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书屋 > 玄幻小说 > 凤临天下:绝适衣舞 > 79道是无情却有情
    紫葵离开妖界已久,想必妖王一定非常恼怒了,不过她不怕。龙妖墨当初救了她,虽与她看起来年纪相当,都不知道大了多少岁,也可以当义父来讲了。
    龙妖墨与紫葵都属于外表冷漠的人,各不管生活琐事,各不嘘寒问暖。接到命令的紫葵,一定对他的安排照做,且保证完成任务。而龙妖墨则是不管如何都要保护她。这像父子,又像师徒的情感,不是言语能看得出来,而是用行动证明的。
    当她再次回到妖界,守门的仍是那两妖,自从上次碰了一鼻子灰,他俩再也不敢巴结紫葵了。默默的看着她走进去,而紫葵也对他们视而不见。
    路过牡丹宫之时,见牡丹于台阶之上托腮冥想,从未换过其他颜色衣服的她如今着一白色纱裙,头发看得出未曾打理,更是素颜朝天。虽有好奇之心,向来不喜此人的她打算旁若无人的进去。
    “你是何人?竟敢擅闯妖界?”牡丹身形立于前,拦住她的去路。
    “牡丹宫主,你又想玩什么花样?”紫葵对上那一双纯净的眼眸,顿时也有些奇怪。
    “你怎知我叫牡丹?你认识我?”
    “……”她不是脑子摔坏了吧?连她都不认识,她可是她在妖界的头号公敌埃“我认识你,我是妖界的护监执法,怎会不认识你?”
    牡丹拍了拍自己的头,还是记不起来,如果她是妖界护监执法,她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我……我不知道,你走吧。”
    紫葵纳闷的看着她让开的身影,这又是闹哪出啊!
    见紫葵往妖王寝宫而去,牡丹的心揪了起来,护监执法,是他的侍妾么?
    还记得被他打伤后,两名绿衣女子守在她的床边,正伤心低泣之时,一婢女上前安慰道:“牡丹宫主,何必如此伤心?”
    “我……他竟然对我下手这么重1牡丹委屈的诉说着。
    那名婢女摇头,这宫主失忆后性子完全变了,都不知道妖王陛下的脾气了。“牡丹宫主,若不是妖王陛下对你有情,你早就在他的掌下灰飞烟灭了,更不会有奴婢我在这伺候你。”
    “有情么?”牡丹喃喃自语,还记得第一次见他时,被锁在铜柱之上,凌厉的紫眸让她不寒而栗。后来被放出来,每天面对的,都是一张面无表情的俊脸,可就是这么一张脸,让她记忆深刻。是从什么时候起,关注起他的喜怒哀乐了?她也记不真切。
    不是对她有情么,为何这个女人进得了她的寝宫,她好想进去看一眼。
    若不是几千年的付出让他有所动容,他怎会留下她?自双亲离世后,妖王的脸上何曾有过笑容?好不容易来了个萱公主,才度过了几个春秋,那张绝美的面庞上只有深深地哀怨。
    “紫葵,这些日子你到哪里去了?怎不回妖界。”坐在椅子上的龙妖墨没有了平时的慵懒姿态,只有紧张与严肃。
    紫葵毫无顾忌的跪在地上,“属下办事不利,请陛下责罚1
    “责罚事小,妖后的生死是大你知道吗?我已经做了法,就差以女子之心来炼药了。”
    想到这,紫葵心底一痛,自己对衣舞的同情,对他却造成了伤害。这么多年的等待,就是为了七月七日那一天。看到他孤单的背影她何尝好受过。“陛下,都怪属下一时心软,才私自将衣舞的灵魂抽出,让她回去看下家人,那日在回来的路上,碰上了孔雀家族的仙妖,被她打伤后一直在冰月湖养伤,所以才没能及时赶回来。”
    “孔雀?低劣的神族,是不想活了1龙妖墨的脸上露出了杀掠的光芒。“你怎会被冰月湖的人救了?”这点还是他最猜不透的。
    “陛下,冰月湖湖主,便是一千年前我所杀的那个人1
    龙妖墨凤眸一眯,随即笑道:“紫葵,这次竟让你阴差阳错捡了个便宜,起来吧,第九千九百九十九个女子我已经找到了1
    “谢陛下1紫葵的脸上虽然淡淡的,但还是有一丝痛心,毕竟那是九千九百九十九个人,孽债太多,只怕妖王陛下将来会遭天谴,萱公主醒过来也不会安心的,她是那么善良的一个人。
    “陛下……我……”
    “有何事直说吧?”
    “我已经把言冉带到妖界来了,能否让他在这暂住些时日?”
    龙妖墨思考了一会儿,随即答道:“无妨,只要你保证他无害于妖界就行了,若是有半点动作,别怪我不讲情面了。”
    “谢陛下成全1紫葵这回终于露出了笑脸,走路都一改之前的风风火火了。龙妖墨看着她的背影苦笑,爱情的力量真够大的。
    “墨儿,记住母后的话,无论将来多强大,切不可伤害六界之本——人类,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破坏六界的和平,知道吗?”
    “母后,儿臣明白了!儿臣一定听母后的话。”
    “真是母后的好孩子,父王母后虽法术冠绝天下,但也不会滥杀无辜,一旦有一界出手,其余五界都会不得安宁的。”
    “母后……母后……”龙妖墨从睡梦中惊醒,脑海里只留下母后的身影越飘越远。
    “母后1龙妖墨轻轻呢喃着,那个温柔的女人,曾经这么教过他的。可是母后,你知道吗?我照你说的做了,是他们不放过儿臣。杀这么多人也是他们逼的,我只要萱儿能回来。
    微风吹来,屋檐下的铃声叮当作响,唤起了谁的童年。
    曾和几时,那张石桌上坐着一家三口,共赏月圆之夜。曾和几时,庭院的榕树下一对男女练剑,孩子在旁边手舞足蹈。曾和几时,母亲在旁边给孩子摇荡着秋千,父亲在桌前给母子二人作画。
    太遥远的童年,太过美好。人之初,性本善,到了忍耐的底线,必将腥风血雨一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