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书屋 > 其他小说 > 这个弟弟不对劲 > 第121章
    江瑜沉默了。
    许久,他才缓缓开口:“陆冼,我一直以为是他离不开你,他黏着你,可是直到今天我才发现,你也离不开他了。”
    江瑜洒脱地笑了下,回道:“没关系的,江诏可能真的有难言之隐吧,你既然想原谅他了,那就遵从你的内心去做,我永远都会支持你的,老陆。”
    说完,江瑜停了下,回道:“你等我一下。”
    紧接着,江瑜挂掉电话。
    几分钟后,江瑜给他打来电话。
    陆冼接通后,江瑜轻松开口:“都搞定了,没事了!”
    陆冼皱了下眉:“什么意思?”
    江瑜:“我帮你狠狠骂他了,没事了。”
    陆冼:“嗯。”
    两人挂掉电话,江瑜偷偷舒口气。
    他哪敢骂江诏,他刚说了句“你这四年”,江诏就把他电话挂了。
    最后江瑜没办法,只得发了句“你把你陆哥气哭了。”
    直到现在,江诏也没回。
    江瑜长叹口气,只能希望江诏能改正吧。
    -
    陆冼一个人在房间emo了好一会儿,这才擦下眼睛,起身走人。
    他刚打开房门,就被面前的男人紧紧抱在怀里。
    陆冼吓了一跳,下意识想挣扎,身体却被江诏牢牢抱住。
    对方双手搭在他背后,等他适应后,才慢慢开口:“对不起,哥,对不起,对不起……”
    江诏抱着他,翻来覆去说着对不起这三个字,声音沙哑。
    江诏比他高半头,陆冼被他抱着时,莫名有种安全感。
    他慢慢放松下来,抬起手,拍拍江诏的后背。陆冼最终妥协:“再有下次,我不理你了。”
    江诏嗯一声,把他抱得更紧了,接着又稍微松开些,像是怕抱疼他。
    江诏头搭在他肩膀上,怀抱温暖炙热。
    他哑着嗓子跟陆冼道歉:“对不起,哥,我再也不会丢下你了,对不起。”
    好几分钟后,江诏也没有松开他,像是舍不得,想要永远抱着他。
    陆冼眨下眼睛,刚才的emo心情全部消散不见。他手掌搭在男人背部突起的骨骼上,回抱住江诏,说:“我很想你,以后,不许再这样了。”
    江诏拼命点头:“绝对不会再有下一次,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对不起。”
    陆冼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看着走廊外偶尔有人路过,突然岔开话题:“呃,你能先放开我吗?”
    别人都看到了,好丢脸。
    江诏没回话,而是保持拥抱的姿势,抱着他走进屋。
    他手都没松开,进屋后,反手把门摔上。
    男人下巴抵在他肩膀上,嗓音沙哑,又带着点满足时的慵懒感:
    “哥,再抱会儿。”
    第62章
    好几分钟后,江诏才放开他。
    放开他的动作很慢,好像很依依不舍。
    陆冼退开一点,抬头问道:“我们这算和好了,那你要跟我绝交的原因到底是什么,现在能说了吗?”
    江诏抬起手表,回道:“马上,等一下。”
    刚才在楼下坐的时候,江诏冥思苦想,终于编好了一个理由。
    他目不转睛盯着手表,一本正经道:“还有两分钟。”
    陆冼伸头看一眼,江诏手表上的时间是八点五十八分。
    终于,两分钟过去了。
    陆冼催促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江诏拿出手机核对一下时间,回道:“再等一下,迟个十分钟,总比掐点好。先坐一会儿。”
    江诏刚要找椅子,突然想起这是江瑜的房间。
    强烈的占有欲又冒了出来,江诏想,有什么事回他屋里说,不要在外人的屋里说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的秘密,外人不配听!
    江诏乖乖巧巧勾了下他的袖子,说:“哥,回我房间,我全部告诉你。”
    陆冼点下头,没有多想:“好,只要你肯说就行。”
    很快,两人离开“外人”的房间,来到江诏房间。
    江诏坐在床上,陆冼双手往后撑在书桌上,居高临下地垂眼看他。
    江诏缓缓开口:“其实,我之前跟你说,算命的要我大学四年不能理你,不然我会有血光之灾,是骗你的。真实情况,正好是反过来的,如果我理你了,有血光之灾的人不是我,而是你。”
    即便事情已经过去了,江诏依旧眉头紧锁,一脸担忧。
    陆冼凝视他的眼睛,抠在桌边的手指慢慢收紧,有点……信了。
    江诏叹口气,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陆冼解释清楚:“四年前,我遇到一个云游僧人,他免费给我算命,要我大学四年绝对不能见你,要跟你保持距离,不然你一定会……突发意外,必死无疑。等度过这四年后,我就可以跟你和好了,但是直到今晚的九点之前,都不可以把不理你的原因告诉你,不然你一样会……死掉。”
    陆冼瞬间红了眼睛。
    今天一晚上,他不知道眼睛红了多少次,一直在掉泪的边缘徘徊,他哑着嗓音问:“就因为一个疯子的话,你整整四年不理我?”
    江诏抬起头,演技爆表:“我怎么敢不信?”
    他哽咽着开口:“如果他说会死的人是我,我肯定不信,还会骂他一顿。可他说如果我理你,死的人是你,那我怎么敢赌啊?”
    江诏眼睛湿润,委委屈屈:“哥,我真的太爱你了,我不可能拿你的性命去验证这预言真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