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运气咯，就怕有命赚没命花。”
当时李影立刻抓住朋友问，这句话的含义，朋友笑了笑说他也不清楚，只知道这家店给的钱够多，需要顾客交易自身异能，至于交易完能不能完好无损，就看运气了。
李影本就是个赌徒，参加了好几次调查团选拔，没选上，只能在基地找点零工，结果迷上赌博，很快输光了所有钱，还欠了高利贷。
他实在是害怕高利贷的人真把他杀了，只好来这里试试。
本以为能在店里直接问清楚，谁知道店里的员工都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根本不会给任何消息。
李影一路跟到这里，总算找到了和自己一样的人，还很多。
整个宿舍，目测能有四五十个人。
光头正靠在床边玩打火机，听见李影搭话，嗤笑一声：“这里是什么地方你都不知道，就敢签合同进来？”
李影搓了搓手指，有些尴尬：“这不是缺钱吗，听说这家店给的钱多。”
光头忽然笑了：“为了钱来的啊。”
李影被他笑的瘆得慌，感觉光头的目光像在看一个自寻死路的人。
他立刻堆着笑凑上去，从兜里掏出一包烟：“大哥，这给您，我进来前刚买的，一根都没来得及抽。”
光头接过烟，用打火机点上，笑了笑：“还算懂事，说吧，想问什么。”
李影赶紧问：“大哥，我是想问，交易异能具体怎么操作呢？是不是很危险？您已经交易过了吗？”
光头吸了一口烟吐出圈：“我还没去，等着排队呢，交易方法很简单，做个手术就行，至于危不危险——”
李影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紧盯着光头。
光头接着说：“看运气，这里的人，有些是为了钱，有些是为了改造异能之后变得更强，至于手术能不能成功，全看命。”
李影又问：“手术是谁给我们做？基地的医疗异能者吗？第一医院的调查团在职人员吗？”
对于李影来说，这种关乎异能的手术，算是他能见到的最大的手术了，起码都得调查团医疗异能小队队长的级别，才能做这样的手术。
“不知道，”光头说，“我不也没去吗？排着队呢，没轮到我。”
李影问：“大哥，排队是个什么顺序呢？”
光头说：“异能好的先去，次一点的按照他们定的标准，依次排队。”
李影：“他们什么时候来给我们定标准？”
光头：“已经定了，我们进店填表格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分好类了。”
李影忐忑不安地问：“大哥，那什么异能是好一点的呢？”
光头瞥了一他一眼：“你的异能是什么？”
李影说：“水系水泡，能在水下呼吸。”
光头嗤笑一声：“你这种就是次一点的，功能性不常用，还没有攻击性。”
李影脸红了又白，想问的都问了，垂头丧气地回到自己的床位边。
苏荼把刚才听到的消息简单总结了一下后，心里大致有数了。
按照光头给的信息，苏荼结合在周之疏记忆中经历过的事，发现了一个违和的地方。
当初在记忆中，他和周之疏十多年经历了无数次手术，他并没有见过任何一个李影光头这样的人出现。
也就是说，手术室中他只见过各种各样的异怪。
后来他保留了记忆离开医院后，还曾经尝试着查过医院有关的信息，也没有发现这个工厂的存在。
当然可能是他当时调查的太浅显，但苏荼更倾向于之前的猜测，记忆中发生的一些事，和现实世界有偏差。
黑市是晚上七点开始，苏荼七点半到的黑市，在黑市中耽误了大约两小时，后来又来到工厂宿舍。
又过了一会，苏荼估摸着已经十二点左右的时候，宿舍的门又一次打开了。
这次来的人，是店铺的前台，胡茬男。
他走进宿舍后，拿出手中的纸张，对着众人说：“现在开始点名，我点到名字的人，待会跟我走。”
“吴德彪、蒲树欢、孙轮、张春雷。”
胡茬男点了四个人的名字后，立刻有四个人小跑过来，站在他面前。
胡茬男看了他们一眼：“上一批中，今天轮到你们四个。”
说完，他将手中的纸张又翻了一页：“这一批中，这次只有一个人，苏早余。”
苏荼从人群中跑出来，站在刚才四个人旁边，冲着胡茬男笑笑：“多谢老板，多谢老板。”
说着话时，还拱了拱手。
胡茬男嗤笑一声：“谢我不如谢你自己，谢你自己异能觉醒的好。”
苏荼进入店铺后填写的植物系异能，当场给胡茬男展示过，兼具攻击防御治疗为一体，堪称完美异能。
在观察其他人填写表格时，苏荼就猜测，这次的交易一定和异能强弱有关、
来了工厂之后，看见李影，他这种人的性格太好琢磨了，苏荼便借着李影问话，听到了自己想听的所有消息。
现在看来，果然猜对了。
胡茬男又看了一眼苏荼，眼前的人在店里戴着面具时，虽然有点驼背，但他当时看气质，总觉得这个苏早余应该长的还行。
结果现在摘了面具一看，小眼睛大鼻子宽嘴唇，长的属实是和身形不匹配，白瞎了这种好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