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们,太闷骚 作者:冷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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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的华夏国是个多事之秋。
总统宇文浩远突然病倒,无法打理国家政务,副总统被议会临时受命接任总统之位,本在十二月份展开的总统选举也被推前。而军部首长的大选,也在首长宗政擎天和几位阁老的安排下秘密进行,对外则宣布此次比赛,只是一场友谊赛。
上议院议员,原a市市长齐傲,也因为招商引资的能力突出,并且在三个月前的组织抗街西南旱灾中的表现优异,推举其为总统的上下议院的议员队伍渐渐庞大起来,民众对于齐傲的映象很快变得清晰,风头甚至直接盖过了原总统之子,宇文南。
而在六月份,k国联合h国在华夏国边境,以寻找失踪的高级军官为借口,进行了黄海战役,在这场战役之中,两省军区首长齐桀,以其罕见的军事才能和强悍的作战实力,带着他的手下,一举攻破了k、h国两军对黄海一岸的封锁,并且将两军赶回了老窝,赢得了中央军部几个阁老的特别赏识。一时间,齐家在京城的势力水涨船高,甚至有人说,齐家已经算是京城的第四大家族,而这一切,都不是京城一些高官们愿意看到的,所以,七月里,平静的湖水之下,究竟会出现多少的暗流呢?
齐家的书房里,齐傲坐在书桌后面,见齐桀进来,才抬头说道:“m国那边的事情有些大头,小寻暂时回不来了。”
“嗯,让他小心点。林家最近的动作越来越大了。”齐桀点了点头,然后坐在了沙发上。
“我会提醒他。”,齐傲看了眼手上的资料,眼眸狠厉起来,冷哼了一声,嗤笑道:“这些跳梁小丑,简直不知死活。”
齐桀抬起头:“只要你我的事情定下来,不只是宇文浩远,半个京城都会抖动,这些人自然是忍不住的。不过,却也像大哥说的,跳梁小丑,何必在意。”
现在京城的人还没有明显的大动作,那是因为他们还不知道,齐桀早就是首长候选人,只待通过大选,一切事情明朗化,那么到时候,他登上首长之位,势不可挡,而齐傲也会在他们自己的推波助澜中,获得至高政权。
这样下来,齐家算是真真正正站到了华夏国的顶峰,加上这十几年来培养的武者,不怕拿不下一个世外岛!
萧家、林家、玉家,我们终会让你们,满门灭族。齐傲一把将纸张握在手中,内劲一震,白纸便瞬间成为了粉末,飘散在书房之中。“你说的没错。”齐傲掩下眸中的寒冷,说道:“下午上议院和军部要开一个联合会,是关于军备的,到时候,何家二代,也就是优的朋友何美,还有她弟弟何叶会一起参加。若是能拉拢了他们,对于我们上台以后的政局稳定会有好处。”
“不能通过优去做这件事情。”齐桀在这一点上很坚持,何美现在算是齐优唯一的女朋友,政治的问题,不应该和女人之间的友情混在一起。“这我自然知道。晚上优不是想去看电影吗,我从下午开始开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你陪着她,注意着点。”
“我明白。”齐桀点点头。
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伸出一颗小脑袋来。齐优眨眨眼睛,笑道:“小傲小桀,妈咪榨了西瓜汁,放冰箱里有段时间了,你们想喝吗?”
齐傲站起身来,绕过书桌就走了过去,抱住了齐优的小腰,一边又拉着她往外走去:“好啊,不过我要加冰块。”
“嗯嗯,妈咪也要加!”
“不行,你胃不好,冰镇的西瓜汁就不能多喝了,加冰块更不行。”
“啊?为什么你可以喝我不可以,不要!不干!,”
“好了,乖乖的……”
声音渐行渐远,齐桀终于松开了握紧的双拳,然后瘫倒在了沙发上,他不想去听大哥和优的甜言蜜语,可是又忍不住,舍不得不听她的声音。血,从他的手掌中缓缓流出,只是他已经没有了痛觉,或者说,手再痛,也比不过心中的钝痛。
怎么办呢?快一年了,他还是只能,抱抱她,只能,亲亲她。齐桀把十指进了头发之中,将脑袋埋在了双膝之间,眼眶酸痛,却仍旧没有掉出一滴泪来,只是他的心,真的很痛,痛到麻木都是种奢侈。
得到她!
齐桀的心里充满了这样的呐喊,只有得到齐优,他的心才能得到救赎,他的未来才能充满阳光,不,不需要充满,只要一点点,一点点就够……
“小桀?还不出来喝西瓜汁吗?快被你大哥喝完了呢!”齐优钻进门框,却发现儿子似乎有些不对劲,便走过去问道,“小桀,怎么了?”
齐桀没能够去回答她,甚至都不敢抬起头来,他怕,怕眼中的情绪太过明显,怕齐优也会不好受。
见齐桀沉默,齐优才着急了起来,又走近了几步,她拍了拍儿子宽阔的肩膀,担忧道:“小桀,到底是怎么了?告诉妈咪。嗯……是不是大选的事情让你有压力了?还是,有什么事情不顺,或者,身体不舒服?”
“没事。”齐桀深吸了口气,然后站起身,不等齐优反应,就将她抱了个满怀,他开了口,声音充满了乞求,“优,不会离开我吧,永远都不丢下我吧?”
齐优被埋在他的口,张了张嘴巴,喉咙口却有些发干,她甚至说不出话来,她能说什么呢?这段时间来,她哪里还能不知道齐桀爱着她这个事实?她能逃避吗?不能,这是她心爱的齐桀啊!那么她可以接受吗?接受了,那齐傲怎么办?
一时间,她混乱了起来,抿抿唇,终是忍不住,无措地泪流满面。
感觉到前一片湿濡,齐桀心中一惊,顾不得自己现在复杂的感受,忙推开了齐优,看着她那挂满了泪水的小脸,一阵心疼,手忙脚乱地擦拭起了她的泪水来,“不哭,优不要哭,你一哭,我就不知道怎么办了。”齐优睁着灌满了泪水的眼睛,抬着头,看着为自己惶然,为自己无措的铁血男人,心里就不是滋味,她这个儿子,向来是冷酷的,他出事冷静,临危不乱,告诉运转的头脑永远都保持着清醒,可是每每遇到自己的眼泪,就会吓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那么惯宠着自己的齐桀,那么委屈着自己的齐桀,她要拿什么来回报呢?
她张开口,却已经说不话来,因为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最后,齐桀叹口气,他终究是不忍心齐优难过的,倾身抱住她,他轻声安慰着,故作不知:“优怎么了?别哭,我只是想和妈咪生活在一起而已。”
门外,齐傲快速地转身离开,低垂的眼眸让人看不清其中的情绪。吃完午饭,在齐傲的轻哄下,齐优喝下了一小半牛,然后脑子又开始昏昏沉沉的,睡了下去。
“睡了?”齐桀站在门口,靠在门框上,看着已经熟睡的,埋在薄被中的齐优的侧脸,问道。
齐傲没有回答,而是掖好被子才转身出门,走到了客厅。
齐桀微微蹙眉,不知其意,想到可能是大哥有话说,便轻轻关上了房门,一转头,却听到一阵拳风的声音,刚本能地想还手,就想起上午似乎感觉到大哥就在门外的事情,便生生地闭上眼睛,住了手。
齐傲一记直拳,狠狠打在了齐桀的肚子上,这一记,很重,重的齐桀都忍不住痛得闷哼出来,然后身体慢慢滑了下去,单膝跪在了地上。“很痛,是不是?”齐傲居高临下,问道。
齐桀额上冒了冷汗,腹部被齐傲打得五脏都移了位,一阵绞痛,他抬起头,看了齐傲,他的大哥一眼,点了点头。
“你痛。我这里也痛!”齐傲指着自己的心脏,“我很自私,可是,哪个人又是不自私的呢?是我第一个爱上她的,凭什么她就要是我们三个人共同拥有的?所以我用尽手段,支开你们,不让她发现自己也是爱着你们的,只是最后呢?好不容易下的决心,却被她的眼泪都冲走了!我上辈子一定是欠了她的,明明让自己狠心,只要能一个人拥有着她,就绝对不让她有机会和你们在一起!”他低声咆哮着,第一次这样浓烈地宣泄着自己的情感,捂住双颊,似乎有几滴透明的清水从指缝中滑落。
“大哥……”齐桀将头靠在了墙壁上,陷入了沉默。时间点滴过去,直到一点钟的闹钟响起,齐傲才狠狠地抹了一把脸,深吸口气,看着还坐在地上的二弟,说道:“只要她接受你,我就接受三个人在一起。”说完,他拿起外套,转身就走,他怕再不走,就一个冲动,又要打过去!
很久,齐桀才回过神来,明白齐傲说的是什么!
同意了?大哥同意了?
齐桀站起身,咽了咽口水,他对自己说了很多遍,捂住自己狂跳的心脏,告诉自己,大哥同意了,也就是说,他可以,和优在一起了?
齐优很能睡,而且是越来越能睡,直到傍晚五点钟的时候,她才伸了伸懒腰,赤着小脚走了出来,刚刚开门,就见她那个明能干的儿子竟然傻傻地……笑着?
“小桀,你干嘛?”齐优走过去,用小脚踢了踢齐桀的大腿,不解地问道。
“啊?”齐桀被这一踢,突然条件反地应了一声,似乎是刚刚回过神来,也就是说,这傻孩子一直从一点钟笑到了五点钟?
“没什么。”齐桀看了看时钟,眉梢微微抽,他对自己也很无语,笑了四个小时,果然,嘴角都僵硬得抽不起来了……他站起身,强忍着腿下的酸痛,转身说道:“饿了吗?我去做饭,吃完饭我们就去看电影,那部灵魂战车?”
“嗯!”齐优点点头,总觉得这冷冰冰的儿子,今天笑得真特么过分得灿烂了点。
齐桀刚要离开,却发现马虎的小妈咪又没有穿鞋子,于是剑眉微皱,弯腰将人抱了起来。
“小桀?”齐优本能地抱住了齐桀的脖子,侧头眨眨眼睛疑问出声。“没穿鞋。”齐桀解释了一下,然后抱着她走向了沙发。齐优点点头,“哦”了一声,乖乖地窝在了男人冷硬的膛上,她想,果然小桀对自己是最好的,哪像坏小傲,要是被他看见自己忘记穿鞋,铁定是一顿教训!而臭小寻只会数落下自己,这个气死人的毒舌本事,也不知道是像谁?(优优戳手指→_→:不是你,是谁?)
