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病娇 作者:了邪
第122章 回燕国 谢猫咪姣妹砣赏玫瑰
美人病娇 作者:了邪
第122章 回燕国 谢猫咪姣妹砣赏玫瑰
刚打过仗,姜国彼时现在都还是四处硝烟,乱成一团。
云恒怀里抱着寻儿,有些爱不释手;跟容尺素并肩走在街道上。
容尺素正寻思着,要不要开口跟云恒说点儿什么的时候。云恒却打破沉默说道:“素素,我攻打宫门之前,得知了一个消息,也不知是真是假。”
容尺素挑眉,“什么事情?”略有不解的看着云恒。
云恒突然间停顿住了脚步,漆黑如墨的眼眸紧锁容尺素,“素素,你……你其实……”
“云恒……其实我……我是江宴……”两人四目相对,话几近同时脱口而出。
“……”
云恒张了张口,旋即兀自弯唇一笑,单手将容尺素搂入怀,在她耳畔低声道:“我知道。”
容尺素不解的问云恒:“你怎么知道?”
“攻进宫门前,则苏带了个女子回来。与你前世的眉眼有几分相像。她告诉我,你没死,你其实是江宴。”云恒放开容尺素,娓娓的给容尺素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末了唇角带笑的看着她。
刚想说什么。但怀里的寻儿又不乐意了。
容尺素把寻儿抱过来,轻轻哄好,这才问云恒:“人呢?”
心里猜测,云恒说的大概就是江姒了,早前就一直不见江姒的身影,想必是逃了。
没想到竟然落到了云恒的手里。
“关在军营里,王力正看着。”
若有所思的点头,抿着粉唇,犹豫了一下,容尺素问云恒:“我……我隐瞒了你这么久,你怨我么?”
如果她早些告诉云恒。云恒也不用挣扎煎熬这样久,又何须还有这样多的波折?
“我爱你都来不及不了,怎会怪你?”云恒声音低醇,如同陈年老酒般醉人。
容尺素不禁红了脸,怪嗔了他一句。
云恒道:“其实,出征前。你似是一直有话跟我说,想说的就是这个吗?”云恒问容尺素。
容尺素点头。
没想到,云恒竟然还记得。
“真如此,若要怪,那就只能怪我了,都是我没听清你说话,不然,我早就该知道了。”男人把责任全部揽在自己的身上。
近十月的天,已经有些凉,不宜在街上久呆,容尺素带着云恒去了江府。
时隔好几个月,容尺素与江夫人、江太师已经相认。
不过此事,并没有公诸于世,知晓的,不过仅是江太师夫妇、萧青城、乔苜芙、江姒罢了。
江府。
江夫人到底没有熬过来。在跟容尺素相认后的两个月后,就魂归黄泉。
病逝时,她是欣慰满足的。
临死前,她到底是见到了她女儿,了却了一桩心事。
而彼时,偌大的江府。
除了一竿下人,其实就剩下江太师这样一个孤寡老人。
江太师见着云恒这个女婿心情有些复杂。
虽说这是自己的女婿,可云恒,却也是灭了姜国,带兵踏破姜国的敌人。
身为姜国的忠臣,介于好不容易寻回来的爱女、女婿与临近崩溃的国家之间。
最后,江太师还在做了个明智的选择。
认可接纳了云恒这个女婿。
毕竟嘛,云恒除了是敌国的人之外。
长得一表人才,又是个有作为的大将军,亲王。
对容尺素也是疼爱有加。
无论身价还是样貌都是无可挑剔,没什么好不满的。
再者,说出去也倍儿有面子,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女婿,他有什么好不要的?
