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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爷不好惹(嫁给清代钻石男) 作者:林溪生木

    第一百零四章

    自元宵节放灯回府后,宝葛每天都提心吊胆地宅在小院儿里,有时还忍不住默默地念上一通,希望那个卷mao儿亲王能够早点消气或是离魂,别再来找她的麻烦。

    谁知好消息没等来,却收到了四爷府里发来的一个帖子,说是钱宝莹前两天忽然间落胎小产,心情抑郁,想请她第二天过府安w劝解一番。

    如此坏消息,宝葛看了帖子,心里甭提有多难受了。

    当夜五大爷听她说起,也很是吃了一惊,随即问宝葛:“你姐姐是不是因为年纪有些大了,所以才会胎像不稳呢”

    宝葛想了想,最后叹息道:“说不好,也有可能。她这是头一胎,依这个年岁在这里,确实算是大龄产f,保胎自然有些困难,若是在我们家乡就好了。”

    五大爷看她一脸惋惜哀戚的模样,忙道:“咱们府里有不少好参,明天你去多带j支,也好给她补补身子,恢复的也就快一些。”

    宝葛点点头,随即又叹息道:“唉,真是太可惜了。好不容易怀上了,这下子又没了,还不如当初就没有的好,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劝说才好。”

    五大爷听了,对她道:“你是她的亲人,也不用特意说什么安w的话,只要能陪陪她就是好的。”

    宝葛的马车一到四爷府的角门,钱宝莹的贴身大丫头紫燕就迎了过来。一见她,宝葛就忙压低声音问道:“到底是为什么,为何会出了这等事情”

    紫燕立时就红了眼圈儿:“回钱福晋的话,府里的大夫说,主要是因为我们主子的肠胃虚弱,难以消食,最后导致身子虚脱,所以才会如此”

    肠胃虚弱,在yf身上是常见之事。宝葛想想自己怀六阿哥时的辛苦劲儿,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她一路快步跟着紫燕,不一会儿就来到了钱宝莹的屋内。刚进去,她就闻得一gy味儿。

    钱宝莹此刻躺倒在炕上,脸se苍白如纸,一下子萎靡得如失去水分的花朵一般,没有了半点儿精神。

    她见宝葛进来,这就努力挣扎着动了动身子,甚是虚弱地出声道:“二丫头”

    宝葛忙快步上前,扶着她急声道:“姐,你快好好躺着,我来。”

    说着,她又拿起炕上的一床棉被垫在钱宝莹的身后,柔声低语道:“姐,这j天你尽量不要起来使力,待身子稍微恢复了再下炕,不然以后会落下病根儿的。”

    钱宝莹听了,神se黯然地说:“我现在这个样子,心都灰了,还说什么以后”

    说着,她的眼泪就顺着眼眶滴滴滑落下来。

    宝葛见她这样,忙出声劝道:“姐,你不要这样想。以后的日子还长,等你身子恢复了,一切都会好的。去岁我随我们王爷去齐星观时,还曾为你chou过一签呢,上面说了,你是大福大贵之命,生活愈往后就会越顺遂。所以,姐,你一定要打起精神来,把身t给养好,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话刚完,紫燕就端了熬好的汤y进来,宝葛忙站起身接了过来:“还是我来吧”

    可能是这y有安神c眠的作用,钱宝莹f过之后,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睡着了。宝葛出了屋子,就那些参向紫燕j代了j句,让她瞅机熬炖出来。完毕,她这才又道:“一会儿你主子醒了,就说我明天上午还过来,让她自个儿注意身t,多多休息,心里不要想太多。紫燕,这里离不开你,你就留在室内照看你们主子吧,让别人带我们出去院子就好。”

    紫燕连忙应是,随即叫了院子里的管事太监,让他带着宝葛和阮芩出了院子。

    谁知才走了一会儿,便见四爷府的首领太监刘公公忽然从一处门墙过来,恭身对宝葛道:“钱福晋好,可否借一步说话”

    宝葛听了,这就随他往外走离了j步,开口问他道:“刘公公,您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刘公公赶忙道:“钱福晋,我们主子爷有请,就在近处儿,不耽误钱福晋回府。”

