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在哪里啊!"李剑轻掏出电话,气冲冲地拨打了宁不凡的手机号码。
"我在二哥他们这里呢。"
"你等着,我来找你!"
宁不凡尴尬地看着自己已经被挂断电话的手机,微微一叹。
关于李剑轻为什么要来找自己,他自然能够猜中,无非是问他为什么要辞职,而他早已经准备好了说辞。
大概半个小时后,李剑轻跑到了宁不凡身前,愤愤道:
"混蛋老哥!你突然发什么神经啊!怎么辞职了!"
二叔、四叔、七叔在一旁默不作声,静看事态发展。
宁不凡看着暴躁的李剑轻,不由得出声解释道:"小妹,
你别怪我,我又不是随随便便就要辞职,我是因为要跟二哥他们出去执行任务,所以才选择了辞去老师这份工作。"
"啊?"李剑轻听此一怔:"你要跟二叔他们出去执行任务?"
"对啊,不信你问二哥他们。"
于是,李剑轻看向二叔他们,希望得到答案。
二叔无奈耸肩:"我们可没有要求他跟我们出去执行任务,是他非要加入天辰小队的。"
宁不凡:"喂喂,二哥,你这么说不对吧?我本来就是天辰小队里的队员好吧?我从来没有退过队,只能算是暂时离队,而且这还是你们要求的——让我照顾好大哥的女儿,所以说我离队是因为你们所给的任务,当老师也是因为要照顾小妹在滨海城里所找的工作而已,现在我认为小妹已经完全可以独立了,所以我辞职归队又有什么问题呢?"
"呃..."
"再说了,现在你们少一个人,我回来不是刚刚好吗?"
"..."李剑轻不由得默然了,说来说去这才是真正的原因。
因为六叔死了,天辰小队就只剩三个人了,这在外面探索是非常不利的。
一个队伍人数最好是偶数位,这样至少可以两人一组,相互照应。
而且以宁不凡的速度在外面可以将风险降到最低。
宁不凡眯眼微笑,抬手摸了摸李剑轻的脑袋,说:"很遗憾我不能亲眼见到小妹以后的成长了,但我相信你会成为一个了不起、让我们骄傲的人的。"
李剑轻有些不爽地撅起嘴:"那好吧,你都这么说了...
可是你居然不跟学生们道个别就走,这太不像话了!"
"呃...没办法,我这几天要忙着添置外出的装备道具呢,有点忙。"宁不凡想了想,继续说:"要不麻烦你去跟他们说一声?我不太会应付那种场合。"
"我才不要呢!"
"啊,要不我把留在训练场地的大剑送给你,你去帮我个忙呗。"
李剑轻拍了拍连城剑,说:"我有这个还稀罕你那把剑?"
"那可是你爸送给我的,你真的不要吗?"
她微微一怔,旋即怒道:"哪你还随便扔在那个地方!一点也不珍惜!"
宁不凡尴尬笑道:"因为那对于我们来说真的是'基础用剑';,放在那才有价值。"
"专门给我们练习用的?"
他点点头:"嗯,那可以算是一个坎,扛过那把武器的你应该明白。"
"嗯。"李剑轻也点了点头,虽然那把武器并没有什么特别神奇之处,但扛过之后你会发现自己身心坚韧多了。
李剑轻也是在扛过那把武器后才掌握了灵炁使用方法。
"那就让那把武器继续留在那里呗。"
宁不凡眯眼笑道:"所以,你打算帮我忙了嘛?"
"呃..."李剑轻不由得瞪了他一眼,然后妥协道:"那好吧,我就帮你随便说两句,他们能不能够理解我就不知道了。"
他试探性地说:"保险起见,我想问问你打算怎么说?"
"我哥打算去外面玩,不教我们了。"
宁不凡汗如雨下:"这才不是玩呢。"
"哈哈哈。"显然,李剑轻是开玩笑的,她知道该怎么像同学们解释。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七叔笑道:"小轻,我们明天就要出去执行任务了,咱们一起去玩吧。"
"好呀好呀!"李剑轻自然是眸光一亮,兴奋无比地喊道:
"七叔,咱们去哪里玩呀!"
"就走到哪玩到哪呗!"七叔眸中带笑,宠溺地看着李剑轻。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李剑轻就是他们的"团宠",只不过各自宠溺的方式都不一样。
七叔算是其中最爱带她出去玩的那个人。
六叔是最愿倾听她话的人。
四叔是最喜欢捏她鼻子的人。
二叔是最像爸爸的人。
宁不凡是最好的哥哥。
"走到哪玩到哪?太棒了!咱们赶紧去吧!我想再逛一次游乐园!"李剑轻高兴得蹦了起来。
连城不由得刷了一下存在感:"这么大的人了还逛游乐园?"
"关你屁事啊!那你说去哪儿?"
"当然是游戏厅、网吧网咖这些啊。"
"诶?我好像还真没去过!"李剑轻不由得来了兴致。
...
滨海城综合医院,某病房里。
瞎逼正坐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怔怔出神,因为他还是看不见任何东西。
他床边一个高贵而又优雅的美少女正细心的削着苹果,眼眸里处处透着温柔以及心疼。
"等一下,苹果马上就削好了。"
听到她的声音,瞎逼却显得非常不耐烦,然后闭上了双眼,语气极度不善地说:"你是不是有毛病啊!削得那么慢,我不吃了,我要吃香蕉!"
炅灵动作一停,往桌子上一看,然后说:"我马上去给你买。"
"别去买了!你还不明白吗!"他咆哮道。
炅灵宛若受惊了的兔子,泪光点点、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天天...你说什么啊...我不明白什么?"
"你别照顾我了行不行!你是不是有毛病啊!我跟你有半毛钱的关系吗?你为什么要一直这样照顾我啊?你不用去上课、训练的吗?"
炅灵小心说:"那个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向学校请假了。"
"我不是在说这个!你到底听不听得懂我在说些什么啊!"
"..."她泪如泉涌,但是没有发出半点哭泣的声音。
她自然知道瞎逼在说些什么,他在让自己滚,离开他。
"请你不要再待在这里影响我的心情,谢谢。我不喜欢你,我很讨厌你。"
过了好一会儿,炅灵才说:"我去给你买东西,等着。"
"你!"他说出这个字的时候,听到了一开一关的房门声,想必是炅灵已经出门了吧,于是他叹了一口气"哎——",然后心事重重地躺在了病床上。
可是没过几秒,又响起了房门声,他下意识地抬头一看,虽然什么都看不到...
"你这么快就回来了?"他问了一句,但直觉告诉他,这次进来的应该不是炅灵本人。
"我不是炅灵,我是炅灵的父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