“优。”齐桀神色肃穆,令齐优顿时双手乖乖地放在了膝盖上,挺直了腰板,嘟着粉唇,眨了眨眼睛,点头示意齐桀可以说了。这个可爱的样子,让齐桀忍不住就想去抱抱她,不过最终还是死命咬牙忍了,他看着齐优黑亮的眼眸,然后倾身吻上了那一颗淡色的泪痣,在齐优有些惊惶的眼神中,郑重其事地说道:“优,我要和你在一起,作为一对永生相伴的情侣。”
“啊?”齐优一时间脑子绕不过弯来,等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她慌忙退了开去,缩到了沙发角,“不行!你不是知道的吗,我和小傲他……”
“可是,你也爱我,对不对?”虽然有齐傲的证明了,但是他在问这句话的时候,依旧有些忐忑。
“我……”齐优脑子里乱乱,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只得低着头不说话,做鸵鸟状。
齐桀笑了笑,撑起身体,忍着腹部的疼痛,往齐优那边坐了过去,在心里骂死了齐傲,下手这么重干嘛?!好歹我还是你亲弟弟啊!(傲:你抢我女人,我管你是我亲弟弟还是亲儿子?打你,那是轻的!)
“嗯?妈咪害羞了?”齐桀低沉地笑着,充满磁的声调,令已经人事的齐优一阵心慌,她忙去推开齐桀压过来的膛,却在听到齐桀的下一句话的时候,愣住了。
“大哥说,只要你接受我,我们就三个人在一起。”
“什么意思?!”齐优猛地抬起头,惊讶出声。“字面上的意思。”齐桀一笑,低眸吻住了那一双,阳光斜照着的烈焰红唇……
已经齐桀失控的一吻,晚饭的时间就推迟了,若不是齐优皱着柳眉推开了他,恐怕晚间的电影就泡汤了。
吃饱喝足,齐优拍拍小肚子,准备出门了,虽然是七月份,天气热着,不过晚上还是有些凉风的,齐桀细心地带上了丝质的披肩,给她披上后,才楼着她出了门。
“夫人要出门吗?”
听到这声音,齐桀反地脸一黑,这个明日香,是几个月前,被神川天一派过来的,一起来的还有不少人,不过都被他们打发走了,就是这个货,打死都不走!
“嗯。”齐优点点头,对于这个随时随地出现在她面前的明日香也颇为无奈,不过这几个月相处下来,她倒是看着她顺眼多了,想到她这么时时刻刻守在门口,便又问了句:“吃过饭了没?”明日香顿时觉得受宠若惊,弯下腰,行了个标准的礼节,回答道:“回夫人,奴婢吃过了。”
“嗯,那你回去休息吧,我和小桀出门看电影。”
见齐桀已经开着黑色的阿斯顿马丁到了路口,她便挥挥手,提起绣着淡紫色小花的裙边冲了过去,晚风滑过她娇美的脸颊,在火烧云的映衬下,染上了令人心悸的美丽颜色。
明日香低头恭送齐优离开,然后微微一笑,转身走向了不远处的另一幢别墅,那是她暂时居住的地方。
其实,这将近一些的时光慢慢流走的同时,明日香也在变化着,她突然看淡了以前的种种,被这个充满朝气的可爱女人吸引着,她甚至羡慕着齐优和她朋友何美的相处。她觉得就算只是这么简单地生活着,也是见很美好惬意的事情。
“你和她相处,不错。”
冷寒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引得明日香一阵颤抖,她慌忙转身,快速地确认了那声音的主人后,就跪在了草坪上:“奴婢见过当家。”
“嗯。”神川天一随意地答应了一声,然后转头看向了早已经没有踪迹的,齐优离开的方向。而他的身后,站着的是铃木大雄。良久,等夜风肆虐的时候,他才握拳抵住了嘴巴,轻轻咳嗽了几声后,说道:“好好伺候着,不允许有一点差错。”
“是!”明日香点了点头,偷偷看着神川天一苍白的脸色,有些担心,但又知道这不是自己该问的,复又低下了头,不作响了。等神川天一离开,明日香才起身回那别墅。她边走,边想,直到进了房门也还是不明白,当家每个月的十五号都会来京城一趟,风雨无阻,可是都只是远远地看夫人一眼就走,这似乎并不是当家的作风。黑色的林肯上,神川天一靠在窗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当家。”铃木大雄眼露担忧,本来今天当家的病情有些恶化,是要去病房修养的,可是因为今天是十五号,所以他坚持着来了,看当家惨白的脸色,他有些担忧地说道,“当家,您要保重身体。”“我知道。”神川天一这一次倒是没有怪罪铃木大雄的多嘴,又沉闷地咳嗽了几声,说道:“我不会死,不能死,我死了,德川家的那些人,指不定怎么伤害她呢。”
又是为了夫人吗?铃木大雄看着又瘦了一圈的少年,有些心疼起他来,“当家,如果爱的话,就将夫人接回来吧 ”
“你今天多话了。”神川天一不悦地皱眉,靠在了椅背上,闭目养神,“盯紧了德”家那几个鼠辈,若他们敢贸然伤了她,我不介意,提前行动,铲除了他们。”
“是!”
神川天一闭着双眼,黑色的眼前,出现了齐优的样子,笑着的,撅嘴的,调皮的,撒娇的,他一点点地回忆着,似乎是要将她深深地刻在心头上,他想过,把她抓回来,放在身边,可是自己的身体一天天不行下去,他不想齐优的眼里出现同情,所以他逃避着。呵呵,好可笑,好讽刺,堂堂神川家的一把手,竟然会逃避,对象还是个女人。
可是,事实就是这样。
神川天一不认为他爱上了齐优,他只是贪恋着她的一抹微凉,贪恋着他触碰上她肌肤时的那种真实感觉。到底是不是这样的,其实他却也不清楚。他甚至到现在都没有想好,是带着她一起死呢?还是留下自己的一切,护住她的一生?他做不了选择题,所以他用力地活着,努力地拖着。也许,有一天奇迹出现,他受天垂怜,终是活了下来,那他就不用做这样的题目了。
清明的樱花,是r国开得最好看的时候,他希望,可以活到那个时候,带着齐优,去看一看。那一片片在风中飞舞的樱花,总是美不胜收的,那种凄美的感觉,应该会感动了那个总是笑得没心没肺的人儿吧?
齐优坐在副驾上,突然心中有些异样,总觉得有什么被自己忽视的东西要离自己远去了,但又像只是自己的臆测罢了,做不得数。齐桀见齐优捂着口,脸色一变,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齐优转过头,看着儿子那充满担忧的俊脸,忽而一笑,有如春花绽放,她摇了摇头,“没事,我只是按着披肩,不让它走。”
齐桀闻言,才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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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阳早就落在了地平线之下,火烧云也渐渐淡去,高速公路上,一盏盏相间排列的路灯在夜风中亮了起来。
齐优伸出手掌,轻轻地揉了揉有些疼痛的太阳,看向了窗外,那快速掠向身后的树影,带着诡异的色彩,心中不详的预感也越来越强烈,总觉得有什么人或者事情被自己忽略了,但是又真的想不起来。
“怎么了?”齐桀虽然在开着车,但注意力一直集中在齐优这边,见她动作,忙转头问道:“是不是身体又难受了?要不我们还是回家吧,叫薛武海来家里看看?”这几个月,齐优的身体似乎总是不怎么好,经常头疼,头晕,问过瑞克斯,他却只是沉默地摇摇头,或者说一句“会没事的”,这样模棱两可的回答,简直要将他们逼疯!但即使如此,他们也不能为齐优做点什么事情。
齐优轻笑,摇了摇头:“没事,最近你们是怎么了?草木皆兵的,不过是有些头晕罢了。”嘴上是这样说,但是心里她已经有了猜测,可能是在她不注意的时候,齐傲三人已经在不知不觉间看出了她的不对劲,越来越嗜睡,经常头疼欲裂,时常流鼻血,更加容易伤风感冒。
“没事就好。”齐桀转过头,避开齐优的视线,他怕齐优看出他心中的恐慌,他很想问,到底怎么做,齐优的身体才能恢复正常,可是最可悲的却是,他连问谁都不知道!
“今天……有什么人来过家里吗?”齐优皱了皱眉头,总觉得要有什么事情发生,却又说不上来是什么。
齐桀先是愣了愣,不知道齐优为什么这么问,随后就仔细回想了一下,说道:“有一个女人来过,叫瑞娜,曾经是小寻公司的职员,说是来向你道歉的,我觉得没必要,就让人打发了。”
“瑞娜……”齐优对这个人没印象,正想遥遥脑袋甩掉这些奇怪的感觉,却耳朵一动,听到了轻微的“咔嚓”声,来不及多想,她就快速地解开了齐桀的安全带,车门一开,猛地将他推出了车子。“轰……”一声巨响,阿斯顿马丁失控地撞向山体,然后就是一阵爆炸的响动,火光漫天,将黑暗下去的天际照出了另一种心悸的明亮。齐桀先是被莫名其妙推下了车子,除了本能地护住了脑袋,滚落到了一边的草坪上,还来不及去思考什么,就听到这样的响动,顿时瞪大了眼睛抬头看了过去,那火舌缭绕的地方,不正是他的车吗?可是车里的齐优呢?
“不——!”齐桀连滚带爬地冲向了那狰狞燃烧着的跑车,嘶吼出声,怎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明明前一刻,他们还在谈论着今晚要去看的电影,怎么下一刻就成了这幅模样?
“优!你在哪里!”齐桀看着炸成粉碎的车子,确定了这是一场人为的谋杀,只是他现在好痛恨自己竟然还能冷静快速地分析出这个结果!
没了?车里的人不见了。齐桀跑到残骸旁边,双手自动带上了内劲,然后开始拨开那些铁皮,滚烫的铁皮虽然不至于伤害了他的皮肤,却还是痛得不得了。不过他现在除了惊慌之外,再没有其他的感觉了,他只知道,必须找到齐优,找到完整的,还有呼吸的女人。
这一刻他是那样痛恨自己为什么要带着她出来,为什么不是硬拉着她在家里玩闹?他恨自己的无能,要等自己的女人来保护自己!
“小桀!”就在齐桀快要失去理智,快要疯魔的时候,他竟然听到了齐优的惊呼,下一秒,他的双手就被另一双微凉的手抓住,头顶上传来不赞同的熟悉的声音,“小桀你干什么?赤手去碰这些还红着的铁皮,那该多疼啊!”
齐桀愣愣地看着本不能抱住自己手掌的两只手,一滴热泪就这样流了下来,感谢上苍!让她还好好地活着!
“小桀……?”已经变凉的泪水打在齐优的手背上,溅起一点点水渍,齐优看呆了,这不会就是齐桀的眼泪吧?要知道,齐桀从来都没有掉过一滴泪!她就算是相信齐傲会哭,也绝对不会相信齐桀有一天会掉眼泪?!
“再也不要这样了!”齐桀突然紧紧地抱住了齐优的身体,她脖颈处,跳动的温热的触感,让他平复下了心中的不安,还好,还好没事。“小桀……”齐优拍拍齐桀的背部,安慰:“妈咪可是很强悍的!区区炸弹,怎么伤的了我?”
“那也不行!就算车上有炸弹,以后你也不能再把我推下车!”齐桀靠在齐优的肩膀上,几乎是咆哮出声!
