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光十色的灯火闪耀。
    桌上已经摆满了酒水果和小零食。
    唐子茜一进来就去了上面点歌:“你们想听什么歌。”
    余忻忻:“都可以。”
    牧云歌和林圻言都无所谓。
    唐子茜点了几首热闹的歌先放着。
    又下来开酒瓶,一个一个倒。
    她先端起来抿了一口,品了品,“味道还不错。”
    牧云歌不置可否。
    林圻言和余忻忻都端起杯子小酌一口。
    【甜的,回味跟啤酒好像差不多。】
    她放下酒杯,看向唐子茜:“你说要通宵,我们就坐在这里聊天听歌吗?”
    唐子茜:“原本我是这样想的,但现在我有一个更好的方法。”
    余忻忻黑亮的眼睛望去:“什么方法?”
    唐子茜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盒扑克牌:“打牌。”
    牧云歌:“你是嫌下午输的不够多?”
    唐子茜:“所以我要一雪前耻,这次有惩罚。”
    她视线晃了一圈,指了指酒杯,“输的人要喝完一杯酒。”
    林圻言愕然:“一整杯吗?”
    唐子茜打量了一下,“半杯也行,你酒量怎么样?”
    林圻言摇摇头:“我不知道。”
    牧云歌侧眸:“你之前没喝过?”
    林圻言迟疑的点头。
    【在原世界喝过,还算可以,但这个壳子还没有试过,不知道会不会有变化。】
    牧云歌若有所思的捻了捻手指。
    唐子茜:“好办,这次试试呗。”
    她又去看余忻忻,眼睛里闪动着不太寻常的微光,“忻忻,你呢。”
    余忻忻:“我的酒量不太好。”
    唐子茜沉吟片刻:“那就半杯吧。”
    这样一拍板,下午的牌局继续了。
    还是斗地主。
    唐子茜对这个游戏似乎有这超乎寻常的兴趣或者说好胜心。
    大概上天看她太可怜,连着几把,她的牌运都不错,毫无疑问的赢了。
    因为有惩罚,所以一般如果不是地主输了,其他三个玩家要根据出完牌的顺序来定输赢。
    牧云歌连着喝了两半杯,又去洗牌。
    林圻言挪到她旁边,碰了碰她的额头,“云歌,有感觉难受吗。”
    牧云歌对她笑:“还好,不难受。”
    林圻言关切:“难受一定要跟我说。”
    牧云歌:“好哦。”
    之后几局,唐子茜牌好到近乎离谱,甚至连着牌技也跟着精进了。
    牧云歌和余忻忻都喝了好几杯。
    昏暗的灯光不甚明晰,落在人的脸上时也显得朦胧。
    林圻言看了牧云歌好几次,直到瞥见对方抬手按眉心。
    这局结束后,牧云歌再次喝了半杯酒,做了个手势,她的嗓音被酒液浸染,显得低哑,尾音懒倦:“我去趟洗手间。”
    林圻言站起身:“我陪你。”
    牧云歌:“不用的。”
    林圻言不赞同:“你都喝醉了。”
    唐子茜伸了个懒腰:“还是我去吧,alpha的洗手间,你可进不去。”
    说完,她不容置喙地半扶着牧云歌走出包间。
    门被掩上后。
    原本应该半醉的人神色立刻清明,看不出丝毫醉酒迷离的样子。
    唐子茜哼笑:“我就说你酒量不可能这么小,装得挺像。连输牌程度都控制得当,不愧是你啊,牧狗比。”
    最尽头的洗手间只有一个人,她们来之后,那人就走了。
    牧云歌没理会唐子茜的挖苦,打开水龙头洗了手,“你问了吗。”
    唐子茜不明所以:“问什么。”
    牧云歌抬眼,从镜子里和她对视。
    唐子茜反应过来,哦了一声,“没有。”
    牧云歌:“为什么不问?”
    唐子茜沉默了一会儿,耸肩:“还是那句话,我不想揭她的伤疤,她们现在相处的很好,如果我突然做什么,不说你,单就是忻忻都不会原谅我。”
    “我相信你们的眼光,不至于连人渣都辨别不出来。”
    她靠在墙边,单脚踩在墙面的瓷砖上,唇角微勾,“更重要的是,相比于流言蜚语,我更相信自己的判断。”
    牧云歌甩了甩手,水珠顺着指尖落在地上,“没想到你还是个哲学家。”
    唐子茜啧了一声:“你有空阴阳我,不如去找医生给她看看到底是不是第二人格。”
    牧云歌转身往回走:“放心吧,不是。”
    唐子茜蹬在墙边的脚借了力往前跟上她:“怎么说。”
    牧云歌:“我还是那句话,你想知道可以去问余忻忻。”
    唐子茜:“嘁,又打哑谜。”
    牧云歌在关上的包厢们前停下,伸手覆在上面:“反正你只需要知道,她不是她。”
    包厢门开了。
    里面的人回头看过来。
    林圻言倏地站起身。
    牧云歌好看的眼睛注视着走来的人。
    *
    等散场时,林圻言带着牧云歌回公寓。
    她们打了车,到小区门口下来。
    天很黑了,繁多星辰交替闪烁,四月的夜晚温度不高,冷风吹着。
    昏黄的路灯安静照在沥青路上。
    林圻言扶住她,眼睛里有显而易见的紧张:“云歌,现在感觉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