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书屋 > 都市小说 > 畸形关系 > 第108章
    傅竞川都要忙着去对付赵驰了,怎么还有空来这里陪他吃法餐?
    他生性迟钝,想了很久,也没有想出为什么。
    第一道菜上来了,是奶油南瓜汤,里面添加了南瓜、洋葱、橄榄油、淡奶油、白兰地、黑胡椒,口感浓郁,混合着奶油与南瓜的味道。
    他喝了几口奶油南瓜汤,就放下调羹,抬头看着对面的傅竞川,“你们什么时候回码头?”
    “就这两天。”傅竞川动作优雅。
    “你带我一起吧。”江律的心口惴惴不安,像是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他的预感向来很准确。
    傅竞川用餐巾纸擦拭嘴角,他的眼神没有那么冷硬了,像是柔和了不少,“你去干什么?”
    这个问题倒是把江律给难倒了,他咽下了南瓜汤,“我能给你帮忙……”
    傅竞川倚着餐椅,肩膀紧绷着,泄露出了他的紧张情绪,但他脸上却很平静,“码头太危险了,你还是留在游艇比较安全。”前几天去天虞山,他都是提前做足了准备,可还是发生了以外。子弹差点打中江律,要不是他及时发现,江律很有可能会受伤。一想起这件事情,他就感觉到后怕。这次回码头,更是九死一生,他不敢再让江律去冒险,枪火、弹药,全都是不长眼的,他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永远失去江律。
    江律看着面前的奶油南瓜浓汤,眼底的情绪复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的声音很低,似乎是压在嗓子眼了,“我不怕危险的。”
    傅竞川的语气强势、令人不容拒绝,“听话一点。”
    江律被傅竞川这种语气给镇住了,他用刀叉戳着白葡萄酒烩青口贝。他知道傅竞川这是为了他好,可他也想要跟傅竞川并肩作战,而不是被傅竞川放置在安全的位置,他绝对不是后腿、也不是拖油瓶。
    傅竞川看他的脸色不太好看,语气也缓和了下来,让佣人给他倒了一杯温水,
    “我只是舍不得你以身涉险。”
    江律还是不太高兴,他的情绪都写在脸上。
    过了会儿,佣人又上了一道香煎龙利鱼,平时江律还是挺喜欢这道菜的,可他现在却感觉到味同嚼蜡。
    他吃了几口,不愿意再吃了,放下刀叉,“我吃饱了。”
    傅竞川想要阻止他,“还有甜品没上。”
    江律抿了下嘴角,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做这个动作,“不想吃了。”
    今晚的傅竞川似乎很好讲话,他并没有逼着他吃甜品,他抬起眼睛,看着他,眼里令人琢磨不透,“我让宝生带你回房间。”
    “好。”江律神色恹恹的,他耸着肩膀,转身离开了法餐厅,像是一条被主人抛弃的小狗。
    看着江律离去的背影,傅竞川的眸色逐渐加深,但他什么都没有说,又重新端起高脚杯,抿了一口涩口的白葡萄酒。
    江律回到舱室没多久,就感觉到头晕、脑涨,他踉跄着挪到床边,掀开被子,躺了下来。
    他并不是一个聪明的人,但他还是能够从蛛丝马迹中寻找到画破绽。
    傅竞川大概是为了阻止他去码头,而在食物中放了安眠药。
    他的眼皮一沉,睡着了。
    ◇ 第66章 真相
    码头。
    直升机在广袤无际的天空中盘旋,像是一头迅猛的猎鹰。
    无数的炸药,从舱门里投放下来,在空中留下一道看不见的残影。
    “轰隆——”炸药发出了一声振聋发聩的响声,码头的进港航道、锚地、泊位都被炸成了齑粉,地面被炸出了一道道深坑。
    浓烟滚滚,尘土飞扬。
    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以及呛鼻的血腥味。
    赵誉站在距离码头不远的地方,他的脸上被蹭出了一道血痕,可能是刚才被飞溅起来的碎片剐到的。
    他完全没有想到,傅竞川非但没有死,还与岛内的人里应外合,整个码头都快要沦陷了。
    他擦着额头的汗,眼底迸射中汹涌的怒意,他回过头,看着身前的刀疤,厉声呵斥道:“他妈的,赵驰那小子又跑去哪里了?”
    刀疤也受伤了,额头、手臂全都出血了,可他现在却很镇定,“三少爷他不见了。”
    “不见了?”赵誉拔高了声音,可他声音再大,也盖不过炮轰声。
    “是。”刀疤疼得皱眉,声音也弱了下去,“码头被炮轰后,三少爷人就不见了。我们找了几个兄弟去找三少爷,都说没有看到……”
    “他妈的!”赵誉忍不住骂出声,他目眦欲裂,“早知道他的胆子那么小,老子就不应该让他来守码头。现在可好了,码头到手没几天,又要还回去了。”
    刀疤还算有理智,碎片迸溅在他的腿边,大腿都被割破皮了,他忍着疼,看着赵誉,“大哥,现在不是兴师问罪的时候,我们还是快点找个地方,先躲起来,要是等到傅竞川他们来码头了,咱们这些人的脑袋都被傅竞川拧下来当皮球踢。”
    赵誉一听,也觉得有道理,他猛地一拍大腿,骂了赵驰一声。
    刀疤快速钻进车里,他摇下车窗,去看赵誉,大声喊道:“大哥,快上车。”
    赵誉恨死傅竞川了,先几天他刚被傅竞川的小情人揍了一顿,现在又跟老鼠一样四处逃窜着。他快步上前,拉开了大众的车门,他皱皱眉,要是换做从前,他绝对不会坐这种廉价的破车,但现在也没办法了,只能将就了。他矮着身体,坐进去,用力将车门关上,面色不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