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书屋 > 其他小说 > 戏春娇 > 第111章
    “上午也是这般模样,好让他给你倒水?”
    陈在溪听不懂,她根本听不懂。
    既然表哥不给,她就只能抢过来了。
    这般想着,陈在溪抬手。
    许是宋知礼的注意力并不在此处,倒还真让她抢了过去。
    另一边,陈在溪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憨笑了声,便开始喝水。
    没喝两口,手中的青瓷再度被人抢了去。
    他不应和一个小醉鬼置气的,宋知礼捏着茶杯,感受到情绪上的起伏。
    怀中的人又哭起来,唇瓣越发湿濡,殷红。
    白日里,她对着别人,只会笑,不会哭。
    白日里,明明她身旁就是茶壶,为何还要喝别人递过来的水?
    宋知礼将手中的青瓷搁置于一旁,越发沉默起来。
    忍了忍,他将指腹抚在她唇瓣上,察觉到她松开口,便将指骨搅进她唇中,迫使她张开嘴。
    陈在溪口中的水还未咽下,被他这般搅动,茶水顺着嘴角溢出。
    她完全懵了,只当自己偷来得水被人要了回去。
    陈在溪眨眨眼,欲哭无泪。
    从嘴角溢出的水,尽数滑落进寝衣中。宋知礼将指骨抽出,修长有力的食指上,水渍湿濡。
    可是这怎么能行呢?明明她都快咽下去了。
    表哥好坏啊。
    思及,她心下有些不满。
    眼前的指尖还未被男人移开,陈在溪看了两眼,忽而凑过去,用舌尖将残余在他指尖上的水渍,一一舔进空中。
    湿濡甜腻的气息缠上来时,宋知礼还未反应过来。
    他回过神,却未将指骨收回,冷声道:“离李长怀远点。”
    陈在溪双手抓着他手腕,摇摇头:“不要,我还要,还要去找长怀哥哥。”
    她话音刚落,宋知礼指尖颤动。
    “对,”陈在溪点头,继续说:“换长怀哥哥,换长怀哥哥,我还有事和他说,我还有事和他说……”
    宋知礼无奈:“说什么?”
    “我不要嫁给张阳,我要,我要……”陈在溪皱起眉,一时间想不起绿罗是如何说得。
    “我要嫁给他?”她试着嘟囔了一句,又有些不确定。
    灯影颤动,宋知礼还将她抱在怀中。
    耳边是稚嫩的声音,他沉默了会儿,忽然笑了。
    “想换未婚夫,换成李长怀?”
    “嗯……”陈在溪皱起眉,还是有些不确定。
    也就是这时,未曾散去的药效再度浮上来,她觉得表哥的怀中好热,可是这股热意,这样滚烫的怀抱,又让她很想亲近。
    腰肢扭动,她不由得,在他怀中乱蹭起来。
    寝衣下滑到肩侧,又从肩侧滑到胸口下方。
    起伏的曲线在红烛的相称下,散发着淡淡光泽,白皙莹润。
    宋知礼任由着她,怕她滑落下去,他抬手环住她的腰肢,用掌心丈量着。
    除此以外,他再无多余的动作。
    陈在溪细眉蹙起,她张开唇想哭喊,但又不知自己想要什么,只得眨着眼睛茫然无措。
    热意焚烧着心脏,浑身上下忽然好痒好痒,她不断抽泣,又伸出手去抓宋知礼的手:“表哥,表哥……”
    她将他的手抵在心口,“表哥,我好难受。”
    宋知礼摇头,他看清她眼眸间的迷乱,一字一句地问:“不是心悦表哥?”
    陈在溪听不懂,抽泣着:“表哥,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你是乖孩子,好好想一想。”宋知礼将手从心口间抽走。
    药效上来,陈在溪冒着冷汗,浑身湿漉。她凭着潜意识,朝身前人靠近。
    又上前,想唇瓣亲亲他。
    只是她太娇小了,即便是仰起头往上够,也只能够到男人的脖子。
    顿了下,她只得去亲男人的脖子,唇瓣压在他喉结上,感受着这一处上下滚动。
    醉酒的人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宋知礼却很清醒。
    今日他滴酒未沾,他明白自己做出的每一个动作,说出的每一句话。
    他将手搭在怀中人的腰上,用手掌轻抚着她,过了片刻,他试着开口诱哄。
    “心悦表哥吗?”
    陈在溪被他顺得很舒服,当即便点头。
    宋知礼看着她,缓声道:“在溪若是想嫁别人,表哥现在会走。”
    “不要走表哥,”这一句话,陈在溪听懂了,她抱住眼前的男人,讨好道:“那在溪想嫁表哥,表哥会娶我吗?”
    宋知礼未说话,继续用手掌轻抚着她。
    片刻后,他感受到怀中人轻颤起来。
    陈在溪呼出口气,更加难受了,得不到回应,她只得用唇继续亲他。
    她双眸湿漉,不停摇头:“表哥,我真的很难受呜呜。”
    女声带着几丝破碎,从喉间溢出的哭声更是可怜至极。
    他压在她腰上的手继续抚动着,安慰她。
    只是没得到回应,陈在溪有些生气,她最是没有耐心的人,只想着推开他,抱怨道:“我不要嫁给表哥了。”
    她不仅推开她,还故技重施地往一边躲开。
    这般翻脸不认人的模样,娇气的很。
    “过来。”宋知礼朝她说。
    陈在溪热得浑身冒汗,她一边将寝衣脱掉,一边摇头:“不要。”
    光下明亮,她整个人都散发着莹润的光,正可怜巴巴地缩在床角,一句话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