虽然这女婿,炫耀他恐怕就是炫耀不来的了。
不过心里想想都满意,真没没什么好差的。
**
晚上,云恒没有回军营,而是留宿在江府。
让江则苏、王力等人犒劳那些幸苦了半年多的士兵。
晚膳已经用过,江太师这个老丈人,硬是要拉着云恒喝酒。
云恒愿意奉陪,隔了二十年左右,两人再次相见,容尺素也不拦着他们两人,回院子里哄寻儿入睡。
毕竟,过几日回燕国,又不知还要何时才能再见。
酒过三巡,两人都已经喝的微醺。
江太师拍了拍云恒的肩膀道:“老夫把宴儿交给你,往日你要好好待她。若是敢欺负了她,就算是拼了我这条老命,我定也要为宴儿讨回一个公道。”
“岳父大人请放心,我定是会对素素好的,不会让她受半分委屈。”
见他神情认真,并不是在敷衍他,江太师这才满意的点头。
又不禁感概:“从前老夫一直遗憾,若当初宴儿遇到的人不是皇上,也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事情。还好,一切都还来得及。”
突然间想到什么,江太师话锋一转,“说来,这一切,还得怪你。”翘着胡子,不忿的瞪了眼云恒。
云恒甚是无辜,不解其意,这事怎怪起他呢?
“你说你啊,不都说好要娶宴儿了吗?那丫头前几年心心念念着你,初学画,歪歪扭扭的还画过你的画像,说要嫁给你。”
“你倒是好,一走就是好几年,除了每年来封信,人影都没一个。让萧青城那混小子钻了空子,你当初要早些来,宴儿又怎会如此想不开,给皇上哄骗,做出那等傻事。”
云恒顿了顿,有些讶然。
她曾想过他么?
从前每年他都会往姜国送信、给当初的江宴,现在的容尺素送生辰礼物。
可这一切就像是石沉大海一般,他从未收到过回信,加之后来得知江宴为了萧青城而死,他以为江宴其实早就忘了他,一切都只是他在自作多情。
只是从前他从不去面对,承认。
没想到,原来事情并非是他想的那样。
“岳父大人,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江太师有些没好气:“我还能骗了你不成?”见云恒不太相信,江太师挥挥手,让自己的心腹陆管家过来,“你去把当年宴儿留下的东西拿过来。”
陆管家退下,不到一刻钟的时辰,就拿着一个精致的木盒过来。
盒子有些旧,看得出来有些年头,不过却被保养的很好。
江太师把盒子放到云恒跟前,“诺,你自己看,看我有没有哄骗你。”
云恒犹豫了一下,没反驳,打开了盒子。
里面放着许多小玩意,有木雕,女孩子的珠钗玉饰,很多很多,看的云恒眼花缭乱。
每件都是那么熟悉又陌生,这些都是当初她精挑细选给江宴的。
一旁还放着一卷画,云恒拿起来,摊开。
有些残旧的画纸上,歪歪扭扭的画着一个小男孩,大约五六岁左右。
画的有些歪歪扭扭,却轮廓分明,隐约分辨得出来。
那一双微弯着的桃花眼,是云恒的象征,画的很传神。
看的出来,当初画这幅画的人,是用了极大的心思。
画上还写着几行清秀稚嫩的小篆。
【恒哥哥,要记得来娶我。太久了,宴儿会忘记你的!】
画这幅画像的时候,江宴七岁,距离初见云恒那时,已经过了三年多,小小年纪的江宴记忆力虽好,却也把当初的小男孩容貌模糊了。
这也是,江宴画这幅画,为什么只有轮廓和眼睛像云恒。
那时,她快忘记他了吧?
心仿似被人狠狠一蛰。
原来,造就今日的还是他!!
江太师见云恒看着画发呆,久久缓不过神,拍了拍云恒的肩膀:“过去的,就由它过去吧。现在你要好好待宴儿,可知?”
云恒勉强挤出一丝笑意,颔首:“谢谢岳父大人,小婿明白该怎么做了。”
没了喝酒的心思,江太师也不再拦云恒,让他回了院子。
陆管家不解问江太师:“老爷,小姐不是让你不要告诉姑爷么?您怎么还……”还把这事告诉云恒了?