“呵呵,难不成,你想和妈咪死在一起?”齐优开玩笑着说道。没想到齐桀突然推开齐优,神色认真:“不会,优不会死,死的,是他们!”他一定会查出来是谁干的,他要将他们的,一刀一刀割下来!
这个时候的齐桀,他的眼神寒冷如冰,面色狰狞,好似来自地狱的使者,而刚刚赶来的京城交警局的人走到近处,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他,顿时个个双腿发软起来,竟是连问话都忘记了!
齐桀全身都透着不可遇制的怒火,他似乎想要毁掉一切才能平复下这样的情绪,可怕得令人不敢直视,只是还有一个人,她看着这个样子的儿子,明明有些陌生,她的心里却充满了甜蜜和温暖,像是找回了遗失多年的珍宝一般,齐优抱住了他,说道:“齐桀,碰到你们,是我最大的幸运。”
“碰到你,也是我最大的幸运。”齐桀没有说出口,却将这句话一遍遍刻在了心脏之上。
因为齐优的一句话,齐桀的怒气顿时减少了不少,连带着神色都不恐怖了,这时候几个警员才又恢复了脑子的运作,认出了齐桀的身份,忙行了个军礼,小心翼翼地说道:“齐首长,请问这是怎么回事?”
齐桀将齐优抱了起来,看向那名说话的警员,“没事,不小心撞山了。将现场处理了,你知道该怎么做记录。”说完,他便急匆匆地抱着齐优上了刚刚到达的救护车。
小警员咽了咽口水,心中腹诽,不小心撞山?那会是这样一番光景吗?
不过他也只是心里想想,自然是不敢违背齐桀的意思的,堂堂上将大人,要弄死个小警员,比捏死蚂蚁还容易。
“头儿,现在怎么办?”旁边的警员突然出声问道。“能怎么办?处理好现场,简单勘测一下原因,只报告给我就行,不准宣扬。”他虽然要听齐桀的话简单处理了这件事情,但还是要汇报给宗政苍的,毕竟现在的交通署可是被宗政苍给握在手里啊。“是,头儿!”
“快去中央军区医院!”齐桀刚刚上车,就大声吩咐。这些医护人员里,有人认出了齐桀的身份,立马恭敬地照做了。“疼吗?”齐桀暗骂自己该死,怎么刚刚就没有发现齐优的腿受伤了!
“不疼。”齐优摇摇头,看了看小腿上深可见骨的伤口,安慰道。齐桀抱住她的腰身,将她的小腿平放好,看着医护人员给齐优做清理。那小护士头顶冒汗,在针扎一般的目光中,哆哆嗦嗦地开始清理齐优的伤口,引得齐桀狠狠地皱了皱眉毛:“手稳点,这么没用就剁了!”
小护士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立马吓得泪流满面,明明这么英俊的首长大人,怎么现在跟魔鬼似的?
“噗……”齐优实在没忍住,便无良地笑了起来,她抓住齐桀的衣襟,眉眼弯弯道,“小桀,你吓坏人家了。”
齐桀冷哼了一声,毫不认为自己有对别的女人怜香惜玉的必要,他只知道,这个女人动作太不利索,会弄疼了齐优。
坐在另一边的男医生见到齐优的目光指示,斟酌了一下她大概的意思,便拉开了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的小护士,出声道:“齐首长,夫人的腿不能拖,我先给夫人清理下伤口,等回了医院,再处理,可能是伤到骨头了。”
齐桀一听,赶忙点头,“快点!……还有,轻点,她怕疼。”
“是!”医生点点头,然后拿了镊子和酒,用医用棉布开始擦拭起那已经很严重的伤口,期间,他抬起头看了齐优一眼,暗道,这样恐怖的伤口,这齐夫人都还能笑得这么欢实,哪里是首长说的“怕疼”啊?
中央军区医院很快就到了,因为已经入夜,只有急诊还亮着灯火,在进大门口的时候,齐桀出示了自己的证件,门卫才放了行。
“齐优怎么了?”何野今天是来医院找自己掉在手术室的手术刀的,后来遇见了院长,就聊了会儿他的病情,等出来的时候才发现竟然天黑了,正要回去,就见救护车上下来了一个被抱着的女人,而那女人,正是齐优,心中一跳,他忙走了过去。
那男医生显然是认识何野的,见他问起来,就代为回答了:“齐夫人似乎是出了车祸,小腿受伤了,要进行检查,初步断定是伤到骨头了。”
何野闻言,神色顿时紧张了起来,他看向现在闭着眼睛的齐优,又看了看她的小腿,以为她已经痛昏了过去,心下有些为她心疼,忙说道:“去我的办公室,我来处理。”
齐桀这时候倒是顾不上吃干醋了,何野毕竟是京城有名的外科医生,交给一个认识的人,他也放心一些,毕竟薛武海现在正在基地办事情,不可能赶回来。
诊断结果的确是伤到了骨头,要有几个月不能下床走路了,何野看着依日没有醒来迹象的齐优,问道:“她是昏过去还是……”睡过去的?他很想这么问,因为以他的经验来说,若是昏过去的,这个时间应该要醒来了。“她,睡着了。”齐桀依旧盯着那裹了纱布的小腿,心里的钝痛是一阵阵的,这样纤细的小腿竟然受了这样严重的伤,简直可以用“触目惊心”四个字来形容!
“也别太担心。”何野到底是没有将齐桀当成什么情敌的,见他这样愁容满面的,倒也不忍,便说道:“她这样的伤就是养得比较慢,到时候就怕她忍不住要出门。”
齐桀点点头,已经可以预见齐家三人每天为了限制她外出而**飞狗跳的场景了,不过,即使是那样,他们也是觉得幸福的。“到时候我让我姐来陪陪她。”何野看向齐优的侧脸,那么安宁,仿佛她本没有受伤,还是时候到了,要睡觉了,而她正做着甜美的梦。这样的女人,应该是每个少年心中的向往吧,所以他也是不例外的。
等两人离开,何野依旧站在门口,呆呆地看着前方的走廊,空荡荡的长廊里,没有一个人出现,那幽深的去处,似乎回响着什么恐怖的声音,何野看着,只能嗤笑。
“小野,那个女孩子,漂亮吗?”一道苍老的声音在何野耳边响起,他回头,原来是老院长。
“漂亮,比任何人都漂亮。”何野点点头,看出老院长的意思,便笑着承认道:“我有些喜欢她,想和她去海边走走,谈一场,生命里,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恋爱。”
“小野!”老院长不高兴地吹胡子瞪眼睛道:“不准说丧气话,你的病虽然一直有恶化,可是这一年不是好多了吗?只要坚持,总有一天可以恢复健康的。”
何野轻笑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清秀的俊脸上,带着释然:“这个病,与身俱来,这些年过去,我也看淡了,若是还有什么不舍的,也就我的父母和姐姐了。而遗憾,那就是没能谈一场恋爱,拥有一个漂亮的女孩。”
老院长张张嘴,终是叹口气,将苍老的右手搭在了男人的肩膀上,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
执手之手,与子偕老,这到底终究只是他的梦而已。
117
齐傲的生日过了三天,也就是七月十日的时候,总统大选落下了帷幕。
走出议院的大门,众人纷纷围绕着一身西装笔挺、意气风发的俊美男人,新任总统,齐傲。闪烁的镁光灯下,温柔阳光的俊脸上,洋溢着淡淡的笑容,不过分张扬,亦不会低调,恰到好处的展现,立马博得了守候在电视机前的国民们的赞同,对于这个新总统充满了信心,对于他领导下的华夏国的未来,充满了展望。
“请问齐总统,对于此次选举的结果,您的心情是怎样的呢?”
“请问齐总统,打败宇文大少这件事情,是您预料之中的吗?”
“对于令弟在军中的功绩,您的看法是什么?”
……记者们纷纷挤开了围在齐傲周边的几个高官要员,连轰带炸地问向了齐傲,令那些保镖们甚感无力!
你们这些记者,平日里就够拼命了,今天怎么更加不对劲,特别是这些眼冒金星的女记们,一个个都像是打了**血一样?诶诶!说你呢!采访就采访,干嘛动手动脚的?想揩油啊?!让开让开啊,告诉你没门的,总统的便宜是这么好占的?
齐傲见此,却只是温和地笑笑,字字珠玑:“能够担当此任,是我的人民对我的信任,我自然是高兴的。但同时,我也带着一点虔诚的忐忑,我希望能将我们华夏国引向千年前的辉煌,希望它盛世长存,这个希望,让我忐忑,更让我振奋。”
闻言,记者们有一瞬间的沉默,继而又爆发出了热切的鼓掌声和欢呼声,大家的情绪更加高涨起来。
“请问总统,对于您家中上有一母,而您与您的养母之间的关系,是否有不可告人的事实?”一个尖嘴猴腮,拿着录音笔的男人突然窜了上来,这样尖刻地问道,一时间场面有些尴尬,众人都有些薄怒,这种问题,本是那些娱乐八卦报纸记者的专用,你这个新华报社的记者怎么也会问这样没水准的问题?你让人家总统怎么回答?
“事实?”齐傲看了男人一眼,眼底的凉薄除了那男人便无人察觉,他而后微微一笑,竟然有一种颠倒众生的说不出的美感,晃得在场的人有些晕眩,只听他这样说道,“我不认为,我和齐优之间的关系,是不可告人的。
对于一个生活在一起几十年的女人,她美丽温柔并且善解人意,我会喜欢上她,是件很正常的事情,不是吗?”
齐傲竟然对他喜欢养母的事情直言不讳,并且是在议院的大门口,众人都有些发愣,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当事人已经扬长而去,只留下他们突然炸了锅!
齐傲和那齐家夫人之间的暧昧关系,众人早就是知道的,不过大家都不说罢了,现在齐傲这么一表明,说明了什么?总统的好事近了?
不管议院门口是怎样的沸沸扬扬,但可以肯定的一点是,这件事情并不会对齐傲的政途有多大影响,反而因此增加了民众对他的好感,因为人们往往宁愿要一个一心一意爱着他妻子的男人做总统,也不要一个家庭生活不明朗,很可能在外表包养了女人的男人做总统,毕竟,在他们的心中,前者总是更加令人信任和安心的。
坐在电视机前观看直播的齐寻一咬牙,就将手中的遥控板砸向了那大屏暮,越发有男人味的脸上,升起渗的神色,他咬牙切齿:“大哥,好计谋!”他相信,这个时候的齐优,一定坐在电视剧前,所以她长子的壮举,她是一定知道了的,那么反应呢?妈咪会有怎样的反应?
“老大,您消消气。”尚城咽了咽口水,磨蹭了一下,将一杯水放到了齐寻面前,他默默擦汗,这几天老大天天被困在m国处理这些无止境的事情,应该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了……吧?
齐寻的气还没消散多少,一杯水过来了,自然是成了他发泄的东西,正要一把挥开,却见那水杯正是齐优给买的草莓图案的陶瓷杯,便生生顿住了右手,瞬间心情就好了一些,他伸手握住了杯子,抬头看向正眼观鼻、鼻观心站立着的尚城,凉凉地笑道:“尚城,你的把戏还真不少!”
