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
“什么?还得走?白叔叔,咱们不住下吗?”林一看了看手表,现在已经是八点半了。
“这边十点才会黑天,明天早上出太阳也很晚,我们俩小时就到了。”白墨宸已经联系好了车子,安家一会儿来人接。
白恒百无聊赖的看着疆海的天空,这么美的景色,今生第一次遇到。
傅焱拍拍孙子的手臂,示意他看远处。山和草原连在了一起,十分的漂亮。跟帝都相比,好像是另外一个世界。
“奶奶,都说这里是最接近天堂的地方,是真的吗?”白恒看着远处问道。
“你可以自己去感受,接近天堂不知道。我只知道,这里的景色十分的美丽,不要错过。好好的享受,以后你还有大把的时间去旅行。”
傅焱的话另有深意,她的孙子自然会遨游这天地,看看这大千世界。
白恒转头,看着奶奶含笑望着自己,心里不确定起来。心里一直打鼓,不知道前路在何方。
而傅焱看着自己孙子的面相,已经逐渐的拨开云雾,很快就能看到太阳了。转头看向林一,他的面相也是一样。
傅焱做出这个决定,就是因为看到了,两个人做了朋友以后,白白的面相有所松动,而林一来家以后,他的面相也变得不确定起来。
这么多年了,傅焱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事情。所以再三考虑以后,还是决定走这一趟,也许自己测算的转运的契机,就是今年。
不抓住机会的,白白二十岁以后,自己再也无力回天。
“哦,那我们走吧!傅阿姨,我老是听爸爸说,您有马场在这里。能不能带我们去感受一下啊!”林一蹭到了傅焱的身边,使出了撒娇的杀手锏,开始跟傅焱提要求。
这孩子倒是一点都不生分,傅焱笑了笑。
“没问题,待会儿来接我们的就是姓安的叔叔,他家的马场就是跟我们合作的。到时候可以找人教你和白白骑马。”
傅焱一口答应了下来,话音刚落,就有一辆七座的商务车停到了他们面前。
“傅姐姐,白大哥,你们来了!!”安仁从副驾驶伸出头来,他也是五十多的人了,竟然亲自来了。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腿疼?别下车了,我自己开车门。”傅焱赶紧阻止安仁。
“哎呦,这就是嘉康的儿子?果然一表人才,比他爹还帅!这位是?”安仁让驾驶位的儿子去开门,自己下车来。
看到白恒就一顿夸奖,看到林一有点不确定了,看着跟白恒差不多大,这是哪个孩子?
“这是林队长的小儿子,你还记得林队长吗?”傅焱给安仁介绍了一下子。
“怎么能不记得啊!那年我才十四,欢迎你来我们疆海。快,我们先上车!”安仁拉着大家上车,开车的是他的小儿子仁珠。
“让这小子来开车,您可是他的救命恩人!快叫傅阿姨。”安仁的小儿子不善言辞,不过十分精明能干,还继承了安仁的玄学天赋。
林一上了车,才小声跟白恒说话。
“没想到,我爸爸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啧啧,我得赶紧看看这个地方,回去好跟我爸显摆一下。”
一行人来到安仁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不过安仁家依然安排了烤羊腿,他们家的最高礼遇来招待傅焱。
“安仁,吃过饭以后,我要带着这俩孩子去山上。傅垚上去多久了?”私下无人的时候,傅焱悄悄的问安仁。
“哎,上去十几天了。最近是一次比一次时间短,傅姐姐,傅垚难道一辈子就离不得这里了?”安仁也没办法,傅垚在这边的事儿,只有他和傅焱知道。
傅焱跟爹娘说的只是傅垚出去云游了,跟家里人说的也是,傅垚心有所感,出去云游了。
真实情况傅焱连白墨宸都没说,傅垚已经离不得这边了。傅焱不能泄露半句,只能这样说才符合傅垚的个性。
"我再想想办法,傅垚是替了我的。"傅焱看向山上,她这一辈子都愧对于傅垚,所有对于弟妹的要求,从来都是有求必应。
只是盈盈知道真相以后,从来不曾提出任何的要求。三年以来,傅垚没有离开这座山一步,家里已经习惯了。连爹娘都无所谓了,只要他高兴就好。
当年傅垚替小黑送东西,正赶上有人破坏阵法,而且来者不善。傅垚只能勉力抵抗,无奈孤身一人,实在是不敌众人,最后身受重伤。
最终小黑没办法,只得跟傅垚血契,这才救了傅垚一命。只是傅垚也没法离开小黑方圆百里之外,只能在这一片活动。
除非他自身的能力可以突破血契,才能还他自由身。回家看望爹娘,跟弟妹和孩子团聚。
幸亏现在通讯发达,可以按时跟弟妹孩子通话,双方并没有什么距离感。
“傅姐姐,若是要我帮忙的话,您就说一声,我这一身本事是您教的。”安仁是这一片响当当的大师,疆海地区区别于华国别的地方,玄门的人经常在此出没。
所以安仁管着这地方,不是一年两年了。去年他的小儿子也加入了进来,可以说功不可没。
“暂时不用,安仁,只要你好好把握这个地方,就是最大的功勋了。”傅焱的话安仁明白。这是他的家乡,他迟迟不离开,也是因为这个。
“傅姐姐,您放心,我没了还有我儿子,还有我孙子。我那小孙子天赋也是不错,等您空闲的时候,帮我指点一二。”
傅焱点点头,吃过饭后,就带着俩孩子上山了,白墨宸本来可以不去,只是他执意要去,傅焱不知道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夫妻之间,一直是没有秘密的,只是上山以后就瞒不住了,如实相告就是了。
傅垚的事情隐瞒他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只有他这个姐夫生气了,才能瞒过众人,爹娘才会为了照顾白墨宸的情绪,把自己的情绪转化。
傅焱喟叹,自己真是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