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妾 作者:洗朱
分卷阅读118
为妾 作者:洗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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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岩?”
刚刚站直的男子有一瞬的僵硬,她在叫他的名字,那么好听,闷热的空气像突来一股凉风,熏的人心醉。
“郡主此来,有要事,你寻个僻静之地。”
宋巅出声,这个弟弟好久没见,越发有城府。
翰林院中有专门供他休息的后院,竹林斑驳,绿意盎然,林皎听着飒飒风叶声,放缓了焦急的心,随之入内。
煮烹茶水,宋岩认真的听完林皎说的,他是见识过她的能力,但这是大事正事,万一没有地动,这就是危言耸听,这个大帽子扣下来,可不好摘,如果真的是地动,那么以后,丹阳郡主就是金口玉牙,说话办事都要保留几分,没有余地可退。
“顺子,你去把关于地动的书籍全部拿来,再有,去请钦天监刘大人过来。”
刘大人善周易,卜天卦,探讨出结果,再行上报。
还不明情况的郑国公正要回宫,再次被拦,这次是他的另一个娇贵女儿,郑曼柔。
当初,他年纪轻轻就晋升为一等将军,先帝十分喜爱他,钦点为太子的武伴读,而文伴读就是男扮女装的魏世子,魏湘。
他从小就认识这个弱鸡的小子,在宫中又同宿同食,其中情意暗生,有次无意的撞到她洗澡,才晓得,不识儿郎非雄性,原是女君惹温嫒。
于是,开始了挑逗爱慕的耍皮日子,他常被人讲说有龙阳之癖,恰巧魏湘总是拒绝他,伤心之下,遇见了现在的国公夫人,她算是个小家女子,对他一见倾心,百般交缠,春风一度后,他就撇脑袋后忘了个精光。
后来娶进门是仗着肚子里的那块肉,再有便是当时的时局造成,他必须得娶妻,不如找个听话的,他这眼光真是不错,如今依旧本分,安静的他都快忘了自己府中还有妻子,但这个女儿,真是个心机深的。
“有事?”
女子对于生身父亲的冷脸视而不见,掩面虚弱咳嗽,语调柔柔,道,“父亲,可是不记得我这个女儿了。”
这声父亲,叫的忒委屈,他哪处像个为父的样子,经年不见一面,竟然问她,有事?
郑国公对后院的子女为何不喜,一是因为她们的母亲不是他喜欢的,另一个,是因为她们没学着好,阴私手段倒样样精通,媲美毒蛇,他虽真心爱慕魏湘,但人家心硬如铁,又消失无踪,他本就是个散漫性子,见着女子性情眉眼与她相像便纳入府中,有的怀孕一月便落下,有的生下来数月夭折,种种堆积,等到他发现时,对着唯一的这么个女儿,他能怎么着,能打杀吗?不能。
而且她天生体弱多病,走几步都喘的性子,他这个当父亲的能做什么,只能慢慢疏远。
小时候还是挺可爱的孩子,乖巧恬静,抓着他裤脚要糖吃,仔细瞧她,下巴尖的快赶得上锥子了,这是吃的不好?还是,因为丹阳与宋巅的事?
果然,小女儿的心态只挂在男人身上,“听说表哥他屠了灵岩寺,父亲可要在圣上跟前美言,毕竟此事因郡主而起,责无旁贷。”
她没料到有人已经提前跟他说过来龙去脉,自认聪敏的想引着他去教训宋巅,顺手救出林皎后,让他们二人断去婚约,父亲可是真疼爱那位掌上明珠,定不会允宋巅再踏入郡主府。
“为父从不教你什么,今日,便教你一事。”
第86章 捌拾陆章
“为父从不教你什么, 今日, 便教你一事。”
郑国公没料到自己大女儿在内宅二十年练就的手段如此出类拔萃,把宋巅的想法后步算计的如此精准,可怕,可畏。
宋巅故而铤而走险, 不无道理,文臣定然会在硕亲王的朝代崛起,它不会没落, 圣上当时临危受命, 必然是需要枭雄大德,让武将挥洒热血,才能守住关僵沃土,而今,时过境迁, 武将多数行为粗鲁, 京城繁华之地,容不得这种粗糙,还是文人舞文弄墨的瞧着赏心悦目,圣上偏偏不愿,才导致武胜文衰, 硕亲王作为守成者,需另辟蹊径,方能名扬千古。
但,女儿家能有这层见识就少之又少, 她们格局短小,即使预料到,也只用在小情小爱之上,不为大局考虑,纵然宋巅真的软禁林皎,他也不会阻拦,为何,因为他想让两个孩子安安稳稳的度过一生,何必做个棋子任人摆布,一旦到了身首异处的那日,他的女儿,亦逃不出个罪妇之名。
“何为,罪。”
“终日行不曾行,终日坐何曾坐。修善不成功德,造恶元无罪过。时人若未明心,莫执此言乱做。死后须见间王,难免擭汤碓磨。”
郑国公难得的露出耐心神色,“曼柔,你造的孽总有一日要自己担,谁也帮不了你,望你且行且善,不可再歪斜。”
对立女子充耳不闻,此行目的已到,要快快回去,省得母亲担忧。
“我给你定下一门亲事,等金黄十月,便就让他去娶,此人对为父有救命之恩,你需好生对待,可记好?”
哼,报恩需要我这个女儿了,真是荒唐。
“也望父亲别管我这个歪斜的女儿罢,我除了表哥,谁都不会嫁的,曼柔身体不适,先走一步。”
女子步履轻盈,袅袅离去。
郑国公吩咐常随让他带信给国公夫人,此事定下。
出来一趟,竟些糟心事,都是圣上闲的,回宫自带着低气压,偏他还往前凑。
“谁惹我们的国公爷如此闷闷不乐?”
男子眉稍邪眺,单手插腰笑问。
“除了你,还能有谁?”
圣上抚掌哈哈大笑,揶揄搭腔,“那是朕的荣幸。”
论谁脸皮厚,非他莫属,郑国公调整坐姿,翘起二郎腿,下摆的纯白色底裤露出边角,前方站着的明黄男子似有一瞬的抬手,想替他整理遮下,到底没敢逾越。
“圣上禅位以后,想去做什么?”
他挺好奇,是个男人面临这么大的诱惑,都不会轻易放手,一国之君啊,他就真的能拱手相让?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天家都没有父子之说,更别提兄友弟恭了,到底比皇位还要重要的是什么?
明黄的身影蹲在他跟前,像条温顺的大狼狗,专注的在眼中暗自描绘他硬朗的轮廓,声音痴迷韧耐,“我想和你在一起。”
他用的不是朕,而是我,代表我这个人,而不是背负皇位天下百姓的,朕。
郑国公不合时宜的失笑出声,他被一个至高无上的男人求偶,难道,这不可笑吗?
下一瞬,他就笑不出来了,因为男人已经站起,手中一把匕首抵在他颈间,喉结滚动感受着铁器的锋利纹理。
“郑郴,对于你来说,这很可笑?”
声音如出自潮湿阴霾的深谷中,幽暗玄妙。
他见过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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