    卷mao儿亲王吗宝葛心里立时惊起了千层l,忐忑不安地随他过了门墙。

    果然,就在旁边的一个房间里,她又见到了那个人。

    待宝葛行过礼起身,他这就问道:“你姐姐怎么样了身t好些了吗”

    宝葛一听这话就来气,既然想知道情况,亲自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g吗还要问她这个府外的人

    不过她也没那么大胆量说这话,只是叹息着低语:“回王爷,姐姐她已经好多了。不过她心里难过抑郁,估计要很长时间才能恢复。”

    他听了,随即道:“这件事,爷也深感遗憾。你也知道,爷不是这里的人,去内院儿太勤于她毫无益处。所以,这j日你若是得空的话,就常到我们府上走动走动,安w开解她一番。”

    经卷mao儿亲王这么一提醒,宝葛这才意识到孩子的事确实和他没有半mao钱关系。心里的埋怨之气立马舒放开来,她想了想,犹疑了p刻,最后还是说道:“奴婢明白王爷的处境。只是姐姐她一向处境艰难,现今遇此衰事,心灰意冷。王爷虽然要避嫌,但此时您的一句安w之语要比奴婢来她这里十趟还管用,所以还望王爷能偶尔拨冗小坐。姐姐若是能够早日康复,奴婢心里感激不尽。”

    她如此说,四阿哥也跟着叹了一息:“这些事情非人力所能左右,这些年爷都已经习惯了,关键还是要看她自己怎么想。”

    卷mao儿如此说,宝葛不由得想起在错穿时空里年氏失子的事,正想说话呢,忽听那人又开口问道:“你和这里的他,你们两个可熟悉吗”

    宝葛愣了愣,待明白他指的是这里的四阿哥,这就据实回答道:“奴婢之前只和王爷见过j次面,算不得熟悉。”

    他疑h地问:“你在宫里时,真不曾做过他的线人吗”

    宝葛抬起头,无可奈何地笑:“王爷,您也说过的,奴婢若是有这种本事,所有的宫人都能g大事儿了。”

    见她很有自知之明,他也没好气地笑了一声:“也是,如果你真是他的线人,估计也够人头疼的了。”

    说完,他又问她:“你以前在爷府上时,可是因为心里害怕,所以才会屈从于爷”

    看她不说话,他忍不住又道:“你说实话吧,爷不会怪罪于你。有的事,爷宁愿弄得明明白白的,也不想受人欺骗。”

    宝葛想了想,难道要说实话,是为了自个儿的愧疚之心帮钮祜禄氏刷好感为了出府才刻意主动愿意帮他侍疾

    不不不,不能这么说她心思一动,这才抬头:“不是的,王爷,奴婢不是因为害怕。可是,如果奴婢说出实话,您真的答应不会生气吗”

    他颔首轻语:“你说吧,只要是真话,爷答应你,不生气。”

    宝葛这才低声道:“王爷,奴婢刚到贵府时,忽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心里确实有些意外害怕。但以往在家里时,奴婢的阿玛曾教导过奴婢,不管身在何处,都要记清楚自己的主子是谁。不管自己是谁,都该认真过好每一天,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所以奴婢在贵府做钮祜禄格格时,就一心想着如何尽职尽责,不给她添麻烦。奴婢在贵府所做的,一切都出自本心,并非故意屈从,以行什么y谋之事,还望王爷明察”

    四阿哥胤禛听了她这席话,当即问她:“这么说,如果不是那道灵符,你也愿意在爷的府内待上一辈子了”

    宝葛点点头:“是,请恕奴婢愚笨,只认死理。正如王爷之前所言,此事非人力所能左右,奴婢只能听天由命。当时奴婢确实想着再也回不了家乡的,也为了让自己的日子好过一些,那些老鼠奴婢怕得很”

    看她提起老鼠蹙眉难安的面容,他忍不住想起那晚她吓得躲在被窝里怎么也不肯出来的样子。那时他不待见钮祜禄氏,府内那些见风使舵的奴才们自然也不会给她好脸se。

    她到他府上做钮祜禄氏,也真是够难为她的了。如今她回到了安逸的家乡,怎么还会愿意随他走呢既然这样,纠结于以往之事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见他不说话,宝葛赶忙又道:“其实,奴婢原是想向王爷坦白的,谁想遇到大h猫伤人,奴婢差点遭受诬陷。奴婢自知能力有限,无力自保,所以更是不敢提及冒充钮祜禄格格之事。奴婢确实是身不由己,并非有意欺骗隐瞒,以行什么y谋破坏之事。王爷您伟人有海量,还望能够原谅奴婢的无心之过,心里不要再恼恨奴婢”

