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星朗:“……”
霍深:“不解释一下吗?”
牧星朗坐在位置上,殷红的唇瓣紧紧抿着,下颌线条也跟着紧绷起来。偷看手机的人不对,为什么要解释的是他。
牧星朗小小声地嘟哝了一句,没跟霍深计较他偷看的事,还不太服气地低了头,“好吧,取外号是我不对,对不起。”
霍深在和官配在一起之前本来就是受,他也没取错啊。
青年生得唇红齿白,昳丽耀眼,嘴上在道歉,倔着脸的样子又像在说自己没错,霍深看得都气笑了,“你觉得这只是取一个外号的问题?”
“告诉我,现在还是直男吗?”
霍深这是在笑他自打脸吗?牧星朗有点生气,但是……但是……他还是气呼呼小声答了:“不是了。”
“那你现在是什么?攻?”
男人声音又低又沉,牧星朗却莫名觉得里面透着一股嘲讽的意味,他脸上忽然感到一股臊意,随后立马不爽地瞪了过去,“我就是攻!”
霍深对着那双盛满怒气又漂亮至极的眼睛,不置可否,他随意他喊,亲一下站都站不住的人还攻,而且他压根不明白他介意的点。
“你是攻,所以你给自己准备了受1受2受3,昨晚那个服务员是不是还要成为受4?”
男人冷冷地低笑了一声,“我们不是朋友吗?怎么我成了受1?要不要我感谢你把我当1号?”
牧星朗紧闭着嘴不答话,这要他怎么说,表面说是朋友,实际就是把他当受来撩?
而且那也不是他给自己准备的受,他只是在提醒自己,这些人在渣攻面前全员皆受,是为了更好地维持人设,谁叫他们长得比他还高大的。
霍深倒也没有非要逼着他回答,他站了起来,绕到青年身后,双手从他身侧俯撑下来,饱含威压的声音响在耳边,“牧星朗,你闲着无聊,随意胡闹我忍了,但你真要和他们有暧昧关系,我饶不了你。”
后几个字明显透着咬牙的狠意,威势十足,牧星朗被男人高大的身型围困在下,一时坐着没有动。
他素白的双手放在桌上,修整得平整干净的指甲一下又一下抠着手指。
有点烦躁也有点心虚。
但霍深所谓的弄死他也就亲亲他,饶不了他又能怎样?
他根本不用怕他。
再说,渣攻只撩过霍深一个人,其他人都没有动那些心思。渣攻没做的事,他牧星朗当然也没有做。
有什么好心虚的?
他完全不用受霍深的指摘。
这么一想,牧星朗底气足了,手指也不抠了,他朝后微微偏了下头,语气也有些嚣张:“我没和人玩暧昧,他就算是受4也是你的受4,跟我没关系。”
“你说什么?”霍深语气一沉,猛地一把掐住了青年下巴逼他面向自己,“好的很,你是铁了心要把我推给别人?”
“好,我的受4是吧?”霍深望进青年眼里,冷冷说道,“既然是我的,那以后不准去找他见他,也不准和他有任何关系。”
听到这话,牧星朗抿紧了唇,心里莫名产生了一丝微妙的不舒服,而且他脖子这么扭着不难受吗?
霍深能接受邢湛是值得高兴的事情,他尽力忽略心底那点感觉,推开霍深站起身面对他说道:“不见就不见,谁稀罕!”
然而他这句话喊完,眼睛却涌上一股酸意,牧星朗烦死了这种感觉,不耐道:“我走了。”
他从旁边让出来,抬脚就往门口走,然而不过几步,男人夹杂不悦的低沉声音就在身后响起:“谁允许你走了?”
霍深缓慢地转过了身,望着青年的背影眼里黑压压一片,“这么急着回去见裴延?不许去。”
牧星朗脚步顿住,心里不知怎么也憋了股气,他转过身冲着霍深生气道:“你管我去见谁!腿长在我身上,我想走就走!你还能把我关起来不成?”
“你以为我不想?”霍深抬高了声音,一步一步向他走来,男人挺拔高大的身影像是溢满了黑气,他在他身前站定,眼神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骇人又危险,“牧星朗,你不知道我有多想把你锁起来,就锁在我身边,除了我谁也看不到,你想要的、你所承受的,全都来自于我的给予。”
牧星朗的视线直直撞进男人幽深不可见底的眸子里,整个人僵在原地。他咽了咽口水,不由地提醒道:“这、这样是犯法的。”
霍深没有说话,一手抚上青年侧脸,眼神定定看着他了半晌才回道:“嗯,是犯法的,所以牧星朗,别逼我。”
他后半句的话语里像是透着极尽的压抑和叹息,尾音落下的时候,他扣住青年后颈压向自己,侧脸贴着他耳鬓道:“别再和裴延玩什么联姻的把戏,也别再和他住一起,你想玩我陪你。”
牧星朗沉默下来,霍深的话他没法回答,在他看来,他某些不合理的行为都是在随着性子胡闹,但他是在做自己的任务,不得不做的任务。
青年的沉默让霍深的语气再度冷下来,“你还是要去?”
他松开他一些,视线落在青年的脸上,“还是说,你喜欢他?”
“没有,说了没有,我谁也不喜欢,你就当我喜欢这样玩行吗?”牧星朗有些烦躁地答道,“而且快结束了。”
“多久?”
“不知道,我也觉得没什么意思了,反正不会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