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坦的小腹压下重量,夏池跨坐在她腹部位置。
    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令夏沐财害怕,她鼻子抽动了两下,水雾朦胧的眼睛流出了眼泪。
    这是在求夏池放过她吧。
    夏池不舍夏沐财流眼泪,她也没想一口吞下一个大胖子。
    她放过了夏沐财。
    夏沐财应该庆幸她没有真的中药,否则怎么会这么轻易结束。
    正餐都还没吃到,就吃了开胃甜点。
    不过下次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
    她舔了舔唇角边残留的余香,勾起唇角笑了笑。
    ——
    很快夏沐财就看到还坐在她腹部上的人身子摇摇晃晃,唰的一下就倒在了床上。
    还来不及反应,她眨巴眨巴了泪眼朦胧的眼睛,撑起身,看向死鱼一般把头埋进枕头里睡着的夏池。
    她这是得救了?
    夏池的药解了?
    目前她脑子发蒙,大脑一片空白,她就像得救的小白羊,静静地看着饶过她一命的灰狼。
    殊不知,这只灰狼随时都可以起身,再把她吃了。
    忽地,门外响起了“笃笃笃”敲门声,而后又传来夏母焦急地声音,“小池,财财,你们在房间里吗?”
    半晌,房内一点声音都没传出,夏母向身旁的人讪笑看了一眼,“你高家小子乱说什么胡话呢,我家女儿在怎么样也不会发生什么问题。”
    “倒是你,急急忙忙组织众人来,说我家财财和小池苟且在一起,你是何等居心。”
    高景焕神色不紧不慢,只是脸色有点差。
    他从走廊醒时,望了望四周一眼,想起自己最后一眼看到的是夏沐财。
    那个女人打了他,抢走了他的女神,冥冥之中他是要送夏池会房间,与之发生点关系,没想到被人截胡先等了,他的女人被别人抢走了。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他召集众人来揭发她们的奸情!
    “夏夫人,你开门便是,有没有看到了再说。”高景焕一副胜券在握,赢了的姿态披靡众生。
    众人也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央求在场的唯一一个女性,夏母去打开她家闺女的闺房给众人瞧瞧。
    唯有一句话都没说的滕敬司黑了脸,到底有没有都不重要,他只知道夏池又给他蒙羞了。
    夏母碍于面子,但也不是没有脾气,尤其这里面牵扯到她的宝贝心肝养女夏沐财,母爱的光辉硬气起来。
    “开门可以,若是这里面没有高家小公子所说的奸情,我要你跪在我女儿的面前磕头认罪,高家要赔偿我女儿!”
    众人听夏夫人的这番话,倒吸一口气。
    有人开始小声窃窃私语起来,“哪可是高家,都说高家的人有骨气,让人家跪在她女儿面前磕头认错,还不如直接让他死去。”
    “夏夫人狠啊。”竖起了大拇指,感叹一句,“为母则刚。”
    夏母对夏沐财的爱是真的,换做自私的母亲,肯定会随即大捞一把,让高家赔偿夏家,而不是赔偿她的女儿。
    “开门吧,夫人。”高景焕可自信了,因为冥冥之中他知道夏池中了春药,要与之发生关系,而被人打岔,夏池发生关系的人不是他了而已。
    所有人皆听的出夏夫人的一个咬牙切齿的“好”字,夏夫人在愤怒的边缘。
    十几号人屏住了呼吸,齐齐把目光看向夏夫人握紧门把手的手上,她颤抖着手打开房门。
    房内亮着如白昼的灯,清清楚楚遍看得清里面的布局,一张大床,和一个衣柜就再无别的装饰品。
    再到大床上,赫然躺着两具没有脱鞋熟睡的女人,这哪是高景焕所说的偷情,偷情需要大开着灯,各睡床的一方吗?
    显然不是。
    众人齐刷刷的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嚷嚷说夏池和人偷情的男人。
    房门“咔嚓”轻轻合上,夏母长舒一口气,眼下在没有一丝忐忑和不安,全是对污蔑她女儿清白的人愤怒。
    “高景焕,我会把这事告诉高家,你挑选个好日子亲自来我家财财面前跪地磕头道歉。”
    “哐当。”一声,犹如晴天霹雳,高景焕不可置信的后退几步,眼神里再也没看见刚刚明亮的光。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去相信哪冥冥之中。
    “不应该啊,不应该,夏池中了春药,她怎么不会去找人解决,而是躺在床上呼呼大睡。”高景焕嘴里碎碎念着,乍一看好像精神病发作。
    有人提醒说:“夏夫人,你快去叫高家小子的哥哥过来接他,听说高家找回他的时候他浑身脏污,像是在垃圾场里滚过,多半是精神有问题。”
    夏母二话不说答应了。
    等外面的人走了,喧闹声音停下,夏沐财才从大床上起来。
    看向“熟睡”的夏池,想着,【今日之事,她应该不记得。】
    后知后觉才发现,她居然改变了剧情。
    “悲催。”
    她从床上起来,坐在床边,低着头用手捏紧了眉头,闭上了眼,小声说:“这是最后一次帮助你了,我不能再这样做了。”
    她不知道的是,她满身穿孔的身体正以缓慢的速度愈合,只是愈合速度微不可查,她丝毫没有察觉到。
    若是察觉到了,她肯定要怀疑她的任务真的是毁掉一个可怜女主的一生吗?
    余光撇了一眼还在睡的人儿,无措又心疼,想要救她又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