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危飞白打了个响指。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最初醒来的地方是绝对安全的,所以,再回到刚刚的话题……”
    “就算我们没辨别出他是不是医生都没所谓,只要我们不出去,就没什么问题。”
    沈鸿雪点点头,沉默不语,似乎还在思考着什么,“等等——”
    “怎么了?还有哪里没想明白——”危飞白的话音坠入清澈的眼眸之中,如同深沉的温泉,袅袅云雾,充满迷惑性,却深不见底,能让人溺毙。
    沈鸿雪猛然靠近危飞白一步,二人的距离拉近至极限,双方的呼吸交缠在一起。
    对方的眼眸明亮如镜,清晰的映照出危飞白的身影。
    危飞白仿佛被灼伤一样垂下眼眸,不敢多看一眼。
    沈鸿雪轻声问道:“我们什么关系?”
    “什么?”
    “我说,我们是什么关系?”
    “……”
    对方话语间呵出的呼吸,像是利剑,让危飞白退无可退。
    “我们是什么关系?朋友?恋人?还是——单纯只是认识的人?”
    “不!不是!”
    越来越不堪的话语,让危飞白迅速反驳道。
    “那,我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
    沈鸿雪叹了口气,主动环上身前人的脖颈,“阿白,无论你后退多少步,我都会追上你的。”
    危飞白并不言语,只是把脸深深的埋在沈鸿雪的颈窝当中,掩埋住他炙热的眼眶。
    二人的心跳隔着胸膛而奏,渐渐同频、共鸣……
    沈鸿雪捧起危飞白的脸颊,凝视着对方的眼眸,“阿白啊,我爱你。”
    危飞白像是被海妖引诱般,脱口而出,“我也——”
    沈鸿雪却不听他说完,引颈献上亲吻。
    浅浅的一吻,软的惊心动魄。
    沈鸿雪看着危飞白呆滞的神情,浅浅一笑。
    然后再次送上一吻,只不过这次,他只是轻轻的舔了一下。
    沈鸿雪调皮的眨眨眼,“还给你。”
    危飞白恍若大梦初醒,迅速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他恼羞成怒的抱住沈鸿雪上下搓揉,争取不放过任何一块痒痒肉。
    “哈哈哈,我错了,我错了哈哈哈哈哈放过我!”
    沈鸿雪被搓的花枝乱颤,衣衫凌乱,头发也毛茸茸的炸起,整个人红扑扑的,精致的小脸也白嫩透红,笑颜灿烂如花般美好,人也美如画。
    那一瞬间,危飞白觉得自己又恋爱了……
    -
    打扫完战场,直到他们确认此处空无一人后,便起程回到当初他们安置修女和酒保的屋子。
    当他们回到这里时,才惊觉突变。
    原本关闭的房门,如今正大敞在那里,歪歪扭扭的房门全靠与门框链接的那一小块铁片支撑着。
    门口布满薄灰的深色地板上,印满乱七八糟的脚印。
    有人来过!
    两人对视一眼。
    危飞白率先打起头阵,谨慎的迈入房门。
    屋内更是糟糕。
    各种物品都不在它原本应该在的位置上,地面一片狼籍。
    甚至还有一些破碎的物品,撕碎的布条。
    危飞白略过这里,迅速靠近屋内唯一关闭的房门,那里是他们安置修女和酒保的屋子。
    危飞白屏息凝神,隔着房门倾听了数秒,确定屋内没有动静后,又敲了敲房门。
    沈鸿雪静静地站在门的另一旁,身体绷紧。
    危飞白静等数秒后,“砰”的一声,大力踹开房门。
    屋内空无一人,一张模板床安静的被摆放在角落,屋里会动的只有大门被踹开而扬起的灰尘,和危飞白身后射入的阳光产生丁达尔效应。
    “没人?”
    沈鸿雪从门框后面冒出个脑袋,疑惑的问道。
    危飞白背对着沈鸿雪,不做回答。
    “他们去哪儿了?难道是被抓走了?这里除了我们还有别人?”
    沈鸿雪脑袋上的冒出问号。
    危飞白扫视了一圈,大步向前,从床下拉出了一个蜷缩在一起,正不断颤抖的人。
    沈鸿雪瞳孔紧缩。
    那人正是酒保!
    危飞白微微一笑,“我想,他能回答你的问题。”
    第98章
    如果不是系统强化了危飞白的五感,他还真没法发现酒保的藏身之处。
    那家伙把口鼻都捂住了,甚至屏住了呼吸,只有那控制不住的颤抖暴露了他所在的位置。
    “别、别抓我!呜呜……”酒保惊恐的哭喊道。他掩耳盗铃般蜷缩在地上,双手抱着头,浑身止不住地颤抖、痛哭。
    “喂!”危飞白低头,踢了酒保一脚,“发生了什么?”
    “呜呜、呜……”
    酒保没有回答,只是保持着那个姿势,一个劲地痛哭颤抖。
    似乎是被吓坏了。
    危飞白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站在门外的沈鸿雪。
    沈鸿雪叹了口气,脚步放轻、放缓的走到酒保身边蹲下。
    他注意到,酒保抱住头部的手上青筋暴起、关节泛白,他把手慢慢地放到酒保的肩上。
    酒保吓得浑身一抖,哭得更大声了。
    沈鸿雪轻轻地拍拍他,“别怕,是我们,这里没人要抓你,没人要伤害你,放松,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