    “伟人”四阿哥胤禛轻哼一声,“你知道什么叫伟人吗”

    宝葛赶忙道:“知道,伟人就是历史上创建有伟大功绩的人。尧、舜、禹,秦始皇、汉武帝、唐太宗,他们都是伟人。王爷您才华横溢、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心思缜密、行事有方”

    “如此大逆不道之语,休要再提”四阿哥胤禛打断她的话,脸se霍地一沉,“爷是什么人,爷自个儿心里知道,爷不喜欢这种浮夸无实之语。”

    他如此说,宝葛不由得在心里骂自己,你真是个笨蛋,怎么一到了他面前,你的脑袋就成了一团浆糊了,胡言乱语的

    她正在暗暗地懊恼着,没想到他却又道:“最近爷手头的事务繁多,等这些处理完毕后,爷就打算离开这里。至于你,既然不愿意和爷一起回去,那爷也不强人所难了,就随你的意吧”

    宝葛一听,猛然一怔,立时抬起头来看他,两只眼睛睁得溜圆,此事就算结束了吗这人难道他不打算报f惩罚她了吗

    待对上了他的视线,她慌忙低下头去,轻声怯问道:“王爷,奴婢不才,不知可有什么能帮忙的地方吗”

    他直直地看着她,过了好一会儿,这才道:“你和他既然相识,到时爷走时,你若是真有心,就帮忙送上一程。日后若是有什么疑h,你也好解释给他听。”

    宝葛连忙点头:“是,奴婢知道了,到时还请王爷通知奴婢”

    之前宝葛想到最严重的结果,就是这个卷mao儿亲王要了她的命,冷不丁让人把她给做掉。

    如果是这样,宝葛倒还真有些不怕了。死就死呗,反正她在现代社会还有一世可活呢,又不是马上下地狱见阎王。她最在意的,这个错穿时空里的卷mao儿亲王会对她周围的人不利,比如六阿哥,有可能还会是五大爷和钱家。每当心思转至此处,她的心里就又是一阵儿恶寒。

    没想到今儿个见了卷mao儿亲王,他突然间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还说不勉强她随他一起走,真是像做梦一样。

    一下子从惊恐可怖的地狱到了毫无压力的天堂,待走出四爷府时,宝葛都没敢相信这是真的。上了马车,她使劲儿拧了拧自己的脸、胳膊和大腿,感觉出了真真实实的痛意,这才完全肯定自己安全了。

    当然了,如果能亲眼看见卷mao儿亲王走的话,那就更好了,她真心期待这一天的到来

    二月过去,待多姿多彩的风筝飞满天时,卧床休息一月的钱宝莹身t大t上恢复得差不多了。

    宝葛前期去得比较勤,后来改为一周一次,再后来见姐姐好得差不多了,面se也渐渐红润起来,她这才改为半月一探望。

    卷mao儿亲王那里,听紫燕说他到江南出长差了,所以这才一直未在内院儿露面。

    一想到那个人,她心里就有些害怕,同时又因他的原谅不计较而心存感激。所以,她很是盼着那人的这趟江南之行能够顺顺利利的,把各项事情都办得妥妥的,早走早完事儿,也好让这把悬在她头顶之上的忐忑烦恼之剑解除落下,免得整日里c着心永不安生。