“嘿嘿,这不是为了老大您好嘛!”尚城推了推金丝边的眼镜架,笑得要多谄媚就有多谄媚,见齐寻只是哼了他一声,就开始喝水,便大着胆子说道,“老大,您可得坚持下去,忍啊!”
“哦?怎么说?”齐寻放下水杯,饶有兴趣地看着自己的军师。见自家老大这样看着自己,军师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条条是道地说道:“您想啊,现在你大哥是华夏国总统了,过不了多久,你那二哥也会成为首长,一下子,齐家三人中,两个人把持了华夏国的军政大权,而您,要是冲动地丢下了这里的事情回了京城,那您要什么时候,才能稳占华夏国商业地位的顶峰?”他后面还有一句隐晦的话没有说出来——没有这样的地位,你又拿什么和你大哥二哥争齐夫人?
而齐寻,显然是听出了他的意思,原本流光溢彩的眼眸,瞬时沉下来,他放下水杯,靠在了老板椅上,食指轻轻敲打着桌面,良久,才说道:“将还没有处理的文件拿过来,还有那帮老东西,给我盯紧了,出去吧。”
“是!”尚城不知道老大到底是有没有想明白,也不知道接下来老大要做什么,但他明白一点,夫人是老大的劫,老大即使不择手段也会去得到夫人的。
齐寻自然想明白了,他不能因为大哥的这个小计谋,就乱了阵脚,他必须装,装作不知道这件事情,装作正在忙碌,这样,他就可以找准时机,告诉齐优,他内心深处的渴望,然后一步步攻陷她。就像尚城说的,他必须忍,不能妄动,而且,他不是还有个二哥吗?有二哥在,大哥做什么事情,都会有所阻碍的。到底都是一脉相承的亲兄弟,大哥是个腹黑帝,难道他们就不是老狐狸?
而已经被召进中央军区,为不久便到来的大选做准备的齐桀,也看着电脑,眯着一双冷酷的眼睛,抿着刚硬的唇角,靠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什么。这时候的赵成才已经被喊来了京城,又因为比赛需要,直接被派到了齐桀名下直属,这个时候的他,正冷汗涔涔地站在自家老大身边,顶着老大那磅礴的低气压,心中暗暗叫苦,大骂那个撒腿就跑的薛武海不仗义!
他就说为啥薛武海突然好心好意地给自己端茶送水,像伺候祖宗似的让自己和老大一起看中央卫视的直播,他自己却跑得比免子还快!原来是早就有预感了哇!这魂淡!
其实,薛武海真是冤枉的!他只是出门无聊,给自己算了一卦,说是有可能会有不妙的事情发生!于是乎,他才留下了赵成才给他顶着啊……(优优→_→:谁信啊?赵成才:就是!你那狗屁话,谁信!薛武海:望天……)
“老、老大……”赵成才搓搓手,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小心翼翼地开口,生怕误踩地雷:“其实吧,您也不用去管你大哥,他爱这么说,您也可以啊!等您当上了首长,你也来个告白呗!”
齐桀依旧不语,弄得赵成才只能识相地闭嘴,过了快十分钟,冷酷又爱吃干醋的大男人终于发话了,不过他那些话都是金玉良言啊,所以,咳咳,只有一个字——“哼”。
等了良久的赵成才顿时无语凝咽。
“那个叫瑞娜的事情,处理干净了没?”齐桀正在看地图,突然又冷不丁地问道,让正腹诽着自家老大的赵成才再一次出了身冷汗,祖宗诶!您能不能说话别像打雷一样啊,都不带规律的!吓唬人呢!
赵成才在齐老大面前,明显是个敢怒不敢言的家伙,于是,他暗自抽泣了会儿,就乖乖回答道:“那瑞娜,似乎和两方面有关系,一是我们猜到的,宇文家的人干的,经过查证,和宇文佳、宇文南还有玉无意脱不开关系,而另一个方面,就是k国的德川家。”
“德川?”齐桀微微蹙眉,他不觉得自己或者齐优曾经和德川家有什么厉害关系,不过既然惹到了他的宝贝,那么就必须付出点什么,不是吗。“是的,德川家,在k国,仅次于神川家的大家族,这几个月来,和神川家的斗争也日趋明朗化了。”
原来如此。齐桀脑子一转,立马就想到了德川家会对齐优不利的原因,他俊脸一黑,想到那个神川天一,就极为不爽,他不知道神川家当家的具体年龄,只是听说年纪不大,但没想到竟然只有十四岁!而且!最可恶的是,他一十四岁的毛都没长齐的家伙,竟然让他的女人去做他的老婆?娘的,最过分的是,还是小老婆!(优优:问题不是在这里吧……)
眼见着老大的脸越来越黑,逐渐与包公媲美的时候,赵成才明智地选释……落荒而逃!
齐寻、齐桀两人在那边百转千肠,齐优却是在家里嘴角抽搐了,她盯着已经变成广告的电视机屏幕,心中呐喊,齐傲,你敢不敢再明目张胆一点?!
齐优扭着小手帕,嘶吼,魂淡,这下子你满意了!全国人民都知道你丫对我的企图了!丫!
坐在齐优左边的何美,嘴角一抽,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将自己的裙角从她的魔爪中解救出来,一边内牛满面,姐们儿,这是我的裙角啊,四位数买来的啊!不是你的小手帕啊!
何野一早就站起身走去了厨房洗草莓,回来的时候就见齐优和何美两人那甚是纠结的脸,眨了眨眼睛,选择地无视了,他走到茶几边上,将装了草莓大玻璃碗放下。
刹那间,只见一道白色的残影滑过,玻璃碗已经不见踪影。何野嘴角一抽,看着捧着草莓“滋滋”啃着的齐优,转头看向笑得一脸明媚忧伤的姐姐,无声问道:我当初,是怎么看上这吃货的?
何美挑眉:这要问你啊!不过,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啊,有道是,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啊!
何野苦大仇深地点头:我倒是想!
何美眼角一抽:我严重怀疑你的真诚度!
何野挑眉:你明白就好。
何美默默无语,转头看向小吃货,心想,弟弟栽了,可是栽得有些冤枉……
齐优吃得欢实,可不知道两姐弟的眼神,已经进行了怎样的会晤!
首长一位的大选,在七月二十日正式开始,对外保密很高,一共三场,比的是耐力武力、毅力以及作战指挥能力。
而这一次大选,就连上议院的资深议员都不知道具体的参赛人员,这也是为什么多数人依旧看好齐傲做总统的原因之一,也就是说,总统大选的提前,宇文浩远的病重,和齐傲这个腹黑帝绝对脱不开关系!
他们不知道,可是这几个阁老还是知道的,等知道齐傲真的做了总统的时候,其中几个阁老,是想将齐桀的名额刷下去的,只是宗政擎天力挺,才将事情压了下来,现在齐家到底能不能在华夏国只手遮天,就看这一次的大选了。
几个军区的首长,大家族推出来的人物,在七月二十日这一天聚首。第一场赛事,是到木箱中抽取任务,以一天为限,完成信函中的任务,就算过关。
因为是现任军部首长推荐的人,又是两省军区的首长,齐桀是第一个上去抽任务的。他走到台上,在众人的注目下,将手伸进了木箱之中,随意地挑出了一张信函,然后便不再看一眼,就走下了台去。紧接着第二个上台的人是华见千,清俊秀雅,若不是身上带着一股子的煞气,还真看不出来是个军人,他的容貌的确过于柔和了些,与齐桀的阳刚英俊一比较,众人的心中就好像有了底,毕竟,他们依旧觉得,华夏国历史上,不会出现一个太过柔和的军部首领。
华见千冷着一张脸,看了齐桀一眼,哼了一声就抬脚走向了前方。浮子家的下家,有二,一为何家,一为华家,这华见千,便是华家四少,因为父母早亡,从小就寄养在淳子家的老夫人,顾晴天的身边,这一次的大选,听说老夫人很是看重。
准备好做第三个上台的男人见齐桀走过来,也嗤笑了一声,眼中的鄙夷和不屑非常明显,明显到本不加掩饰,这个男人名为姜铸,姜家二代中,在军事上,颇为杰出的人物,不过在齐桀看来,也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子罢了。
“齐桀,你大哥做了总统,你认为军部的人还会让你做上首长的位子吗?”姜铸上前一步,低声说道。
“这可由不得他们。”齐桀脚下不停,抛出了凉凉的一句话,明明那么嚣张,却无端端地让人觉得是理所当然的。
姜铸也觉察到自己心底这样的想法,咬牙赶走了这个想法后,冷哼一声,走上台去,与正走下来的华见千相视一笑,尽在不言中。而回到队伍中的齐桀看着这两人,面色不变,沉稳如常,倒是陪在一边的赵成才率先炸了毛,小声哼道:“老大,我们要小心那两人,鬼鬼祟祟的,小心被他们了去啊!”
“谁了谁,还不一定。”齐桀的声音依旧冷酷,不见一丝变化,只是跟随他已久的赵成才还是听出了些诡异来。
老大就是老大,果然高深莫测啊。
赵成才实在想不出哪里不对劲,便着下巴,这样想到。
盛夏的天气,阳光异常猛烈,齐优的脚伤刚刚开始好,便乖乖待在了家里。
她抱着大西瓜,坐在沙发上,见齐傲从厨房出来,便问道:“小傲,你说,小桀这次大选,会有危险吗?”
“不会,他能应付。”
齐优小鼻子一皱,觉得齐傲这个哥哥,当得很不称职,没有兄弟爱的家伙!你问她怎么听出来的?好嘛,这不是明摆着的么?回答如此之快,表情如此之随便!
“好了,这是怎么了,皱成包子脸了。”齐傲见齐优的表情,就知道这小汝人心里想的是什么了,他坐下来,将齐优的西瓜拿走,说道。“你还说怎么了,小桀现在正在比赛诶!还是个很危险的比赛!”
“有什么危险的,跟军事演习差不多。”齐傲安慰道。齐优嘴角一扯,不准备和这个没有兄弟爱的人废话了,正想吃西瓜,却赫然发现手中已经空空如也,便抬头问道:“干嘛拿走我的西瓜?”
“你已经吃了不少了,胃会不舒服的。”齐傲将齐优抱了起来,放到怀里,顺便抓住她伸出去抓西瓜的小手。
“可是,我好像没吃几口啊!”
“哦,那你是还想吃喽?”
“嗯!”废话吗这不是?齐优在心里翻白眼,面上是个乖巧滴好娃儿一“那你继续吃吧。”齐傲将西瓜拿过来,温柔浅笑,递给了她。齐优看了那西瓜一眼,眉梢一突突,咬牙道:“小傲,不能换一个么?”臭小傲,明知道她不爱吃有籽的西瓜!这半个西瓜的中心无籽区域都被她挖光了啊……
“不能。”
“那……我不要吃了。”
“早点这样多好。”齐傲闻言,依旧温柔地笑着,将齐优嫌弃了的西瓜放回茶几。
见状,齐优咬碎了一口银牙!
