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书屋 > 其他小说 > 这个弟弟不对劲 > 第101章
    记不清了。
    如果是,那他跟他哥这算是,间接接吻吗?
    轰——
    脑子里好像开过去一辆蒸汽火车,脑仁都被熏热了。
    “你、你别碰我的酒!”江诏脸通红,上去就要抢。
    陆冼下意识往后躲,手上一个没拿稳,那大半杯红酒全洒在自己胸口。
    现在已经是五月下旬,黎阳热得很,陆冼上身只有一件单薄的白色衬衫。
    然而现在那件衬衫,胸口已经被大半杯红酒浸透了,隐隐约约能看到白皙的皮肤,以及胸口那两点突……
    呼……
    江诏深呼一口气,赶紧移开视线,手指紧紧抠住桌边。
    蒸汽火车变核弹,直接在脑子里炸掉了!
    他只缓了一秒,赶紧站起身,把他哥扶起来,揽在自己怀里,顺便把他哥手里的红酒杯抢走,放到桌上。
    江诏抬起左臂,挡在陆冼胸前,面对面把人往自己怀里带,尽量帮他哥遮一下。
    “我们去房间。”江诏语调冷静,小臂肌肉却紧绷着,努力控制着不要勒到他哥。
    陆冼站都站不稳了,他直接捣了下江诏的胳膊,皱眉命令道:“背我。”
    说完也不管江诏同不同意,径直往江诏背上爬。
    江诏咬住牙根,手臂却非常平稳地接住他哥上爬的膝弯,把人往背上驮。
    陆冼趴在他背上,声线模糊:“江诏,我还想喝。”
    江诏背着他,平稳往前走,全当没听见。
    过了会儿,陆冼又说:“江诏,你能考上大学,我真的很为你开心,我好高兴。”
    江诏弯了下唇角,刚开心点,就听见陆冼说:“我好高兴,你再让我喝点。”
    “……”喝个屁。
    江诏抿紧嘴唇,把人背进卧室,打定主意不再跟这酒鬼说一句话。
    然而下一秒,他刚把人放到床上,就看见他哥睁着那双眼神迷离的蓝眼睛,嘴唇红润,微张着,看着他,说:“等你去上大学,我们就要半年见一次了。”
    心里莫名酸了下,光是想一下半年见不到江诏,胸口就仿佛有块石头堵在那里,压得他有点疼,很难受。
    江瑜去留学时,他都没这种感觉。
    舍不得。
    陆冼弯起嘴角,声音很轻:“我会想你的。”
    江诏闭上眼睛。
    等他哥睡着了,这才张开眼睛,看着陆冼的脸,喃喃开口:“你这跟说爱我有什么区别?”
    陆冼,别太过分了。
    江诏没勇气帮他换衣服,只能帮他盖好被子,然后垂头坐在床边凳子上,懊悔到恨不得穿越回去,给自己一巴掌。
    他跟陆冼初见时,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来着?
    ——哥,他揍我。
    江诏眉头紧锁,在心里把年少的自己骂了个狗血淋头:
    你他妈叫什么哥?
    人家跟你有什么血缘关系,你就喊哥?
    你就应该直接喊老婆,懂?
    第51章
    江诏越想越难受,明明是毫无血缘关系的两个人,就因为他年少无知,管陆冼叫哥,叫了七年的哥,陆冼就真把他当亲弟弟对待了。
    明明是毫无关系的两个人,愣是被他相处出了禁忌之感。
    他简直不敢想,如果有一天,自己真跟陆冼表白了,陆冼得吓成什么样子。
    会吓哭吧……
    江诏一声轻笑。
    应该是气哭才对,会被他气死。
    而且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挡在他面前,这件事,甚至比陆冼把他当弟弟,造成的阻碍还要严重。
    江诏长叹一口气,心想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过着也好,只要陆冼不结婚不生子,不跟别人谈恋爱,他可以接受以弟弟的身份陪陆冼一辈子。
    总比让陆冼被他吓哭好。
    甚至,表白之后,陆冼一个直男,可能会觉得他恶心,厌恶他。
    那他宁愿一辈子不表白,总比让陆冼厌恶他好。
    江诏简直不敢想象,如果陆冼有一天会向他投来厌恶的眼神,会是什么样子。
    当然了,不表白的前提,必须是陆冼跟他一样,单身一辈子。
    江诏抬起头,微红着眼角,眼神突然变得狠厉:
    陆冼,你要是敢谈恋爱,我就是把你吓死,也得把你绑起来!
    -
    次日,天明。
    陆冼从酒醉中醒来,昏暗的房间内不见一点灯光。
    “醒了。”
    熟悉的声音从床边传来。
    陆冼偏头看去,于窗帘缝隙透过来的一点微光中,看到江诏站起身,把窗帘拉开。
    刹那间,阳光照进屋内。
    陆冼下意识遮住双眼,然后慢慢适应。
    他坐起身,扭动一下酸软的脖子,低头看到自己身上整洁的体裇,问:“你昨天帮我换衣服了?”
    陆冼依稀记得,昨天晚上,他把红酒倒身上了。
    江诏靠在窗边,双手往后撑,搭在窗台上:“不是,我找你爸帮你换的。”
    陆冼哦一声,没有疑惑江诏为什么还特意去找他爸帮忙换衣服,他没有多想,接着问道:“我昨晚喝醉了,没做什么蠢事吧?”
    江诏一笑,抬起下巴点了下墙角:“蹲在那cos了一夜的司母戊鼎,劝都劝不动,我怕你跑出去丢人,门都没敢给你开。”
    陆冼也笑了,扯了扯自己身上明显偏大的体裇衫,问道:“你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