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麻瘙痒的感觉让他情不自禁的偏头想逃,可被控制在怀里的沈鸿雪位置受限,哪里能逃得掉?
    沈鸿雪不禁回头,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却不知满面春光的他看起来并不像是在瞪人,而像是一个媚眼。
    危飞白再次遭受了一次美颜暴击。
    没有那些奇怪的系统框,也没有血条的视野,看起来无比真实。
    他也是第一次发现,在他视野中的沈鸿雪,居然那么鲜活,那么动人。
    这一刻,仿佛有什么壁垒坍塌了,他似乎也真正的融入这个世界中了。
    危飞白轻轻甩甩头,不再去想这些奇怪的感觉,开始专注于沈鸿雪手中的纸牌。
    很久以前,在他勤工俭学的时候,他曾经在一家赌场工作过,对于这些纸牌游戏,他简直熟的不能再熟。
    他握住沈鸿雪的手,操控着他翻开牌面,扫了一眼公共牌,差一张q/7就能组成顺子,还有两张公共牌没发,36%的赢面,可以赌一把。
    他果断的控制着沈鸿雪手敲了两下桌面。
    身上的重力瞬间消失,沈鸿雪一脸懵逼,仿佛头上挂满了问好。
    危飞白不禁弯起嘴角,解释道:“现在是第三圈开牌阶段,你是第一个,你可以选择下注或者敲两下桌子代表过牌,过牌就不用下注了。”
    沈鸿雪十分窘迫,他并不知道这个规则,丽娜也没有跟他讲过,他看上一把其他人都是下注,自然以为每次都得下注。
    危飞白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脑袋道,“没事,我教你,这个游戏不难,就是规则相较于其他游戏来说,稍微有一点复杂。”
    这一圈,所有人都选择了过牌,比起上一把都显得非常沉稳。
    灰白的“人”影伸出触手,再次向牌桌上递上一张纸牌翻开。
    是梅花q。
    危飞白感觉到,他手中的手轻微颤了一下,但他并没有在意。
    他的目光放在了其他参与者身上。
    他们的面部没有一丝变化,这么长时间,眼睛也不带眨一下的。
    不交流,不发声,像是一个机器人。
    这才是真正的扑克脸。
    危飞白不禁感叹道。
    他注意到,虽然这些人,面上无懈可击,可是手上确有一些小动作。
    就好比刚刚,他看到一个人的手忽然握紧了一下。
    第四圈,依然是从沈鸿雪开始。
    危飞白抱着他,悄悄道:“我说一句,你复述一句,毕竟你才是参与者。”
    沈鸿雪点点头。
    “加注,我老公的五年记忆。”
    “加注,我老公……”
    沈鸿雪想也没想就复述道,说到一半,忽然感觉哪儿哪儿都不对劲,“等等!我们结婚了?”
    危飞白伸手摸着沈鸿雪脖颈上的暗红色图案,义正言辞道:“结婚证都有了,怎么能没结婚呢?”
    沈鸿雪闻言一愣,忽然想起,刻印确实等同于“结婚证”,还是无法离婚的那种,但现在能刻印的向哨情侣少之又少,而且因为不能解除,选择刻印的情侣更是少之又少,这则法律落灰的都快被废除了。
    要不是危飞白提起,他都快要忘记这条律法了。
    他怎么想怎么不对劲,他们两个谁也没告白,怎么就结婚了?先上车后补票?
    不对不对!
    沈鸿雪暗骂,差点被他带偏了,转身抓着他危飞白的衣领问道:“先别说这个,告诉我,为什么是下注你的?”
    危飞白心中轻啧一声,还是被他发现了。
    他转移话题道:“什么你的我的,我们是领过证的夫夫,相互属于彼此,自然能支配对方的所有,对吧?”
    沈鸿雪极力反对,“可——”
    危飞白一把捂住了他的嘴,“放心,记忆这种东西,我多的是!”
    沈鸿雪在他的手掌中一直“呜呜”,似乎还想说些什么。
    危飞白不理,直接隔着自己的手背,轻吻一下。
    促然放大的脸庞,让沈鸿雪瞳孔一缩。
    他看着对方英挺的眉毛,纤长的睫毛,深邃的眉眼。
    对方的眼中是说不出的温柔,和能把人溺死的深情。
    一瞬间大脑空白,等他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
    危飞白已经把失神的他哄骗的啥都说完了,五年的记忆化作了五枚筹码摊在桌子上。
    沈鸿雪有些恼怒,但看到他的侧脸,自信从容的表情,微微勾起的嘴角。
    坏情绪一扫而空。
    沈鸿雪悄声询问道:“咱们只是个顺子,上面还有好几个牌型比这个大的,现在加注是不是过于冒险了?”
    危飞白眼观六路,视线从未从眼前的牌局上离开,他附在沈鸿雪耳边,轻声道:“就是因为是个顺子,所以才加注,我在观察其他人的反应,依靠这个大致能判断出其他人的牌型。”
    不出所料,下一个人选择弃牌,下下个人选择跟注,他就是危飞白刚才注意到手突然握紧的人,而最后一个人也选择加注,但他真的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危飞白继续分析道:“你看,第一个弃牌的人,他肯定牌型不好,第二个人,你看他总是会有一些细小的肢体动作,而且他选择加注,这代表着他原本的手牌并不是很好,可是翻出的公共牌给了他希望,我们再看公共牌是:方片8、桃心9、黑桃a、梅花q,他手里多半是一个或两个对子,没有我们大,不足为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