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萧衡撑着脑袋,他喝的并不多,只浅尝了一小杯,但依旧脸上升起薄红:“那我等你,在我家。”
    今天不知道是什么日子,烟火一刻不停,昏暗的光线下,喻萧衡转了转脑袋,他酒量不好,随手拿的酒似乎度数高了些,现在脑袋晕乎乎的,仅穿着一件薄睡衣的身体开始燥热。
    秦浔抵达后第一眼瞧见的便是喻萧衡比之平日里更加水润的眼睛,他微拧眉,却紧盯不放地询问:“你喝醉了?”
    喻萧衡倚在柜子上,闻言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暂时还没有。”
    “找你来陪我喝几杯,我听电话那边似乎有人在说话,耽误你的事情了吗?”喻萧衡话虽这么说,但半点没有放人离开的意思,拉着人来到吧台,将酒杯推过去。
    大概没有人能拒绝喻萧衡用这双眼睛看人的样子,秦浔发现自己也不过俗人一个,毫无抵抗之力。
    他垂下眼,抬手扯开禁锢的领口,脖子得以放松,喉结上下滚动再无阻碍。
    “秦先生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解扣子的样子很性感。”喻萧衡歪着头问,似乎并不知道自己领口敞开露出大片肌肤的模样比之秦浔更加诱人。
    秦浔喝完了那杯酒,又被倒满了一杯,说:“没有。”
    “那大约是没人如我这般瞧见你此刻的模样。”喻萧衡抬了抬下巴,眼睛像是一颗品质最好的宝石。
    “你在劝酒?”秦浔的手指重重捻过玻璃杯,好似在他指腹之下的不是杯子而是喻萧衡的肌肤。
    喻萧衡看着明明看破却依旧仰头咽下酒液的男人,眉头轻轻挑起,说:“是啊,明知道我不怀好意,秦先生还要喝吗?”
    秦浔还未说话,门铃先响,喻萧衡起身过去,片刻后,手中捧着一个盒子放在秦浔眼下,说:“之前答应秦先生的事因为意外没有实现,今晚秦先生有给我履行诺言的时间吗?”
    秦浔意识到那里装的是什么。
    灯光下,金属的颈环闪着光,长长的链条链接的的是皮质的环,这一根颈环实在太过简约,简约到与travis颈上的那一条实在相似,秦浔甚至怀疑喻萧衡就是按照travis的那一条买来的。
    没有被羞辱的不适,秦浔只觉脖子上的青筋都在跳动,他带过这个,知道被它禁锢的感觉有多么美妙,让身体之中的野性得以解放又被牢牢束缚。
    “可惜travis今天不在。”喻萧衡舌尖抵在齿间。
    是的,如果说今天与那一日有什么不同,那就是这个了。
    秦浔手指划过冷硬的金属,只听身侧的人笑了笑,朝他打趣:“秦先生这么着急吗?等喝完酒再戴也不迟,一晚上的时间很充足。”
    秦浔眸色暗沉,话中的意思让血管中的液体都变得汹涌,平静深不可见的大海再一次露出可怖的一面。
    他想,此刻哪怕此刻的喻萧衡让他喝的不是酒,而是毒药他都心甘情愿。
    “你说的是。”秦浔弯唇。
    秦浔喝酒,喻萧衡就撑着下巴一边看一边吃水果,鲜红的樱桃汁染红了唇,他吐出核,啪嗒一声轻响,秦浔渐醉,朦胧的眼睛开始在喻萧衡的身上游离,偏偏嘴上依旧显得冷静清醒:“现在可以了吗?”
    “可以。”喻萧衡将剩下的半杯酒喝光,本就不甚清醒的大脑越发模糊。
    他拿着颈环的手有些抖,没办法干脆利落地帮秦浔戴上,不停触碰到秦浔滚烫的肌肤。
    窗外早已没有烟花,夜色沉沉,昏黄的一盏小灯是唯一的照明。
    秦浔像是最乖的一条大狗,低下自己的头颅,等待主人给他带上圈,只是他的主人实在会折磨人,等到身体被浓重的欲念淹没,那条圈也没有带好,脾气不怎么样的主人先一步烦了,恹恹抱着臂,抱怨说:“你自己戴。”
    大犬只能自己叼起,费劲功夫地带上。
    牵引绳被拉起,脖子只能跟着抬起,去跟随主人的动作。
    可惜牵引绳太短,高大的男人只能弓起脊背,线条像是一座小山,匍匐着恭敬又危险。
    这样的姿势实在不怎么舒服,但秦浔却有些庆幸,只有这样的姿势才能让身体的变化显得不太过明显,给自己留下一层薄薄的遮羞布。
    新换的床单很快布满了褶皱,喻萧衡舔了下过于干燥的唇,手肘刚抵在床上,唇瓣就被咬住。
    凶狠又轻柔地不会疼痛。
    “秦先生,你硌到我了。”喻萧衡的皮肤被他炙热的呼吸烫红,大概这种呼吸有传染性,两道同样粗重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像是在比谁的更猛烈。
    秦浔垂下眼帘扫了一眼:“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我没办法控制。”
    喻萧衡笑个不停,盯着他被绷的紧紧的西装裤:“不会难受吗?”
    很难受,但是,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感。
    和脖子上的那条颈圈原理一样,秦浔在遇见喻萧衡之前从没想过自己还有这样的癖好,若是说出去又或者被人瞧见,他大概会被人当成变态吧。
    他的生活如一潭死水,他的身体也如一潭死水。
    原来这潭死水还没有彻底死去,充满活力的液体不过轻轻坠入一滴,死水就被那旺盛的生命力吸引,叫嚣着要把活水拉进身体,交融在一起。
    “难受的话就解开吧。”喻萧衡抬头胡乱吻上去。
    迎接他的是更加乱更加猛烈的回应,不管唇下的唇,是脸颊,还是脖子只要是喻萧衡的肌肤,秦浔都一一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