    有时宝葛也想过,既然这个卷mao儿亲王已经不打算报f惩罚她,那他走不走或是什么时候走都和她关联不大,只要顺其自然就好了。

    他走,她就客客气气地送他一程。他若是不走,她只用像只鸵鸟,将头埋在沙堆里,以后尽量不见他就是了,也没什么特别为难的地方。

    五爷府的内院虽然小,但足以困住nv人的一辈子了。而且她是个能自个儿工作找事儿做的人,只要不见他,就不会闲得只想这些烦心事。

    有此想法后,宝葛让五大爷给她找了一个和九阿哥没有生意冲突的门店。待三四月份儿妙峰山的玫瑰花快要盛开时,她立即用一笔钱派人包了一大p花地,开始专心致志做起了胭脂。

    妙峰山的玫瑰特供对象就是皇宫,最好的花瓣都留给了后宫的妃嫔们。所以宝葛白日去翊坤宫帮宜妃姐m做胭脂时,她这边摘花瓣的事儿就j给了院子里的丫头们,请她们全部上阵。

    墨j是她这小院儿的总管家,平日事务繁忙,所以具t蒸晒花瓣的事儿就j给了阮芩负责。

    一天两地c心,这还是她在古代第一次如此繁忙。好在六阿哥上个月在五大爷的安排下开始入前殿的小书房学习了,没有再像之前时时刻刻跟在她后面,不然她还真是有些吃不消。

    院子里的丫头有活g,却是最最高兴的人。宝葛不但吩咐小厨房天天给她们加了菜,上的还都是平日里难得一尝的菜式,而且她还承诺,只要她们肯上心,每人一天还有双倍的例银可以拿,做出的胭脂人人都有份儿。

    事关自己的面容,她们g起活儿来是相当起劲儿,选出的花瓣g净明艳,虽然不及皇宫里的上品,但比起市场上其他做胭脂水粉的作坊要好太多了。

    说实话,与她小院儿里的胭脂比起来,翊坤宫的胭脂算是最简单的了,因为不必根据时令花朵添加别的香气,所以很快就做完了。

    每年就这一次和老同事相聚的机会,宝葛在宫殿后院儿和沉露她们依依不舍道过别,正准备去前殿和宜妃姐m请安,不想却遇上了之前曾替她向四阿哥传递消息的那位公公。

    他向她行礼问安后,这才低声道:“钱福晋,有人让奴才和您说一声,今日申正白云观宅院见。”

    宝葛愣了愣,这才明白是什么意思,随即强笑道:“多谢公公”

    是卷mao儿亲王回京了吗他这就要走了吗宝葛忽然间有点不敢相信了。

    出宫后坐了马车,宝葛让车夫朝上次去过的四爷府宅院行去。一路上她心思惶h,还微微带了些期待,没想到这一天来这么快呢

    很快,马车就到了目的地,离约定的时间还早了十分钟。宝葛刚入内,就见一位面生的丫头满脸带笑恭声说道:“钱福晋好。钱格格在内等候多时了,让奴婢前来迎您进去。”

    宝葛这次入宫,只带了院子里的一个小丫头,这就回头对她吩咐道:“你先在外面候着,我见过姐姐就出来。”

    说完,她就随这位带路的丫头缓步前行。在二门的时候,她又遇到了她上次见过的那个小太监。那个小太监一路将她带到了之前来过的那个地方。

    看那小太监退下了,宝葛这才轻步走了进去。

    一入内,便闻得一g花香,清清爽爽的,让人舒心。

    从外间门望进去,内间儿的摆设还和上次一样,没有做任何改变。宝葛不由得想起那个钮祜禄氏,如果这个卷mao儿亲王要走的话,希望日后能对她好一些,不然之前的那些事都白做了。

    正想着,她听得一个熟悉的声音道:“进来吧”

    宝葛微微回神,长吸了一口气,随即装作一脸镇静的样子走进了内间。

    礼毕起身,那人指了指旁边的那把椅子:“你坐吧,爷有话要j代于你。”

    宝葛道了一声谢,这就侧着身子虚坐了下来,接着便见他将一个封好的白se信封放在了他们之间的桌面上:“爷这会儿子就要走了,这封信你j给他。上面各项事宜,爷都j代清楚了。他若是还有什么想问的,你就告诉他。如果没有,你也不要主动提及。你是五弟府上的人,中间还牵涉其他的人事,你知道得越多,对你越没有好处。”

    他如此j代,宝葛心下明白,这就点点头:“是,王爷。”

    说完,她忽然想起钱宝莹的事情来,随即又问:“王爷,请问姐姐的事您提了吗”

    他听了,却不回答,过了一会儿,这才直盯着她出声道:“你对别人都有情有义,关ait贴。但是对爷,却是薄情寡义,虚与委蛇”

    第一百零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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