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书屋 > 其他小说 > 揽月映同尘 > 第361章
    虽说这些人攻击的是陆寒尘,可他还是心中微暖,因为这些人是真心为了谢令月忧心;也因此,这些人之前说陆寒尘种种不好时,他都能不在意,却在意方才这人拿江山万代的借口给狼崽子施加压力,陆寒尘说话自然也不客气。
    怎的,莫不是谢家后辈只有谢令月一人,他若是不生出个子嗣,谢家便要绝后,雍朝江山便会无人继承了。
    可随着陆寒尘的不客气之言,又有几个言官大声挑剔,都是恳请陛下三思;也俱被陆寒尘一人便驳回,或引经据典,或动之以情···总之,陆寒尘一人便叫这些人哑口无言,甚而心中还有点服气,因为他说的也都是维护谢令月之言。
    将至日暮,所有人告退出宫,一半人并无异样,一半人或颓丧或羞愤,他们竟是说不过一个陆寒尘,更何谈陛下。
    而后便相视苦笑,看来陛下之意不可更改,也不知对雍朝来说是福是祸···
    第216章 (正文完结)
    果然人与人的悲欢不尽相同,谢令月与陆寒尘可不管文武百官的各种担忧,两人携手步行到了太上皇与太后居住的无极宫。
    按理说陆寒尘早在四年前便与那时男扮女装的谢令月回门过,也算正式拜见过谢楝夫妻;可如今不一样,谢令月恢复了男儿身,是谢楝夫妻的嫡长子,又是雍朝的一国之君···还不知谢楝夫妻心中如何怨怪陆寒尘,诱得他们如此优秀完美的嫡长子一颗心都扑在他身上。
    结果却并不是陆寒尘所猜测的那般,一顿家宴吃的很是和睦;谢令月的一众兄弟姐妹们并不多言,面对陆寒尘还很是欢喜,卫昭与卫兰陵更是亲近;谢楝一开始板着脸,架不住崔氏暗中掐了几次腰间,难得也问了几句陆寒尘可适应来了雍朝的日子,西境战场上可有受伤云云;崔氏是最温柔的态度,嘘寒问暖不说,看到陆寒尘多夹了哪道菜,便叫人将菜放在他面前,生怕他拘谨。
    用过膳食后,崔氏单独叫了陆寒尘去偏殿说话,谢令月与长辈们和几个兄弟留在正殿说起政事;而三岁多的谢令晖第一次看到样貌生的这么好看之人,小孩子是个颜控,自然跟在崔氏身边。
    “在阿娘面前不必如此拘谨。”崔氏随意坐在上首,叫陆寒尘也坐在她身旁的椅子上,这才和蔼可亲道:“阿月只与我说了清阙的身世,也是个可怜孩子;如今有阿月真心待你,我们自然也算是你的家人,清阙日后该如何便如何,把这里当作你的家。”
    陆寒尘心中微暖,连连点头,跟着叫母亲,让她与长辈们只管放心;他知晓阿月的压力与不容易,在朝堂上行走时,定会谨言慎行,不会给群臣抓住把柄。
    “清阙还是不够了解阿月。”崔氏浅浅笑开:“他主意正着呢,也比谢家其他儿郎更有担当,无人能影响与改变他的决定;你是阿月的心爱之人,他必然要护你一世无忧,清阙之前吃了那么多苦,合该在阿月与我们面前恣意些,这才不枉阿月待你的情意。”
    面前这个和蔼可亲的长辈所言的意思陆寒尘知晓,想来是谢令月单独告诉了母亲他的身世,想要母亲更加怜惜他的爱人;而崔氏显然也做到了,不只怜惜与心疼陆寒尘的身世,更不忍叫他日后也因为自己的儿子而受委屈。
    显然崔氏还有一层骄傲之意,她的儿子很好,是个能为爱人遮风挡雨的,那么被他深爱的陆寒尘又何必受委屈。
    陆寒尘躬身行礼:“多谢母亲教诲,清阙记住了。”
    “这样便很好。”说着话,崔氏将怀里的小儿子抱到陆寒尘面前:“清阙还不曾见过阿月的幼弟吧,这是晖儿,清阙得空了也可教导他一二,日后就叫这孩子给你们养老。”
    她的话说的轻快,陆寒尘也欢喜,接过沉甸甸的小崽子抱在怀中,心生欢喜;这是阿月最疼爱的幼弟,且还是阿月早早册立的皇太弟,可谓是将雍朝的重担早早加在小家伙身上,陆寒尘如何不心软。
    谢令晖一点都不怕生,伸出小手摸了摸陆寒尘的脸颊,稚气问:“你便是我的九嫂罢,昭昭阿兄没骗我,九嫂果然是绝世美人。”
    屋内两个大人都笑起来,小家伙却不知他们笑什么,继续道:“昭昭阿兄与我说了,日后我要给九哥九嫂···还有昭昭阿兄养老的,九嫂这么美,阿晖定会给九嫂寻来世间最好的绫罗绸缎···”
    崔氏笑不可抑,陆寒尘心中更是软成一团水,捏着小家伙的鼻尖打趣:“那可好,九嫂就等着阿晖长大。”
    回到正殿,谢令月几人也说完了政事;见爱人与母亲进来,谢令月当先迎上去,牵住爱人的手才看向母亲;看到母亲微微颔首,桃花眸绽开笑意,轻声道谢。
    陆寒尘太在意自己的身世与身有残缺,也只有母亲如此心细周全之人才能彻底叫他相信谢家人;因为谢令月,谢家人只会真心接纳陆寒尘,更不会委屈了他。
    可只有陆寒尘知晓,当父母长辈的如何肯自己优秀的嫡长子心爱一个男子,还是个曾污名在身的阉宦···不过是因为他们对谢令月的舐犊之情,因为谢令月早早与他们表明心意,才有今日陆寒尘经历的如沐春风。
    心中柔软酸涩,回了谢令月居住的寝殿,沐浴之后,陆寒尘再不克制,主动打开自己,痴缠了谢令月几乎整晚;要不是念着他的身子还未彻底调养过来,爱人又是如此热情,谢令月早不做人了;最后还是艰难克制欲念,只要了这人两回;又见爱人一副欲求不满的春水模样,只好耐心爱·抚,真正缠绵缱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