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躺着, 紧盯着小姑娘的睡颜，听她因为疲惫发出的小呼噜, 心头滚烫。
沈励小心翼翼的把小姑娘搂入怀里，低头亲她的额头, 双眸，鼻尖, 脸，最后吻落在她的唇上。
吻渐渐深入。
良久。
沈励抵着小姑娘的额头，声音极低：“……念念，我爱你。”
苏念很累，半睡半醒间，总觉得有东西缠住她的舌头, 她气得用手推。
推不动。
沈励附在小姑娘耳边, 一遍又一遍的说：“……念念，我爱你。”
苏念感觉有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朵上, 微微有些痒。
不知道是谁在说话，反反复复的一直说，一直说，好吵呀。
苏念最终还是被吵醒了。
她睁开眼, 脑袋迷迷瞪瞪的。
“念念, 你醒了。”
耳边是惊喜低沉的男人声音, 苏念转过脸, 看见男人近在咫尺的脸。
记忆慢慢回笼。
苏念脸微热，瞪他：“你大半夜的不睡觉，喊什么喊呀，烦死了。”
沈励一点也不觉得烦，他觉得自己能这样抱着小姑娘，说一辈子的话。
和小姑娘初遇时，他看着小姑娘被人逗弄，没忍住就帮了她。
看见她被雨水淋得狼狈，在街上瑟瑟发抖，看起来可怜巴巴的，就想把她带回家，给她换干净的衣服，精心养起来。
发现她是林屿常挂在嘴边的小青梅，看见两人动作亲密，他心底隐隐生出不悦，只想把小姑娘抢过来。
现在。
沈励看着小姑娘，目光发痴。
在两人那样亲密的交融在一起后，沈励只有一个念头。
他爱苏念，疯狂爱她，只想每时每刻都和她在一起。
他的目光太灼热，苏念被看得浑身微软，羞恼道：“看什么呀。”
大半不睡觉，又是在她耳边嘀嘀咕咕的说话，又是、又是用这种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她，这个男人怎么回事呀？
“念念，”沈励抱紧她，“我爱你。”
苏念耳朵都红了，“你都说了好几遍，我听见啦，怎么还一直说，不烦呀。”
沈励：“不烦，念念，一点也不烦。”
“你不烦，我烦呀。”苏念瞪他，“烦死了，吵得我睡不着。”
沈励低声哄道：“好，那我不说了。”
苏念哼了哼，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又准备睡觉。
刚刚这个男人……她都累死了，他怎么还能精力充沛？明明一直都是他在用力气。
苏念气鼓鼓的，越想越觉得不公平，睡意全没了。
“念念，你睡着了吗？”
苏念闷声闷气道：“没有，都怪你，嘀嘀咕咕的把我吵醒了。”
沈励顺着她的话就道歉：“嗯，都怪我，是我的错。念念，你别生气。”
苏念脸埋在他的怀里，蹭呀蹭，轻哼一声。
算啦，看在他事后那么体贴，把她照顾得这么好的份上，她就不和他生气了。
沈励手拖着小姑娘的脑袋，“念念，我们说说话。”
苏念郁闷：“说什么呀？有什么好说的。”
谁大半夜的不睡觉。
沈励有很多话想和小姑娘说，还想和她分享自己的感受。
他翻身把小姑娘抱起来，让她整个人趴在自己身上。
“念念，”沈励嗓音低低的，“……你刚才，舒服吗？”
苏念脑袋还有些懵。
舒服，什么舒服呀？
她抬起头。
看向沈励时，她脑袋里“轰”的一下，突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苏念气得轻捶了两下他的胸膛：“你、你这人怎么这样啊？还要不要脸呀？”
他怎么能问这种问题，还是一脸正经的问。
沈励立即接了她的话，说：“嗯，我不要脸。”
苏念脸色呆了呆。
沈励轻声道：“我只要你。”
他看着小姑娘越来越红的脸，心里微痒。
是他不好，都忘记了苏念是个脸皮薄的小姑娘，他直接问这种问题，小姑娘肯定会不好意思，更不会回答他。
“念念，”沈励轻咬了咬她的耳朵，嗓音又沉又哑，“我很舒服。”
还很爽，从未有过的爽。
这话他不敢告诉小姑娘，不然她肯定又会生气，气呼呼的骂他不要脸。
苏念这会确实很生气，气得浑身发软。
她怎么觉得沈励真的很不要脸？明明之前他都很正常的呀。
苏念拧着他的手臂：“沈励。”
沈励抱着小姑娘，脸上露出了极淡的笑容：“念念，我在。”
他脸上的笑一闪而过，苏念还是看见了，呼吸微滞。
而后，她又羞又恼：“知道你舒服啦，我刚才哭成那样，你也不管不顾的还是要继续，混蛋！”
她气得轻咬了一口他的脸。
沈励很小心的扶着她。
顺着小姑娘的话，他回忆起刚才的情景，觉得小姑娘又在无理取闹。
“念念，”沈励亲她的脸，声音温柔的和她讲道理，“我后来停下了，可是你又哭着让我不要停，我……”
苏念急得捂住他的嘴，软糯的嗓音没有一丝威胁的恶狠狠道：“你闭嘴。”
沈励握住小姑娘软绵绵的手，咬了咬她的指尖：“嗯，我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