“他总该是要知道的。”江太师意味不明的说了句,端起酒,抿了一口。
悬挂着的一颗心,总算也可以落实了些。
萱儿啊,我们的女儿幸福了,你看到了吗?你的心,可以放下了……
云恒回到院子的时候,容尺素刚从奶娘的耳房回来,正铺着被褥。
“素素。”凝着容尺素的背影,云恒唤了容尺素一声。
容尺素扭头,“王爷。”
微微一笑:“我刚让人煮了醒酒汤,我这就让下人端上来给你。”
语罢,容尺素刚想出去叫人,云恒却抢先一步开口:“不用了,我没醉。”靠近她,把她整个人拦腰抱了起来。
容尺素红了脸,“王爷,你这是做什么?快放我下来。”
男人身上飘着淡淡的酒气,不难闻,反观还很好闻。
把容尺素放下了她刚铺好的床榻,压在她身上,四目相对,云恒蠕动着双唇,看着她柔情似水清润的双眸,一时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吻上她香软的唇,把所有说不出来的话,化作细碎缠绵。
微微凝眉,虽然不解男人怎么突然间……
不过想着,憋了他这么久,也就不反抗,尽量配合着云恒。
情到浓时,云恒伏在她耳畔,“素素,告诉我,你可曾怨过我?”混合着情谷欠的声音暗哑,低醇仿似琴音般悠扬悦耳。
她愕然,云恒又吻了吻她的耳背:“当初我明明说好要娶你的,可我却一直没有来……”
“现在不是来了么?”容尺素微微一笑,如蔷薇花般明艳照人。
却又不会太惹眼,反而让人怜惜不已。
他动作稍一用力,她忍不住轻哼出来。
“真的不怪么?”
“嗯。”
“那唤恒哥哥……”男人坏心思的话,略带笑意。
容尺素俏脸一热,忍不住瞪云恒一眼:“没正经。”
云恒拿出不知何时掉在地上的一副画像放到容尺素跟前:“这是谁画的?”
“你……怎么在你这里?”稚嫩小男孩的画像,容尺素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早前她就说这东西那里去了,问了江太师,江太师遮遮掩掩的,也没说。
她以为只是那个贪玩的丫头拿了,亦或者是跟随前世的她一同葬进了惑春园里,江太师怕她伤心,才没有告诉她。
哪能想到,竟然在云恒手里。
扑捉女人眼里的情绪。斤找吗号。
云恒笑的邪魅,眯起一双魅人的桃花眼,在她耳畔低低说道:“素素,我不知,原来你是这样的惦念着我。我的小娘子,快喊句恒哥哥来听。”
“不正经,别闹了。”容尺素红着脸,想要去抢云恒手里的画像,云恒不给,“喊了就给你。”
不过是半年多没见,他怎就又这样无耻了。
“不叫是不是?”云恒见她没反应,问她。
容尺素还是没好气的瞪他。
“等下不要哭着求饶就好。嗯?”话音落下,容尺素还不知道男人想要干什么的时候,他突然间搂着她小小的身子,狠狠地动作了起来,也不怜惜她了。
许久未行房事,本来就不太适应,加之身子本就来差,哪里承受男人这样疯狂的晾夺?
“你……你云恒,嗯……快放开我……”断断续续的声音忍不住颤抖。
男人不放,只是恶趣味的问她:“叫不叫?叫不叫?”
她还是不叫,他又更用力了一分:“叫不叫?”
女人红了眼,嫣红的唇儿几近被她咬破,男人心里怜惜她,却又舍不得放开她。
正寻思着,不要逼她太紧,先让她适应一下,准备放开她的时候,容尺素终是没忍住,羞愤的喊了句:“恒哥哥……”
声音不大,却异常好听。
撩拨的男人心痒痒的,眼里闪烁着欣喜问容尺素:“刚刚你叫什么了?素素,再唤一声?”
