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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下第二权臣 作者:长乐思央

    分卷阅读193

    言,敢言者不知情。徐元嘉在宫中朝臣中的那些龌龊,那些年轻的士子有几个能知道呢。

    当年的人,绝大部分都被徐元嘉以雷霆手段处理得干干净净,当今圣上不过是一个五岁小儿,若非仰仗他这个能干的相父,可能齐家王朝早就溃败的不成样子。

    而且徐元嘉又无妻儿孩子,身心都奉献给了朝堂,百姓们想着,这么好的相爷,想必可怜的先皇九泉之下也会有知吧。

    回到自己的住处之后,徐元嘉的屋子点了地龙,让整个宅子都变得极其暖和。

    外头看他是不染凡尘的谪仙,可要知道,美丽都是要金钱堆砌而来的。

    徐元嘉对钱财倒没有特别的追求,但他的吃穿用度用的都是全天下最好的,甚至不亚于皇帝。

    不过就算是再多的钱财,也不能改变他一到雨雪天气,腿便隐隐作疼的这个老毛病。

    经过太医的诊治,他这些年来其实已经改善许多,比起最初时候的刺骨疼痛,现在这种程度的疼痛根本就不算什么。

    尽管他早早报复回去,不仅让那个老男人一家的财产归了外人,一双儿女沦落风尘,但每一次腿疼发作,徐元嘉还是觉得非常不爽。

    好在这种腿疼在暖烘烘的屋子内得到了有效的缓解,为了减轻疼痛感,他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睡过去。

    屋内是没有丫鬟候着的,但有他早年培养出来的死士。

    死士像是木头桩子,没有灵魂也没有自己的思维,只知道听命行事,但只有这样的人,才能让他放心下来。

    醒着的时候,年轻的徐首辅从来没有弯过腰低过头,就像是一棵长青的松柏,挺拔且优美。

    但睡梦中,这种绝对够森严的守卫中,他还是渐渐蜷缩成一团,这是一个对外界防御性十足的姿势,他的枕头底下还压制一把十分锋利的匕首,如果有任何风吹草动,徐元嘉都会马上醒过来。

    身体的旧伤还是在隐隐作痛,但已经减弱到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了。

    身体越来越舒服了,而且周围暖烘烘的,就像是在外头罩了一个会自动取暖的被子。

    疼痛感完全消失了,就好像是在做梦一样。不对,如果是做梦的话,触感未免太过真实。

    徐元嘉下意识睁开眼睛,然后发现自己被人圈在了怀里入睡。

    谁这么大的胆子!他的手往枕头底下摸过去,却被那人一只手压住:“别闹了,继续睡吧。”

    爬上他床的,竟然不是什么胆大包天的女人,而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男人的身上还带着淡淡的药味,闻起来有点微苦,但并不难闻。

    徐元嘉不由得大惊,什么时候一个陌生的男人,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他的房中,令他到现在才察觉。

    他不觉刻意放缓呼吸,装作还在深睡的样子,自己打量周边的情况。

    头顶的床帐是明黄色的,不是他喜欢的颜色。

    不对,他的床根本没安这种花里胡哨的帐子。

    而且帐子似乎是圆形的,并不靠着墙,他转了个身,拨开床帐,发现屋内摆设和自己家里也不一样。

    天花板也换了,而且从上面的纹路来看,应该有些年头了。就算是有人趁着他睡觉,把屋内摆设全换了,总不可能神不知鬼把天花板也换了。

    而且屋子的空间不是一般的大,如果做比较的话,这里简直就像是皇宫,但不像是他所熟悉的大齐皇宫。

    只是一宿的功夫,他能够瞬移到别国的皇宫中去吗?显然不可能。

    他试探了一下,像一只滑溜的泥鳅那样从男人的桎梏中挣脱出来。

    这一会对方没有设防,手被拿开之后,翻了个身,调整成背对他的姿势。

    很显然,对方对他并没有设防。

    他动了动手脚,又伸出手来,感觉和自己的手有几分相似,但细节之处多有不同。

    这具身体没有旧伤,肌肤的状态看起来年轻且细腻。

    徐元嘉读过很多书,也看过不少杂谈怪闻。

    他猜测,兴许是自己在睡梦中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或者说,这是清醒梦,因为知道在做梦,所以显得真实却又荒谬。

    比起前一种,他更倾向于后一种。

    徐元嘉皱起眉,他想要看一看自己的样子。

    从男人怀里挣脱之后,他从另外一侧下来。

    赤着脚踩在毛绒绒的毯子上,他的身体感觉对这里的一切都很熟悉。

    对他的灵魂来说,这里是熟悉又陌生的。

    他闭上眼睛,顺着直觉走到窗台的位置,窗外鸟语花香,绿草如茵,看太阳方位和窗下盛开的花朵,这里分明是春季。

    人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有种轻飘飘的不真实感。

    这里的摆设虽然和他屋内有所不同,但很多地方是他会喜欢的风格。

    而且路过镜子的时候,他看到了一张和自己有九成相似的面容。

    只是镜子里的男人更年轻,雪白的脖颈上还残留着红色的印子,看样子应该是被人用力嘬出来的,眉梢眼角间带着几分春痕,一看就知道是前不久行过了鱼水之欢。

    对了,怪不得他觉得身体虽然没有了疼痛感,但还是四肢酸麻,走起路来酸绵无力。

    这难道是一个春梦不成?可是做春梦,他为什么会梦到和一个男人做,更何况从身体某处的不适感来判断,他还是处在下方的那一个。

    真是个荒谬至极的梦境,徐元嘉面无表情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然后折回床边上去。

    按照一般梦境的法则,他会在看到男人面容,或者即将看到对方样子的时候醒来。

    他掀开帘子,然后掀开被男人卷成一团的薄被。

    后者被拽掉被子,不耐烦地翻了个身,露出了一张让徐元嘉觉得熟悉的英俊的面孔。

    这家伙不是死在战场上的荣国公世子魏宁么,不,看起来更成熟一些。

    为什么自己的春梦对象会是个男人,而且还是早就娶妻还被戴了绿帽子,还死了的男人?

    徐元嘉去摸枕头下的匕首,没有摸到。

    他又拍了一下荣国公世子,然后伴随着啪的一声脆响,他的手被拍痛了。

    做梦,难道也会痛吗?

    徐元嘉看着自己迅速红起来的手,神色茫然。

    而魏宁嗷了一声,揉了揉惺忪睡眼,被打扰了睡眠,他免不了抱怨说:“好不容易休沐,大好的日子你不睡觉,在外头干什么呀?”

    徐元嘉试探性地问了声:“魏宁?”

    魏宁没好气的说:“干嘛?!”

    他这会也睡不着了,但不想起来,睁开眼睛和徐元嘉对视。

    等到清醒一点,他再起来感好了。魏宁这样想着,然而下一秒他的心情变得非常不爽。

    被扰了清梦就算了,徐元嘉那一脸看他像踩到狗屎的表情是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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