118
何美被军部的人叫走了,似乎是和中东最近新研制出来的轻武器有关。
走之前,她微笑地指着齐优,向亲自来护送她去军备基地的上校军官说道:“这是齐优,我的朋友。”
“你好,齐夫人。”那军官心里微微异样,发出耿直的声调,严肃地问候道。
“你好。”齐优不知道何美怎么会突然介绍起她来,但还是礼貌地回应了下,并且点了点头。
何美细细地叮嘱了些齐优因为脚伤而要注意的事情,直到对方忍不住翻白眼说这话她听过不下十遍了,她才笑着离开。
走到最中间的那辆军用悍马旁,何美又回头往窗户里看了眼,见齐优欢实地啃着草毒,一边与何野交谈着,不由抿唇,神色温和。上了车后,军用悍马便被前呼后拥地驶向了军备基地,车内一阵静谧。
直到车子将要开进军备基地了,那名为华见峰的上校才转过头,问道:“你的目的。”
华见峰是华家长子,虽然只是个上校级别,但是因为他的才能,在军备基地也可以说是骨干人物,即便是军功不够高,也是相当受人尊敬的。闻言,何美一笑,并没有转头,而是看向了窗外那一排排白色的平房,在这些平房之中,有不少是堆满了能够毁灭一个城镇的武器火药:“你说呢?”
“你知道我肯定是认识齐优的,却还是为我介绍了。这个举动,你是在提醒我,她对你的重要。你并不喜欢武器研究,但却在一年前回到了军部,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目的啊……”何美的目光突然有些悠远,带着一点心甘情愿的满足,“我的目的,不大,就是想,齐优的脸上,一直保持着那没心没肺的笑容,那个笑容,让我的生命,都像是布满了阳光。”
“就为这?”华见峰嗤笑了一声,不复外人所知的耿直外表,反而有些漠然,“那齐优的本事倒是不小,姐弟俩都对她一心一意了。”
何美眉头一皱,转头道:“你别阳怪气的,不了解她,就不要妄下定论。”
见身旁人生气,华见峰无所谓地耸耸肩,他不想在这种事情上和何美发生冲突,毕竟两人在研制武器上,一直配合得很好,关系弄僵了不好。“华见峰,我可以明白地告诉你,无论军部大选的接过如何,我都会力挺齐桀,助他在军部站稳脚跟,你可以在大选结果出来后,选择是否与我合作,你要是愿意的话,我不介意把撒弥的制作方法分享给你。”
毗弥是一把便携式手枪,以普通规格的大小,却拥有着媲美单兵导弹威力,它是何美的得意之作,至今没人能破译其中的玄妙设置,以及弹药的制作方法。
华见峰眼中闪过一道激动的亮光,显然对于武器的制作很是痴迷,他犹豫了一下,便一脸肃穆地点头道:“只要齐桀得到首长之位,我就答应帮助他站稳脚跟。”他面上如此,心里却是颇为猥琐地笑了,因为……(华见峰:什么猥琐,我那是耿直的笑容!众人:切……!)
“老大……您手气真他娘的的好……”赵成才站在齐桀身边,伸着脑袋看了看那信函的内容,嘴角一扯,顿时幸灾乐祸地嘿嘿笑了,这任务,难度系数可不低啊……老大,您挺住!
齐桀却不在意赵成才叽叽歪歪在说什么,只是以自己惯常冷静地态度看了那信函的内容一眼,随后就按照要求,将信函交还给审核员。就像赵成才想的,任务的难度系数真的不低,而且可以说是几个上级别难度中,最大的一个。
齐桀抽到的任务就是安全地通过一座小型海岛,并且要求身上不得带火力过猛的兵器,最多带一把手枪和一点简单的炸药。但这又并不等于简单的丛林冒险,这个小岛上会布满了人类制造的陷阱,有的甚至是致命的,一天的时间要跨越一个小岛,也并不是容易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这个小岛是没有地图的,至少齐桀手中没有。这说明了什么,他必须在保持方向感的同时,通过一路的变化规律,预知下一秒的危险,还要时刻提防着人工障碍。
第一场赛事,给了参赛者十分钟的时间去准备自己要用的东西,齐桀听令后,便稳步走进了物资库。
“呵呵,齐首长是抽到什么任务了?这脸臭的,心情一定很糟糕吧。”
姜铸慢慢踱了过来,身后还有华见千一起,他挑着高傲的眉眼,笑得极为欠扁。
齐桀顿了顿脚步,连他都有些纳闷了,他这当事人都不知道自己的心情糟糕,你这人怎么知道的?想完这一点,他便不再停顿,也不准备鸟这闲人,径直往放着他要的东西的架子走去。
被无视的姜铸咬牙切齿了一番,不禁心想,难道是那些人没有做好事情,这齐桀抽到的任务并不是海岛任务?随即,他又推翻了这个假设,因为他相信,即使他不出手进行暗箱作,那些军部的老臣们也会从中作梗的。
十分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很快就过去,审核员已经站到了物资库的门口:“时间到,立刻到门外集合!”
而站在架子边的齐桀微微犹豫了一下,便将一个正方形的保鲜盒装进了背包里,然后举步往外走去,这一暮被华见千和姜铸看在眼里,纷纷有些奇怪,甚至还合拍的对视了一眼。
等另一个负责讲述比赛规定及要求的审核员说完,大家便整装待发了,上直升机之前,姜铸本着极力挑衅对手的欠扁原则,走到了齐桀面前,冷笑道:“不过是一天一夜,怎么的,你还带着保鲜盒去装饭啊?”
众人一听,纷纷大笑了起来,其中不怀好意的有,纯料是当笑料的也有,齐桀自然都不在意,不过这也不代表齐桀就会继续无视下去,他侧头,眼珠子向下一动,看着比自己矮了几公分的姜铸:“带点纪念品。这你也管?”
话音一落,停机坪上就传出了众人的哄笑声,纷纷笑着姜铸多管闲事的**婆样。
姜铸脸顿时涨红,看着齐桀消失在直升机舱口,脸色又转为了沉沉的黑色,他突然一笑,希望你能活着出小岛,顺便带上所谓的纪念品!不过可惜,这个希望终究是要落空的,不是吗?哈哈……
这样一想,他的心里舒爽了不少,便也坐上了另一个直升机。
日头渐渐落下来,没入了海平面,星光照耀着大地,穿过层层树叶,照耀在行走着的男人的身上,带着不容忽视的神圣。
黎明不知不觉来临,初阳又缓缓升起,直到鼎盛后,再慢慢落下来,一天一夜的旅程,便过去了。
审核员等在海岛的另一边出口,救护车也随时待命左右,薛武海和赵成才更是焦躁地站在一边,他们虽然对自家老大很是信任,但这一次毕竟是有一些见不得光的阻碍在里面的,他们还是有些担心。众人紧盯着那幽深的森林中央的小道,渐渐的,一个行走着的小点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之中,大家屏息站立,直到看见那英姿飒爽的男人的身影,不少人纷纷忍不住发出来自内心的赞叹和欢呼。一天一夜,这个男人依旧有如天生的王者,高贵冷酷地俯瞰云云众生。
即使他的外套已经不见,即使裤脚有些微地破损,即使他的右手臂留着潺潺的鲜血,即使他的额滴落着如雨的汗水,这一切都不会影响人们心中的想法,反而认为这些更加突出了齐桀的任何魅力。“老大!”赵成才两人悬着的心四平八稳地落了地,他就兴奋地冲上了前,和薛武海两人一左一右挤着齐桀,试图给他个支撑。齐桀却是挥了挥手,让他们离远点,他不需要别的支撑。他也明白两个忠实部下的好意,不过他真的不怎么累,只是那些所谓的人工障碍的威力都大了些,让他有些防不胜防,而且为了赶到海岸边收集那些东西,他才慢了一些。
想到那些东西,他抿了抿唇,然后一个手势让那些想来看看他伤势的医生都为难地退了下去。
齐桀放下几乎空空如也的背包,从里面拿出了一个保鲜盒,保鲜盒里静静地躺着一整盒的贝壳,每一颗贝壳,都珠圆玉润,色泽柔和,大小也都相差无几,看来是下了一番心思去收集的。
“拿好。”齐桀直说了两个字,就将保鲜盒放到了赵成才的手中,然后转身就走。
虽然只有两个字,但是那珍重的语气,让赵成才本能地双手接住,然后大声道:“老大放心,丢了一颗,小的提头来见!”
本来只是赵成才耍宝的一句话,却没想到走在前面的齐桀突然向着天空伸出手,冷酷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可以。”
又是两个字,愣是将赵成才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他低头看了看这一盒的贝壳,嘴角抽掠,不会是真的吧?他可不可以反悔啊?啊!
“那个,小薛啊,给你拿着呗?”赵成才猥琐地笑。薛武海看了他一眼,又看了那贝壳,露齿一笑,“你说呢?”说完,转身就跑!
得,这下子,贝壳变成烫手山芋了。
等回到总部大厅,不少人已经在了,众人都是满身的狼狈,就连姜铸和华见千也是,个个眼中的疲惫也都渐渐展现了出来。“没死,你真是很幸运啊。”姜铸显然没料到在那样的陷阱之下,齐桀还会活着回来,暗骂一声怪物后,他便冷声说道。齐桀微微转动黑亮的星眸,讽刺一笑,不语转身,那些雕虫小技,姜铸,宇文家,你们也太小看我了!
“哼!华兄,希望我们合作愉快。”姜铸沉地笑着,然后对着身侧的华见千说道。
华见千则是挑眉一笑。
大选第二场赛事,是闯机关楼,这一场比试,比得是敏捷、智力以及稳定的心。
第一场比赛,只剩下十一个男儿,如今第二场,却只能留下三个,也就是说,最快闯过机关楼,即到达顶楼并且从另一条安全通道出来的三个人,才有资格进行第三场,也就是最后一场比试。
机关楼设在军区总部,说是一幢楼,其实是建在地下的一幢古式十三层的楼塔,不用说,这样怪异的喜好,自然是那淳于家的人做出来的。与此同时,心绪不宁的齐优乘着齐寻还在m国忙碌,齐傲则是去召开第一次国会的空档,两脚一瘸一瘸地奔到了海边去散心,其实她是想去齐桀那边看看的,不过终究是走不进去了,便打消了这个念头。看海,有两种作用,一是心绪宁静,二是心潮澎湃。这样两种几乎完全相反的情绪,却恰恰真的是同一种景色所引发出来的,而齐优此时浮躁不安的心情,在看见了不能望到边的渤海的时候,也渐渐安宁了下来,她的小桀,不会有事的,他会平平安安地做他想做的事情,得到他想得到的东西。
“等入夜会凉。”话音一落,一件轻薄的英伦风的格子衬衫就落在了齐优的肩头。
齐优早就察觉到了来人,她转过身,夕阳之下,何野俊秀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关心,和不被察觉的欣喜。
是的,欣喜,何野不过是来看一看海,却见到独自一人走到海滩边的齐优,想到一年前幻想过的场景,不禁心中染上了欣喜。
“谢谢。”齐优轻笑,这几个月的接触,她隐隐知道这个男人的身体渐渐变差了,不过他似乎并不想让何美知道,所以她也不好去说。“我们……走走?”何野忐忑地提议道,虽然已经熟悉了,但他只要单独面对着齐优,就会不自觉地心慌起来,是初恋的那种纯情,他在羞恼的同时,又觉得真好。
“好。”齐优轻笑,忍不住踮起脚尖揉了揉对方的头顶,“怎么还这么羞涩?”
