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千湘语无伦次地解释: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珍珠。”
    江彻寒捧起薛千湘的脸蛋,在他的唇上珍而重之地亲了亲:
    “我想,我应该告诉你一件事。”
    他郑重道:“你要知道,你是你,你爸妈是你爸妈,孩子不是父母的衍生品,你是独立的个体,当初那些事情,你没有参与,和你没有关系,你不需要陷入愧疚的漩涡里。退一万步来说,就算过去的事情和你真有关系,但你母亲当初出........当初离开我父亲,爱上你父亲之后所孕育的那个孩子也不是,你根本没有必要自责。”
    江彻寒用指腹轻轻擦去薛千湘的眼泪,
    “珍珠,你还记得吗,我说过,你是我的幸运星。”
    “你来到我家之后,我妈妈的病好了,现在,你还帮忙保住了哥哥和嫂子的孩子,保住了我爸妈的孙子,你是我们一家的恩人,知道吗?”
    薛千湘抽了抽鼻尖,看着江彻寒,没有说话。
    江彻寒抱住他,轻轻地用掌心抚摸着薛千湘的头顶,几秒钟之后,他听见薛千湘痛快地哭出了声:
    “对不起,江彻寒.........”
    “我这几天真的很害怕........我怕你也会恨我,我怕你会不要我.......我前天做梦,还梦见你对我说,你真的把我当成复仇的工具,以后就不要我了.........”
    江彻寒:“.............”
    原来........看似情绪稳定的珍珠,也会有这么没有安全感的时候。
    但是陷入爱情里的人,有几个是有安全感的呢?
    江彻寒一遍又一遍地安抚着薛千湘,等到薛千湘停止哭泣,江彻寒才缓缓松开了他,亲了亲他的眼皮:
    “别哭了宝宝,哭多了对眼睛不好。”
    “........”薛千湘想要用指尖擦眼睛,却被江彻寒握住。
    他使了点劲儿,想要把指尖从江彻寒的掌心里抽出来,却被江彻寒握的更紧。
    薛千湘本来就有点情绪上头,一时间正想生气,却见江彻寒忽然单膝下跪,从身上掏出一个钻戒盒子,轻轻打开。
    薛千湘没预料到这个发展,登时吃了一惊,瞪圆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江彻寒,都忘了言语,只听见江彻寒说:
    “薛千湘,我喜欢你,从十四岁开始就喜欢。”
    “你可能会很奇怪,为什么我会从五年前就喜欢你,明明那时候我们还不认识.......不,是我单方面认识你。”
    “十四岁那年,我和老师来容港参加全国初中生物理大赛的集训。集训营里很无聊,我一个人溜到少年宫瞎逛,无意间经过一间舞蹈室,看见你穿着青绿色的纱衣,一个人在舞蹈室里拿着扇子跳舞。”
    “你太漂亮了,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omega,不知不觉地站在门外,就看完了全程。后来你要走,我本来想上前去要你的联系方式,但是你被你的同伴叫走了,我只能知道你叫薛千湘。”
    薛千湘没料到还有这一段往事,登时愣怔片刻,努力回忆:
    “十四岁的时候,我.......”
    “后来我就开始偷偷关注你,每一次你参加跳舞比赛或者表演,小到校内,大到全国,我都会去看,并且在现场拍下照片。”
    “但是看你的人太多了,我像所有人一样在台下仰望你,所以你从来没有注意到我。后来,我找人打听到你的成绩,决定赌一把,报了容港大学,然后,就真的很幸运的、如愿以偿的和你成为了同学。”
    “我知道爸爸妈妈过去的事情,担心你并不像我的想的那样美好,却又忍不住靠近你,我唾弃自己的摇摆不定,所以一开始对你的态度并不好。但是你却主动找上了我,还......还主动要我亲你,我当时欣喜若狂,却不敢表现出来。”
    江彻寒说到过去的事情,还有些不好意思:
    “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主动靠近我........但是我想,你也是喜欢我的,不然不会主动和我表白。”
    他说:“所以我不想错过你,我想紧紧抓住你,和你一直在一起。”
    江彻寒仰头看着薛千湘,真心实意道:
    “薛千湘,我喜欢你好多年了,一直到现在也喜欢。我想和你谈恋爱,结婚,然后相伴一生。我知道现在我们年纪还小,也许未来还会遇到很多困难,但是我不想因为未来的难测,而放弃现在这一刻,所以你........能给我这个机会吗?”
    江彻寒一边说,一边紧张地看着薛千湘的表情变化,喉结滚动,不住咽口水:
    “你.......你能嫁给我吗?”
    薛千湘:“..........”
    他看着江彻寒,放在身侧的指尖曲起,又放下,久久没有说话。
    江彻寒等了几分钟,见薛千湘没有开口,渐渐意识到自己可能求婚求的不够合时宜,握着钻戒盒子的手臂缓缓脱力放下,勉强道:
    “你,你要是现在不愿意也没关系,大不了我以后再........”
    “我愿意。”薛千湘忽然开口打断了江彻寒试图给自己个台阶下的圆场,抬起手,放在江彻寒面前:
    “我愿意嫁给你。”
    他冲着江彻寒缓慢地眨了眨眼睛:“我刚刚只是在想,我的订婚宴,究竟是要在京海办,还是在容港办?”
    “..........”江彻寒整个人一怔,随即蹭的一下站起来,看着薛千湘,傻了一样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