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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腹黑养了一只傻白甜/许白_分节阅读_12

    当腹黑养了一只傻白甜/许白 作者:iao

    当腹黑养了一只傻白甜/许白_分节阅读_12

    当腹黑养了一只傻白甜/许白 作者:iao

    当腹黑养了一只傻白甜/许白 作者:iao

    当腹黑养了一只傻白甜/许白 作者:iao

    当腹黑养了一只傻白甜/许白_分节阅读_12

    好在丰年不欠收,粮茶绢酒的生意都十分红火,总体下来,赚得比往年还多了两成。

    许白端茶进来,吕益便问他过年想要什么。

    “要不给你做两身新衣服?”吕益问。

    许白摇头,新衣的话,每年都会做好几套。他不讲究吃穿,常穿的只有月牙白和淡青的两件长袍,其余的都放在柜子里积灰。

    “那我给你寻思点新奇的物件。”吕益道。运送茶叶的商船出港巡了一圈之后,带回了些红珊瑚、绿翡翠之类的稀罕物,他想着要不给小孩雕琢个坠子。

    小孩还是带着那半块血沁,宝贝似的。他本理解他思乡情切,但后来看着那东西越看越不顺眼,想着小孩身上还有前一个人的东西就有些不悦,是他父母的也一样。

    许白依旧是摇头,贝齿咬着下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吕益见他羞赧的神情,觉得十分好看,便拉到自己近旁揽过来,贴着耳朵道:“想要什么就说出来,扭扭捏捏的像什么样子……”

    许白被他的呼气熏红了耳朵,那抹红晕从耳根漫到脸颊。手搓着袖口犹豫了许久,终于正过身来,鼓起勇气一般,小声说:“想让你……亲我一下……”说完之后便羞得低下头不敢看吕益的脸色,下唇被咬得泛了白。

    “亲哪里?”吕益见他忸怩的样子更想逗逗他了,于是轻声在他耳边问道。

    许白的眸子仿佛漾着水一般闪烁着,游移了一下又鼓起勇气看着他,指了指自己那泛着水色的薄唇。

    大概是被锟金教歪了,许白觉得亲嘴儿是表达感情的最好方式,他就常和锟金亲来亲去的也不避讳。

    被带到吕家之后,他跟吕益越来越亲近,但吕益不常抱他,也不会亲他。只是时不时盯着他看一会儿,他回望过去的时候便触碰到了那个不知道是若有所思,还是热切,或者是眷恋的目光。

    吕益表达感情的方式很淡,无非是问问想吃什么,想要什么,仿佛天上的月亮都能被他摘下来似的。他知道吕益待他是不同的,甚至连下人也察觉到了这一点称呼他为许少爷,但究竟有多不同?从吕益的表情上却分辨不出。

    他只能确定自己的心思,就是吕益看着他的时候,他会脸红,吕益稍稍碰触他的时候,他便心跳得厉害。不知从何时起,他就离不开吕益了,连短暂的分别都变得十分难熬。

    以前锟金离开的时候他也会不安,也会害怕,但那时多是害怕自己被抛弃了。现在看着吕益回本家,他就会担心,怕他生病,怕他被欺负。尤其是想到那两个妇人曾那么大声地训斥吕益,便更是担心得连觉都睡不好了。

    他不知道吕益在外有多呼风唤雨,也不知道从来都只有吕益“欺负”别人,别人“欺负”吕益的话,就都死了。

    在他心里,他就是挂念吕益。

    吕益摸了摸他的头,抿了下嘴唇,在他的嘴上轻轻地碰了一下便分开了。

    许白闭着眼睛,觉得吕益的鼻息抚过了自己的面庞,然后那两片薄唇蜻蜓点水般地略过自己的唇瓣,睁开眼睛的时候迎上了吕益浅笑的眸子。

    “亲也亲过了,来帮我对帐吧……”吕益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似的,还是寻常语气。

    许白还在回想着刚才的亲吻,回想着吕益冰凉而柔软的双唇,有些害羞。但见吕益低下头去继续看帐了,也就不扭捏在原地了。理了理衣裳坐在了他旁边,拿过一摞账目看了起来。

    三盏烛台,两个身影,一对帐便对到了深夜。

    许白困了便靠着吕益睡着了。吕益把被他弄掉的账本捡起来,然后抱着他放到了床上。

    不知何时开始,这孩子竟依恋起自己来了,明明刚来的时候还一副小心防备的样子。而自己对他,又是有何想法?吕益俯下身子,又在他的嘴唇上轻轻地亲了一下。

    如果不是父亲与二叔的突然离世,他这个养在别府的小儿子绝对不会等到被重用的这一天。但既然这么大个家业交到了他手里,他就不会甘心只当个傀儡,当个摆设。阴谋诡计,勾心斗角,只要是能为他所用的,他就会不吝手段。

