为他们名义上是夫妻,纪临早起一会儿晚走一会儿也没人察觉。
    一个礼拜后,纪临的腿竟然感觉到了微微的刺痛感。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他在美国的医生早就宣告他的腿再也不会有任何知觉了。
    纪临没有告诉任何人,叶真给他治疗这件事只有叶真和他知道,连小曾也不知道,只以为他们“破镜重圆”正在腻歪。
    而纪家的人不怎么当叶真和叶自新存在。叶真担心谁对叶自新下手,纪临不在的时候,到哪都喊着小曾。纪临住在四层,四层有只听他命令的安保。叶自新换了学校,上学放学都有保镖接送。想动手的人找不到机会只能当叶自新不存在了。不过叶真还是小心翼翼的,听说纪盛快不行了,纪家这氛围只要不是瞎的都能看出来一点就着,自保为上。
    但该来的总该来的,燕城市东郊招商引资,有个项目想和外资合作。这件事被纪盛交到了纪临头上。纪临不从政,但国内向来是各种利益交错,这件事不为钱,捞的是资本。所以纪盛点名纪临去办,这显然是一个有意传位给纪临的信号。而歪果仁比国内还重视家庭,叶真和叶自新也得出席,侧面反映出纪盛的考察意图。
    纪盛叫叶真不必紧张,礼服首饰他都准备好,到时候她跟着他就行,如果有人跟她说话,他会给她翻译。
    纪盛连叶真可能不会外语都考虑到了。
    叶真笑笑没说什么。当她打扮好出现在纪盛面前时,纪盛努力的想把眼珠子移开,结果是徒劳。
    水蓝色鱼尾裙将她身材的优点发挥到极致,腰肢细到让人喷火,然而翘起的裙边又灵动脱俗。
    一串粉白色珍珠项链挂在她脖颈上,和娇嫩的肌肤相映生辉,琥珀色的眼睛泛着迷人的光芒。
    仙女。
    纪临的世界观都重塑了,他觉得世界上真有仙女这种东西,而且就在他面前。
    叶真见多了纪临这样的目光,心里没什么感触,脸上却微微一笑。
    到了宴会,听着叶真用比他还标准的英法日语和那帮外商聊天,纪临再次感慨仙女果然是仙女,用法术学外语就是快。
    叶真陪纪临转了一圈后就尿遁了。东方西方哪方的男人都没几个好东西,看她的眼神都跟狗见了骨头似的,有一个借着亲手礼愣是把唾沫弄到了她手背上,你说气不气人?
    叶真拧开水龙头洗手。
    臀忽然压向洗手台,后面一个人贴上来:“你很得意啊!”
    魏重洲!
    叶真胯骨都快断了,她从镜子里看见魏重洲狠戾的眼,挥手挣扎,却被他轻易的拖入女厕,反锁上门。
    作者有话要说:我又熬夜了,为什么?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