何野一凶,俊脸爆红,引得齐优咯咯直笑起来。
而何野却只能呆呆地看着笑得那样如女神一样美丽的侧脸,久久,然后突然眼眶一酸,复又低下了头去,唇角露出凄苦的笑容,怎么办呢,他似乎得远离了,否则,他好不容易看淡的生命,就又要生出些不甘心来了,他会不甘心就这样死去,因为他还没有看够这个女人的模样,没有听够这个女人的笑声。没有这个女人的地狱里,他想,该是很寂宾的吧。“何野!”已经走在前面的女人突然发现了什么,撒着脚丫子就飞奔了过去,她弯腰将那粉蛤捡起来,又转身对着何野晃了晃手中的粉蛤,“看!
贝壳!好漂亮的贝壳!”那不规则的藕粉色裙角在她的动作之中滑过异常美丽的弧度,优雅流畅。
何野掩下所有负面的神色,他抬头笑着也跑了过去,拿过齐优手中的粉蛤,“嗯,很漂亮的贝壳,只可惜时候不早,你的腿上又还没好,不然我们现在就可以去捡贝壳了。”见齐优嘟起了红唇,他又说道,“这样,等你脚伤好了,我就陪你来捡,好不好?”
齐优撇撇嘴,总觉得何野说话的语气有些怪异,不过她也没有太在意,只是开心地点了点头,转头却见到了齐傲的车子,忙挥了挥手,果然见到笑得一脸温柔,实则已经生气了的长子往自己这里走来了。齐优率先出击,她忙跑过去,上前就抱住了齐傲的腰部,撒娇道:“小傲,妈咪好累呢……”
齐傲看了齐优一会儿,最后还是败在了她讨好的水汪汪的美眸之中,他叹气:“下不为例,你脚伤还严重着,出来乱跑,出了事,你让我怎么办?”
“好嘛,人家错了啦!走走走,我们回家吧,我想吃玉米羹了。”齐优双手挂在齐傲的脖子上,蹭啊蹭的,完全不知道“危险”。果然,齐傲眼眸一暗,弯腰将作乱的女人抱起来,压抑着渐渐苏醒的欲望,对着还在原地站立着的何野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何野握着手中的粉蛤,抿了抿略显苍白的唇瓣,然后将它塞进了裤袋里。夜幕降临,风声也越来越大,站在海边的男人不适地皱了皱眉后,只得离开了,他还想多活一点时间,多看一会儿她的笑脸。“当家,起风了,您要注意身体。”铃木大雄站在神川天一身旁,陪着他看着方才齐优站着的地方,现在他感觉到风大了,便提醒了神川天一,不过见他似乎无动于衷,就只得再说道:“为了夫人,您也要保重身体。”
这一句话果然是有作用的,身形单薄的少年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走进了车子里。
“从现在开始,全力打击德川家。”神川天一冷着一张脸,他揉了揉眉心,几日来的日夜不休的工作,让他的身体有些吃不消了。“是!”铃木大雄自然知道这段时间神川天一为了能多出点时间来华夏国而一直工作的事情,也明白当家这时候很累了,决定明天再报告家族里的事情。
119
“为什么不告诉我?!” 大厅里,只有一盏发出略微昏黄的灯光的壁灯,秀美的女人突然抬起头尖声喊叫起来,她冲向了门口的男人,抓住他的肩膀,猛烈地晃动着,几近失控。
何野僵在了原地,任由何美摇晃着他的身体,而他的目光却投向了沙发边上,被抓过的两张信纸,以及放在茶几上的一个信封,那,是他的遗书。
“姐……”何野沙哑着嗓子,试图冷静。
听到弟弟的声音,何美动作一滞,然后又放声哭了起来,她双手捂住嘴巴,摇着头,跪坐在了地上,“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何野单膝跪下,伸手将她抱住,想起今天父母为了首长大选的事情而留在了军部,不禁心中松了口气,父母肯定是不能接受这个突然的噩耗的,“姐,别哭了……”他想说什么安慰的话,却发现自己的语言那样苍白无力,事实就在眼前,他的生命已经油尽灯枯。
“为什么啊,你明明这么年轻,你才二十岁啊,才是生命刚刚的开始啊!你有大好的年华!你是华夏国最杰出的外科专家!……你还是,姐姐和爸妈都不能失去的人啊!”何美的泪水不停止地流落下来,打湿了两侧的脸颊,下巴上也一片湿濡,那不时低落的泪水印进了何野的肩膀,如冰般刺痛。“姐,不要哭了,不要哭了。”何野抱紧了怀里这个平时总是嬉皮笑脸的姐姐,心中的不舍再一次提升,他也不知道怎么就昏了头,突然心慌地开口道:“不要再说了,不然,我会舍不得去死,我会怕。”
何美的哭声戛然而止,她僵硬着身体,直到泪水再一次从下巴处滴落,她才在心里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弟弟的身体这样了,她却还在这边哭,这边难受,怎么自己就没有想到,这时候该被呵护的,是弟弟才对!
何美推开何野的身体,捧住了他的脸,却发现她除了喊一声名字,什么也说不出口来,她能说什么?她要做什么,才能换回小野的生命!
“小野。”
“嗯,姐。”何野慢慢平静了下来,他深吸一口气,将何美扶了起来,然后走到沙发边上,弯腰将那遗书捡了起来,却被身后的何美一把扯了回去。
何美扯过那遗书,停止的泪水再一次涌出,不舍、心疼和恐慌再一次泄出,她撕碎了那一纸遗书,自欺欺人地将它们弄成粉碎,以为这样,何野就没事了。
“姐。”何野突然笑了,姐有时候就是这样孩子气的,他拉过何美,将她按在沙发上,说道:“别告诉爸妈。我不想他们担心。”
“担心?你不要他们担心,然后让他们措手不及的痛心吗?!”何美抬头吼道,然后静静地看了弟弟平静的脸颊,顿然道:“爸妈年纪大了,受不了这样的事情,你让他们在知道儿子……儿子……”说着,又捂住自己的脸,无声地哭了起来,怎么办,她要怎么办!
“别哭啊姐,不一定啊,也许还能治好呢?也许会有匹配的心脏可以换的。”
“……对,会好的。”何美沉默,然后抱住了她的弟弟,你就是拿手术刀的,你自己的身体,你自己当然知道,可是这样善意的欺骗,让她还能说什么呢?
何野安静地抱着自己的姐姐,姐,我不难过,不害怕,只是有些不舍,有些遗憾,对,他只是一点点的不舍得罢了。
回到房里,何野躺在床上,侧头看着那全家福,心想,要是可以带着这张照片死,该多好,那他一定不会寂寞了。这个念头刚刚闪过,他的脑海中就出现了齐优笑着的美丽的侧脸,她是他生命中最后的亮丽,给他灰白的生命,留下了一道浓色的彩墨。
凌晨,一直站在门外的何美才轻轻推开了弟弟的房门,走进去坐到了何野的床边,在月光的帮助下,她看着爱弟还不够完全成熟的脸,心中的酸痛再一次涌出,她无声流泪,最后着他的脸颊,说道:“最后的道路,我会让小优陪着你,这样,你是不是可以高兴一点?”到最后,她只能悲哀地发现,自己能做的,竟然只有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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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道白光从脑海中闪过,齐桀突然睁开了锐利的双眼,他看着头顶的天花板,闻着熟悉的医院的双氧水味道,记忆也开始慢慢回笼。第二场赛事顺利结束以后,不出所料地只剩下了他、华见千和姜铸。然后他们三人一起参加了最后的赛事——海岛攻防战。三人可以挑选自己的手下进行这一次战争,最后赢的那一方,若是一个人,便由他做首长,若是两个,便再由那两人进行附加赛。
抽签的结果是,他和华见千作为进攻着,而姜铸留在海岛,进行防御。这一场攻防战,异常惨烈,因为是真枪实弹的比赛,死亡的人也有几个,重伤的更是不少,特别是强行登陆的时候,在守岛一方的隐蔽火的轰炸下,许多手下直接被抬出了战地。
冷静作战,以及和华见千的紧密合作以后,他们拿到了胜利,将旗帜在了海岛的山峰上,不过因为当时的体力已经差不多耗尽,加上夜色浓重和满身的疲惫,他在转身的一刻遭到了枪击,即使他马上察觉并且闪了过去,却还是打中了右膛。
“老大!啊!老大醒了!”赵成才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打断了齐桀的回忆。
“嗯。”齐桀微微皱眉,然后挥开赵成才的手,自己撑起了身体,问道,“现在什么情况。”
“回老大的话!”赵成才这时候高兴极了,顿时靠腿敬礼,恭敬地说道:“您现在是在总部的内部病房里。我们和华见千的攻方夺得了最后的胜利,接下来要进行附加赛!”
“嗯。姜铸呢?”齐桀想了想,他记得那一枪是姜铸开的,他当时虽然感觉到剧痛,却还是开枪了的。
说到姜铸,赵成才就极为不高兴,甚至冒火,他喊叫道:“那小免崽子,开了枪就跑!老大你只是打到了他的一条腿而已!便宜他了!”
“嗯。”齐桀无所谓地嗯了一声,看着自己口上的白色绷带,突然皱眉说道:“我受伤的事情,没有传出去吧?”
赵成才被齐桀这锋利的目光一,顿时一个激灵,暗自拍口,还好他听了薛武海的话,没有将老大受伤的事情给传到大嫂的耳朵里!
“没有没有!”赵成才也就这一迟疑,便被齐桀用更加渗人的目光给凌迟了一番,他揣着自己的小心肝,慌忙摆手,连连道:“当然是没有的,放心吧老大,大嫂肯定不知道!您别担心!”
齐桀这才放下心来,哼了一声,将薛武海给叫了进来。经过一天的修养,齐桀的身体真是好的倍儿,直接下床往门外走,本是不带停顿的!
赵成才和薛武海两人追在齐桀身后,暗自腹诽,老大,您一定不是人,不是的吧?铁打的也不带这样厉害的,刚刚受了枪伤,都差点就伤了肺部了,竟然还能这样自如行走?能走就算了,您还走这么快,你这是故意让我们自卑的吧?您让我们这些没受伤的人,情何以堪啊!
想是这样想,但是两人还是在抱怨完以后,对视一眼,认命地小跑着跟了上去。尼玛,老大,您走慢点啊!