容尺素咬着唇,瞪了他一眼,才重复了句:“恒哥哥。”
那人笑了,笑的跟个孩子一样。
同时在她身子里倾泻出来。
完事,紧紧地抱着容尺素,把她搂在怀里,吻了吻她热热的脸:“素素,我爱你。”
身子微微僵住,她颔首“嗯”了一声,旋即又小声的道了句:“我也爱你。”
男人没说话,笑的满足,只是把她搂的更紧,恨不得把她溶进自己的身体里。
虽然他们之间错过了许多年,但,老天还不算太残忍,总算让她们在一起了。
“……”
如今战事已经结束。
云恒到底不好在姜国呆太久,还得早日回燕国复命。
容尺素亦然。
虽舍不得江太师孤零零的在姜国,可她也不能忘了,姜国还有同样生她养她疼她多年的夷光公主、容明清在燕国里等她。
本想要让江太师随她一同反悔燕国的,可江太师生在长在姜国,舍不得这呆了几十年的故土,加之,她的母亲还葬在这里。
江太师舍不得,容尺素倒也没有勉强。
只是盘算着,日后有空定然要多多回来探望江太师,不要让他太孤单。
三日后,云恒携容尺素一同进宫跟皇帝萧青城辞别回姜国。
经过这一仗,姜国皇宫里要萧条了不少,人烟寥寥,四处还有打仗留下的痕迹。
显然是还没有来得及修葺好。
如今虽说姜国臣服燕国,成了燕国的附属国。
但圣旨还没有下来,萧青城到底还是这姜国的皇帝。
既然要离开,自是不能不告而别。
萧青城倒也没有拦两人,一番话后,目光落在容尺素身上,容尺素不闪躲,只是淡淡莞尔。
让原本还想说点儿什么的萧青城,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想起那日在御花园里的对话。
萧青城苦笑着把到口的话,全部吞了回去。
肃容着略有沧桑的俊脸,只道:让云恒好好待她,便允了两人离开。
对此,容尺素只是微笑,并不多说什么。
对于萧青城,容尺素已经释怀了。
只是,云恒心里到底还有些介意不过碍于容尺素在,也不好做什么出格的举动。
让萧青城放好他的心就好,容尺素是他的妻子,他自然不会亏待容尺素。
容尺素原本还想去找乔苜芙道别,乔苜芙的宫人苍翠却送来了一封信笺给她。
道,她已经离开了姜国,去追随她想要的。
才华横溢,温婉贤淑的乔苜芙跟她一样,从来都有一颗不羁的心。
不愿成为笼中鸟,想要翱翔在浩瀚的天空,游历周国,过自由自在的生活。
却因为出生在名门大族,束缚太过,只能把那一颗不羁的心,藏在那平静的皮囊下。
把她们不该的想法给磨平,给遗忘,成长成大人们期盼的模样。
只是心里的不甘,却始终忘记不了。
当初,她们也是因为如此,才会相识,成为好姐妹,义结金兰。
如今,恰好是个机会。
她找到了她的幸福,乔苜芙也终于可以去追随她的心愿了。
饶是如此,不知为何,容尺素却在乔苜芙的信中,读到了别院的别样的情绪。
落笔的落寞,她在惆怅些什么?
见容尺素看着信笺发呆,云恒问她:“怎么了?”
容尺素摇了摇头,“没什么。”微微莞尔,收好了信笺。
“走吧,则苏还在等我们。”云恒如是说,也不多问。
容尺素回头看了眼姜国城门。
抱着寻儿,头也不回的上了马车,出了都成,到外面跟江则苏等人会合。
怀里寻儿似是知晓他们要离开了,挥着小手儿,也依依不舍的望了眼城门,咿咿呀呀的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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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国皇宫。
刘月洲找了半天,才找到站在烟台上的萧青城。
把披风给萧青城披上,见他回头,脸上带着得体大方的笑容,轻声问道:“皇上,您在这里做什么?”
萧青城拢了拢披风,轻蹙英挺眉宇,不答反问:“你怎么来了?”
“方才燕军把栀贵妃送回来了,正在长乐宫里。妾身来是想问皇上您要怎么处置栀贵妃?”此番,江姒是携款逃跑。
应了那句,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如此狠心,倒是伤透了疼她怜惜她的萧青城的心。
刘月洲不禁想要幸灾乐祸,却又有些若然惆怅。
原本以为萧青城心里到底还会对江姒有几分不舍。
萧青城却目不斜视,脸上连一丝动容都没有。
睨着那蓝澄澄的天空,道:“按宫规处置吧。”
刘月洲有些诧异,但也不会傻到会给江姒多说几句话。省的,萧青城突然间心软反悔了,又如同上次一般放了江姒,这可怎好?
“妾身明白了。” &&妙-笔-阁~
萧青城没反应,刘月洲疑惑的顺着萧青城的视线看过去,恰好可以看到那黑压压一片,正往东边离开的燕军。
想起之前江姒的话,刘月洲牵了牵嘴角,心中黯然失落。
没了江姒,他心里,到底也不会有她吧?
肩膀上忽然一暖,刘月洲诧异的抬头,萧青城把她揽了入怀,“风大。”
没有浓情蜜意,也没有太多情绪。
只是简短的两个字,可却能叫刘月洲心满意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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