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书屋 > 其他小说 > 枪与玫瑰 > 第158章
    几名审判军的人被这声呵斥吓得坐直了身体,神色有些讪讪地闭上了嘴。
    地下头头带着众人拐七拐八终于来到了所谓的“食堂”。
    这里看起来有些简陋,地下光线并不强烈,墙壁周围挂着盏盏称不上多亮的灯,照亮了面前这有些狭窄的区域。
    几个大桌子有些拥挤地挤在最中间,每个桌上都放着一口不知在煮什么东西的大锅。
    一阵有些说不上来的气味充斥着鼻腔。
    那大锅蒸腾着不停网上冒着泡泡,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有异能者吞了吞口水,大胆往里瞧了一眼。
    好家伙......众人眼见着那名异能者在短短的几秒钟之内脸上的神色由激动转变为呆愣,又从呆愣转变为震惊......最后神色一脸惊恐。
    那名异能者大惊失色,手指有些哆嗦地指着那口大锅:“我们......真的要吃这个吗?”
    其他几位见他如此模样,纷纷凑着脑袋看了一眼,一脸菜色。
    的确是字面意义上的菜色......那口大锅咕噜咕噜煮着的玩意儿是一锅什么都看不出来的绿色,那绿色还在不停地翻涌,活像煮了一锅绿色的抹布。
    似是看出了众人脸上的嫌弃之色,地下头头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各位不要看它颜色奇怪,但它真的是我们这里难得的美味,是我们唯一的生命来源,这玩意儿是我们的人冒着生命危险白天从地上采摘而来的......”
    几条队伍灵魂出窍一般地坐在了位置上,但他们面前除了这样的事物,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毕竟队伍里的吃食不管怎么说都要省着花。
    其它三个队伍麻木地坐在了位置上,有些生无可恋地看向沈齐两人所在的主桌之上。
    只见这三位训练员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已经开始动筷了!
    仿佛受到了莫大的鼓舞一般,异能者们纷纷带着视死如归的表情,吃下了这一锅锅绿油油的食物。
    吃完饭后,地下头头热心地带着几人去分房间。
    由于资源紧缺,不出意外两名男性将领被分到了地下的一个房间之中,西丽被单独分到一间房之中,上下的三个队伍自然是睡的大通铺。
    “砰”的一声,门被带上,齐昼闭上眼用异能者感受片刻,见周围的人的确都已经离开了,他匆忙道:“那东西恐怕有问题。”
    齐昼背靠在墙上,缓声喘着气,极为难受的模样。
    沈截云皱眉:“他们这就迫不及待的动手了?奇怪,我感受不到任何异样。”
    说完他快步走向齐昼,扶住他问道:“你现在怎么样?”
    齐昼闭上眼,嘴唇忽然变得苍白,额头上有汗珠沁出,他声音变得有些嘶哑:“不太好,这东西好像对我作用格外大。”
    沈截云脸色一变,催促道:“快吐出来。”
    齐昼脸色变了又变,几息过后,他憋出几个字:“我好像,吐不出来。”
    沈截云揉了揉眉心,神色有些焦躁。
    齐昼的颤抖顺着直接传递到他的身上,他怎么都想不到仅仅片刻,齐昼的排他反应竟是这样严重。
    半晌过后,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一般,他面对面坐在齐昼身前,淡淡道:“张嘴,我看看。”
    齐昼此刻难受得厉害,听什么是什么,下意识张开了嘴。
    沈截云看了一眼,见并无任何异状,他面无表情地伸出手指......
    齐昼大脑空白了一瞬,浑身电流激过一般,原本苍白的脸色立即浮现两抹红色。
    他想闭上嘴,推开沈截云,但身前的那人却不放过他似的......
    “啧,别动,这不是在帮你吗。”沈截云不耐道,但手上的动作并未停止,反而更加恶劣的动了动。(仅仅是催吐而已)
    齐昼有些难堪,他无法想象现在的两人究竟是怎样的姿势,但直觉告诉他绝对不会很美观,并且还是在如今沈截云单方面对他冷战的情况下。
    只见那骨节分明的手越......这动作简直就在模仿......(只是单纯催吐而已)
    即使齐昼没看过,但毕竟是经历过qing事的人,他也无师自通地学会了不少东西,虽然有些还并未实践。
    齐昼被迫仰起了头,口水顺着嘴角流出,眼眶也红了,连带着眼尾都弥漫上几分氤氲的粉红,他有些难堪,却又避无可避,这幅狼狈的模样被沈截云尽数收在眼里。
    沈截云神色沉了沉,他竟然被对方这幅模样勾的起**了,脑海中下意识地闪过一系列本不该做的事情。
    脑海中的阴暗面被尽数勾出,他想起了对方那天晚上对他的坦白,齐昼又在骗他,什么实话都不告诉他。
    他想......将这人囚*禁起来,逼他将一切,能说的不能说的全盘托出,齐昼的一切都是他的。
    沈截云眼神中的黑色越来越深,他下意识地将自身的重重想法转换于行动之中。
    齐昼面色中浮现一抹痛苦,这样的沈截云令他感到陌生和恐惧,突然一股巨大的反胃感扑面而来。
    顾不着与沈截云解释,他推开沈截云,立即飞奔到盥洗室内关上了门,抱着马桶吐了个昏天黑地。
    过了很久,齐昼打开门,眼中波光流转有晶莹在其中打转,眼尾的红色还未消散,就这样出现在沈截云面前。
    沈截云重重地咬了一口舌尖,直到口中弥漫出血腥味才压下这股不安的躁动,他面色不显,仿佛刚才的所有举动不过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小插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