会议厅里,坐在轮椅上的姜铸和华见千已经在了,在场的还有一些审核员和军部的阁老,这一次是连宗政擎天也在的。
姜铸见齐桀竟然走着进来,脸上微微僵硬和讶异后,便又安定了下来,脸上丝毫不见颓败的样子,反而是一副看好戏和赢定了的样子,真不知道他这自信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蹦出来的!
宗政擎天等人显然也觉得有些诧异,打中口,即使不是致命的地方,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健步如飞啊?这人……神了!
“咳。”宗政擎天恢复脸上严肃的表情,他站起身,看着齐桀说道:“第三轮的比赛,是你和华见千的胜利,我们要开展附加赛。我们只能给你五天的时间养伤,五天后,比赛马上开始。”
“什么?!”齐桀还没有什么意见,赵成才就顿时暴起了,在场的人谁都挨过枪子儿,自然是知道,这枪伤最难的就是养伤的几天,几乎是扯一下就痛的啊!五天怎么够?!
“赵成才!”齐桀眉头微皱,伸出手,挡住了还想说什么的赵成才。
“老大!他们分明是……”薛武海也怒了,转头说道。“够了。”齐桀只是轻飘飘、清淡淡的两个字,却让两个几乎想以下犯上的家伙给制住了,他侧头看向了正笑得得意的姜铸,突然觉得像是在看小丑一般好笑,所以也颇为愉悦地笑出声音来,“姜铸,看你似乎很高兴的样子。”
“高兴?哦,当然高兴了。”姜铸心想,能不高兴么?华见千是谁,是宇文家收买了的人,他胜利了,和宇文家胜利了会有区别吗?最重要的是,能看齐桀负伤比赛,最后说不能把命交代了,绝对是件令人身心爽快的事情!
只是,下一刻,他就笑不出来了,因为华见千说了一句话。
“首长,我选择放弃附加赛。”
“你确定?”宗政擎天皱眉问道。
“确定。”
“好,那么我宣布大选的胜利者,就是齐桀。”宗政擎天自然乐见其成,看齐桀那副一点不惊讶的淡然表情,也忍不住暗自砸舌了,淳于家的人,他都渗透了?
直到众人离去,姜铸的脑子才反应过来,他简直想冲过去暴打那个脑子有毛病的姜铸一顿,却苦于自己还坐在轮椅上!
“华见千!你是有毛病还是傻了?!”姜铸大吼着,完全没注意到他身后是一个人都没有的孤立状态。
“我跟齐桀斗,那才是傻了。”华见千呵呵地笑着,雅致的俊脸上,洋溢着轻松的笑容,这几天和齐桀装互不顺眼,又要和姜铸眉来眼去的,真是辛苦死他了!
“你什么意思?”姜铸还是蠢蠢地不知道华见千为什么突然倒戈。而站在一旁的赵成才已经激动地顿时明白了前因后果,难怪老大这么淡定,原来搞的是谍中谍啊!老大真是高明!看来这华见千就是老大的人了?
“你傻不傻,这都还不明白?华见千那是站在我们老大这一边的!”赵成才讽刺地哼了一声。
“胡说!”姜铸吼道:“华见千,你不要忘记了,你是谁的人!”
“我?我谁的人都不是。”华见千笑了笑,走过去说道,“只是恰好,我的利益关系和齐桀的相同罢了。哦,还有,宇文南会不会太搞笑了,收买淳于家的人,搞笑,哼。”
“你!你!”姜铸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觉得气得发抖,偏偏这抖一抖脚伤就作痛了!
“来人,将姜大少爷请出去。”华见千对着门口喊道,马上就有人走了进来,对着几人行了个军礼,然后将满脸怒色的姜铸推出了会议厅。“老夫人说,冤冤相报何时了,只要你能自保,又为什么执着于报仇呢?”,华见千突然转身,然后叹了口气说道,齐家的事情,他也是从淳于老夫人那里知道的,几乎全族被灭,若是他,他也是想报仇的,只是这是老夫人的原话,他不得不传。
齐桀厉光一闪,说道:“请转告老夫人,不执着,怎对得起泉下父母。
对得起,我顾家的列祖列宗!”
没错,齐傲三人,本姓顾,而顾晴天就是早年嫁到了淳于家的顾家家主的亲妹妹!
“你的话,我会转达。”华见千正要走出门,突然又回头道:“萧灵到底是无辜的,还请手下留情,她毕竟是老夫人的长儿媳妇,她孙子的亲生母亲。”
“……好。”齐桀沉默一瞬,然后点头,萧灵的命,他留下。只是,有一点,他不同意,无辜的人?那难道他顾家上上下下几百号人,都是罪有应得不成?她是无辜的萧家人,所以我要饶了她,而我顾家那么多的人,均是罪有应得,所以要被满门灭族?
呵!顾晴天,你让华见千助我一臂之力,我便留下萧灵的命,从此各不相欠。
见老大面色沉重,赵成才两人也知道是那个和老大有血缘关系的老夫人,伤了老大的心,一个个都低垂着脑袋静静地等着自家老大。只是显然两人是想错了,对他齐桀来说,只要齐优,才是能够左右他心情的存在,只要齐优,才是唯一重要的人,是他倾尽所有,也要好好呵护在怀里的人儿。所以,没过一秒钟,齐桀就转身出了门。已经五天过去了,齐优在家里开始慢慢变得浮躁焦急起来,坐立不安,总害怕自己的儿子会在大选的时候受了伤,而且她也很久没有见到齐寻了,小儿子一直待在m国处理事物,不知道会不会太累。这天中午,齐优吃过饭就等在了家门口,因为早上齐傲出门前说过,今天齐桀就会回来,而他自己则是没办法要去y国进行三天的友好访问。明日香正走出门来,却是吓了一跳,齐优竟然坐在门框边,睡着了?这段时间下来,她也是知道了齐优嗜睡的子的,本来是想叫醒她,可见她那香甜的睡颜,又有些不舍得了,好在天气较热,她便拿了遮阳伞站到了齐优身边,给她挡住会让她皮肤变红的阳光,又拿了空调肩放在旁边,给齐优降温。
齐优很能睡,一直到下午齐桀回家,她还扒着门框呼呼地睡着。
齐桀远远就见到了这个场景,心中一疼,忙叫人停了车,自己步行往前面走去,到了近处,又轻轻地弯腰将人抱了起来,怀里的美人叮咛了一声,便乖乖放开了门框,换成抓住了齐桀的衣襟,嘟囔了一句什么,便又沉沉睡去。
“优是什么时候开始睡在这里的?”齐桀了齐优有些发烫的手臂,皱眉问道。
“回二少爷,夫人她中午便睡着了,奴婢见夫人睡得香,便没有叫醒她。”明日香低头说道,她称呼齐桀为少爷,因为在她看来,即使齐桀对夫人怀了爱情,但他就是是夫人的儿子,称呼也就自然是这样的了。“嗯。”齐桀点了点头,便抱着齐优走进了开了空调的客厅,又直接把她抱进了房间,而明日香则是将空调扇放好后,便关门离去了。等夕阳落下,房间渐渐昏暗起来的时候,齐优才大抵是睡够了,嘤嘤了几声,就揉着眼睛睁开了双眸。
“醒了?”齐桀将齐优抱在怀里没有松手,低头问道:“怎么睡在了门口,明知道阳光对你不好的。”
闻言,齐优撅嘴:“还不是你,非要当上那首长的位子,去参加什么大选,害人家担心,小傲说你今天回家的,所以我才等着了啊。……不过,呵呵,没想到睡着了。”她吐吐舌头,貌似腼腆地笑了。
齐桀一听原来是这样,顿时心下一紧,温暖加心疼的感觉就涌到了全身,他低眸,吻住了那一双想念多日的红唇,然后又低笑着在齐优红彤彤的小脸上,落下了密密麻麻的湿吻。
“优……我想要你……”齐桀将齐优的身体往自己怀里摁了摁,让她清楚地感受到自己身下的炽热。
齐优小脸一红,虽然三人已经默认在了一起,可是齐桀一直没有越过雷池一步,现在突然说要……她还真的有些无措起来。正当她左顾右盼,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她脸上一僵,瞪大了美眸,指着齐桀前衬衫上的暗红,惊呼出声:“小桀,你的口!”
齐桀正情动,见齐优变了脸色,正紧张得以为她怎么了,却听到原来只是自己的问题,他霎时就松了口气,只要不是齐优出事,他都能冷静处理。“没什么,比赛的时候,受的伤罢了。”
齐桀轻描淡写,看在齐优眼里就是不爱护自己,她生气地皱起了柳叶眉,作势就要推开。
齐桀见状,忙将美人儿搂了回来,开玩笑,好不容易大哥不在,他初次下手的好机会啊!
“好了别生气,只是受伤总是难免的嘛。”齐桀抬起齐优致的下巴,见她还是嘟着小嘴一脸的不高兴,便讨好地轻轻啄了啄对方的红唇,本想只是这样就好,却发现那红唇真是太过柔软和诱人,带着熟悉的夏日香气,让他欲罢不能起来,只得扣住她的后脑勺,吻了又问,突然发现,就算只是这样在她的唇上吻着,也觉得幸福了。
“唔唔……”齐优被吻住了嘴唇,想骂齐桀几句,却只发出了几句不清不楚的声音。
“乖,让我好好爱你,嗯?”齐桀依旧吻着齐优的双唇,稍稍离开一些说了这一句话后,又在她的唇上厮磨了一会儿,他只觉得自己身下的感觉愈发强烈了。
芥桀虽然也是第一次,不过对着某些东西(你懂的)观摩了很久了,自然是理论知识丰富了,这实践起来也不会差的。这上下其手的情况一久,齐优便觉得全身有些软绵绵的,提不起说话的劲儿来。被挑起了酥麻的感觉,美人儿睁着一双溢满了情丝的水眸,因为齐桀那触而喘着小口的气,双肩颤动,吐气如兰,轻喃了一声。这般蚀骨的声音,顿时迷乱了齐桀的心神,强硬的覆上那张作祟的红唇,辗转缠绵,慢慢游离,薄唇划过齐优的眉,眼,鼻,雪颈……
“嗯……”
难耐之声溢出唇角,音一出口,齐优立刻羞红了一片,脸上烧红的感觉,让她越发的羞涩,轻咬了一下自己的唇瓣,微闭上自己的水眸,推拒着继续作祟的齐桀。
“小桀,别……”
齐桀微微周围,齐优推到的正好是他受伤的地方,白色的衬衫本来就染了些血红,现在更是变得湿濡起来,他甚至可以看到那染血的地方渐渐变大,为了不让齐优察觉,他俯下身更加卖力地吻着她的全身,双手则是开始快速地脱去那些累赘的衣物,自然,也包括了裤子。若是齐优现在睁着眼睛,定能笑出声来,因为齐桀的动作做真是太猴急了,和他本人的子极为不合,倒像是个毛头小子,对爱人的身体,那不可遏止的急切的渴望。
急哄哄地脱完了自己的衣物,齐桀便开始着手脱去齐优的裙子了。
然而,毕竟青涩,人生第一回。
这下子轮到给齐优脱了,他倒是颤抖着手指,有些无措,有些彷徨,又有些期待起来,也幸好,齐优这裙子的设计是前开的,他再紧张,也是在短时间内脱下了那裙子,并且小心翼翼地退下了她的内衣,当那雪白跳脱出来的时候,齐桀眼中更是狼光一闪!
齐优的美好完全呈现在他面前时,齐桀还是难耐的吞咽了一口唾,漆眸中的火焰燃烧的越发旺盛几分,整个身子都在叫嚣着,饥渴着。他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在冒火,只有去触碰一下那微凉的身体,才能让他好受一些。倾身覆下,感觉到身下娇躯微颤,齐桀体贴地又吻了吻她的额头,见她撕咬着自己的唇角,又有些心疼起来,便又吻上了她的唇角,轻轻说道:“乖,别咬,疼的话,就咬我的肩膀。”
房间里传出低低的娇吟,夹杂着男人有些重的喘息声,半小时之后,齐桀才在那灭顶的快感中,低吼着释放了自己,而身下的女人已经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了,见状,他又心疼地暗骂自己刚刚做得过了,忙将她抱了起来,抚着她的裸背,让她顺气。
齐优呼吸了几口气后,才恍然从那几乎淹没她的感觉中回过神来,这时候的她才突然问道了血腥味,转头一看,果然是齐桀抱着白色绷带的口溢出了鲜血来,她顿时满脸心疼:“怎么弄的?”
“没事。”齐桀满足地低笑,然后吻住了她的唇角,说道:“小伤,过几天就好,我先抱你去洗洗。”
“可是你的伤要先处理啊,我自己去就可以了。”齐优摇头,虽然腰很酸,不过也没有到下不了床的地步。
“嗯?”齐桀突然眯起了眼睛,半是哄骗,半是威胁道:“怎么呢,优还有力气自己去洗澡么?那是我的不够卖力了?那么,我们再来一次如何?
我这里可是还没有满足呢。”说着,竟然颇为无耻地蹭了蹭齐优的腰部。肌肤相贴的感觉,让齐优只觉得轰一声,脑子里一下子炸开来,耳朵上也滚烫滚烫的,无措地想去推,却发现推的地方会是口,便又舍不得下手。
齐桀也不再逗弄她,虽然那样子真是可爱得让他想去咬一口,他抱起齐优,便往浴室走去,只是,对和于一个初尝此事的男人待在一起的来说,似乎浴室也是个危险的地方……(优优:望天,以下内容和谐,咩哈哈—)
第二天,齐优幽幽醒来,正要起身,却发现腰酸的不行!顿时,她想仰头嘶吼:丫!齐桀也是个野兽!和齐傲一样的野兽啊!
这时候,房门被“咔嚓”一声打开,走进来一个洋溢着春光的男人,他惯常冷酷的唇角此时正微微扬起,显示出主人非一般的愉悦心情,见他的美人儿已经醒来,便快步走了过去,坐到床边,将她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待之如宝。
“今天我休息,想去哪里吗?”齐桀细细地吻着她的脖颈,见她赌气地转过了头,便呵呵地低声说道:“还是说,优想在这里……嗯?”他暧昧的用手在她的周身游移着,低哑的声调,带着一些感的诱惑。听到这话,感觉到身上的色爪,齐优顿时虎躯一震,屁股顿时挪向了床边的角落,眯着美眸撅嘴,戒备地看着他说道:“齐桀你不要乱来啊!我腰很酸!”
“我怎么就是乱来了呢?”齐桀勾起一抹坏笑,不同于齐傲的温柔,不同于齐寻的狡诈,他的笑容,带着些反常的魅惑,让齐优一下子看呆了去,直到被他紧紧抱在了怀里,才反应过来。
“小桀!妈咪生气了!”齐优脸一红,因为她知道腰后面的东西是什么!该死的!怎么一大早上就发情?!两兄弟没一个好的!
“妈咪?谁惹你生气了?”
轻轻的语调,带着浅浅的调侃和不经意的狡猾,是齐寻特有的。齐寻走进房间,便径直走到了床的另一边,见齐优靠在齐桀的怀里,顿时不悦地撒娇般地将她拉了回来,然后抱住齐优的双肩,委屈地诉苦起来:“妈咪啊……公司的事情把我压得都喘不来气了,妈咪你看,是不是瘦了?”
齐桀站起身,扯了扯自己的衬衫,挡住某个部位,在心里哼道:瘦了?
没看出来!
齐优倒是仔仔细细地了齐寻一遍,正想说没有啊的时候,见他嘟着嘴,大有你敢说个不字,就哭死给你看的趋势,惹得她嘴角一抽,这不是她的招数么?齐寻也学得不赖啊……
“咳咳,是啊,瘦了。”齐优颇为诚恳地点点头,见齐寻还是不满意,便又了他的脸颊,做出了一副晚娘脸,“这是怎么瘦的呀?心疼死为娘了!”
齐寻嘴角一抽,无语凝咽。
齐桀赶忙低头咳嗽,生怕自己笑出来。
始作俑者齐优,戳手指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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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腿伤好点了吗?”咖啡厅里,萧云昊捂着被子,看向齐优。齐优笑着点头:“好了,不然小傲他们也不肯放我出门啊。”
“是啊。”因为家族里的事情,萧云昊只觉得这些天快累垮了,好不容易有个空隙,就坐了专机飞来了京城,只要见到她,他的心情就会好上不少,好似他现在做得一切,去争取的一切,都是值得的。“你看起来很累的样子。”齐优知道萧云昊是世外岛萧家的人,前几天有听齐寻说起过萧家最近的情况,便皱了皱眉问道。“不累。”萧云昊低笑了一声说道。
“怎么样,忙么,我们去飓一场?”齐优觉得自己和萧云昊几个人也算是关系不错了,见他似乎还真是有些累的样子,便提议道。果然,萧云昊的眼睛亮了亮,说明自己的这个提议是不错的。“我明天才回去,晚上我们可以来一场。”
“好呢,今天晚上,中环高速,不见不散。”齐优想了想又说道:“我去叫上邵东香和何美!”
“好。”萧云昊想,反正都是女人,他不介意的,只是,到了晚上,他看着一个个不知道怎么就蹦出来的男人,脸顿时黑了!
夜暮降临的时候,中环高速的飓车爱好者们也都冒出了头来,公选的起点上,一辆辆改装过的跑车们排列着,气场很大!
齐优看着面前的美男们,眨了眨眼睛,这人似乎多了几个啊。“邵东海,我记得你昨天才说在平岛有些事情吧?怎么今晚就回来了?”
“嗯。”邵东海站在车边,心想,能不来么?才不会给你和萧云昊独处的时间!“我不玩,在这边等着你们。”
“好啊。”齐优点点头,说得即为真诚:“反正你来也是白来,技术还真不是怎么好。”
闻言,除了邵东海黑了脸,众人(包括某男的亲妹)都幸灾乐祸地笑了。
何美生怕自家弟弟被也齐优这毒舌给数落了,忙说道:“我可不会飓车,不过让我一个人带着这里也蛮无趣的,所以叫了小野来陪我。”
发现自家姐姐一直戳着自己的腰,何野只得乖乖点头。倒是宗政苍不怕羞,无耻一笑:“我可是很久没见到优了,想念得紧,这才跑了来,感动了没有?”
众人默默地转头,这人是谁?我们不认识!
齐优嘴角一抽,看着他欠扁的笑脸,却又发现自己突然很无力,因为他眼中的爱恋,和齐傲、齐桀眼中的,太相像了,第三份这样的爱情,她似乎是接受不了了,否则,她就会亏欠了太多的人。
“无耻厚脸皮。”齐优轻斥了一声,听见起点的人都在喊了,便说道:“我们过去吧。”
这一次的飓车,倒是没有出什么意外状况,齐优发挥正常,路况也不错,车子更是没有爆炸。
唯一不爽的是,她竟然不是第一!啊!虽然这不是她的专属座驾,但是法拉利的能也不会差好不好!啊!
齐优气愤地下车,她倒要看看,到底是哪一个魂淡赢过了她这个飓了几百年车的吸血鬼!啊!
刚刚走近的时候,她才愣了愣,脸色的怒气才消散了一些,反而被稍稍的惊讶所取代,她盯着那车子,看了又看,才确定,这的的确确是一辆已经停产的黑色gt-n,r国曾经的车中神话,以速度见长,转弯的时候控制起来也比一般的车子要容易。
黑色的车门“咔嚓”一声开了,走下来的人却让齐优张了张嘴巴,硬是愣了半响,才慢慢张嘴,然后吐出了一个——“靠”字。少年穿着黑色的衬衫,前襟的两个纽扣打开着,为稚嫩清雅的小脸,带上了一点点的邪佞,他走到车头前,无意识地歪着脑袋,听着齐优说出的话,忽而笑了,仰起头,闭了闭眼睛,他才敛下神色,低头说道:“夫人生气了?”
“靠!谁是夫人!”齐优哼了哼,却还是没有多说什么,因为她觉得自己似乎没法对这个少年说出多少刻薄的话来,好似这人天生有些脆弱似的。只是——
她咬牙,脆弱个屁啊!
魂淡!什么人啊!就算是娘胎里就开始飓车,也不带这么厉害的吧!
神川天一看着齐优咬牙切齿的模样,低低一笑,走到她面前,和齐优差不多高的身形,抱住她的时候,却也带着不可忽视的和谐,他望进齐优的眼底,那里,有一个缓缓转动的旋窝,能让他沉浸其中,不可自拔,也不想退出。
“我明天就走,陪我喝杯咖啡。”神川天一并没有说什么“好不好”,因为他就是他,虽然会因为喜欢齐优而做出许多让步,会去迁就齐优,但绝对不会说询问他人意见的话,也许有一天他会做到,但现在他不行,或许,等他真的做到的时候,他也早就要不在了吧。
“啊?不行!”齐优立马回绝,正要说什么,却被也开过来的萧云昊等人给打断了。
“优!你没事吧?”齐优和一辆黑色跑车相竞,本来紧跟在后的萧云昊一下子就被甩掉了,他嘴角抽的同时,也忙开了来,现在见一少年半抱着齐优,便沉着脸下了车。
“哦,没事。”齐优见萧云昊过来,便摇头说道。神川天一听到齐优的否决,心中一凛,层层的怒气就开始外冒,抓着齐优的手臂也不自觉地用了大点的力气,弓得齐优顿时皱了眉。
“神川天一,你抓痛我了。”
“啊?”神川天一闻言,忙松了他的手,却是没有再放开去,他定神,说道,“你得陪我一宿,不然,我就直接把你带走。”
齐优美眸一眯,这是在威胁她,只是见神川天一神色认真,却又隐隐透着怒气,她回想了一下刚刚的对话,才“扑哧”一声笑了,她拍拍神川天一的头顶,无奈:“你没听完我的话,我不是不陪你,只是不喝咖啡,你不是身体不好吗?我们去喝牛,或者果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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