    感情这东西,他本就看得很淡了。

    但对许白,他始终无法将他与其他人一概而论,大概还是有些不一样的心思吧……吕益想,还是早点斩断的好……他不禁伸手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19. 王琛1茶粮

    转眼到了四月,恰逢春茶采摘的时节。

    吕益带着许白去东南巡视茶园,他特地给许白准备了一个小斗笠,以防山上的日头晒着他了。

    但许白却不领情,见着漫山遍野的茶树新鲜得不得了,跟在采茶姑娘后面要学采青。斗笠不一会儿就被他嫌热摘了下来,挂在脖子上。结果晚上回去的时候脸蛋儿晒得红扑扑的还有点脱皮。

    吕益无奈,一边给他抹药一边说:“再晒就和那些山野村夫一样了,就不漂亮了。”

    “少爷你是嫌弃我。”许白皱了皱鼻子,仰面躺在他怀里,揪着他晃动的袖子玩。

    “我倒不嫌弃你,男孩子嘛……漂不漂亮也不打紧……”吕益道:“只是怕你自己嫌弃自己。”

    “真的那么黑啊?”许白一骨碌从他腿上爬起来去照铜镜,左看右看,好像的确黑了不少,便乖巧了下来,“明天我一直戴着就是。”

    随着年龄的增长,许白的性子活泼了不少,渐渐变成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皮猴子。吕益有些头疼,怎么过个年之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以前那个乖巧安静的孩子怎么就不见了呢?

    当然吕益不知道的是,这小东西被亲了一下之后得意得很,好像确定了自家少爷对自己是喜爱的,所以有了那么点恃宠而骄的味道。

    吕衡那边传来消息说,接到边疆急报,西北可能发生战乱,朝廷有意关闭茶马互市。

    若真的发生战乱的话,粮食就会变得奇货可居,所以必然涨价。

    吕家的粮贸生意一般不插手官粮和军粮。

    官粮由户部的仓部司调配,由武官负责漕运的押送事宜。

    军粮的运输则由发运司和转运司承担,经运河沿岸的真、扬、楚、泗州置转搬仓,运至西北。

    这两个征粮的大头都是由朝廷委派的官员直接负责,吕家不便插手,只是在征收粮食的过程中收受点商人和地方官送来的贿赂罢了。

    吕家经营的重点是粮食的转卖和走私的生意。

    转卖就是从农民手里收购余粮再卖出去。

    走私是指在搬运和仓储官粮和军粮的过程中,粮食会经由舟卒、商人乃至押送的官员倒卖出去。吕家便是做那个接手的下家。当然,做这个“生意”吕家不会直接出面,而是经由吕家以外的小的米铺户收购上来,再和转卖的粮食掺杂一下经由小的米铺户卖出去。

    但如果是战争时期,军粮和民间的粮食就分的不是那么清楚了。

    由于军队需要大量粮食,单靠发运司和转运司的运作无法及时将粮调达,因此朝廷鼓励百姓自己把粮食运到边境,与驻军直接进行交易。

    交易所使用的不是铜钱,而是由官方开出的交引,百姓凭借交引到指定的茶铺或钱铺去换茶或换钱。

    吕益是个商人,自然知道这是个囤积私粮的好机会。

    只要以比军队稍高的价格收购粮食,再把一部分囤积起来的话,战争打起来了之后,这部分粮食的价格自然会上涨。

    而吕家收购粮食所开出的票据可以直接到吕家的茶铺和钱铺里换茶换钱,对农民来说拿到官方的交引或者吕家的票据去兑换,结果是一样的。

    除此之外,由于吕家几乎垄断了茶叶的贸易,因此可以控制茶叶价格。

    只要把茶叶价格稍稍抬高,农民就不得不以更多的粮食去兑换交引和票据。

    而如果再把交引可兑换的茶额和票据可兑换的茶额稍稍调整一下,兑换同等茶叶所需的票据少于交引的话,农民就会倾向于兑换票据而不是交引。

    更何况茶叶交引这东西,由于倒买倒卖的人过多,信用已大不如前,贬值得厉害。相比而言,吕家的票据便可靠多了。

    这个差事不能由吕家的店铺直接出面去做。要知道,私贩军粮可以重罪,足以被关进天牢的。所以吕益想的是,藉由倒卖私粮的几个米铺户来做。

    管理米铺户的是吕二爷的小舅子,王琛,也就是王氏的弟弟。

    王琛这人,做事谨慎,却也胆小。

    吕谯出事的时候,王氏也曾找过王琛,但王琛没胆子擅自抵押米铺户换钱,更何况他一个商人也不便出面和知府大人对话,所以就没帮上多少忙,气得王氏直骂王琛是吕家的一条狗。思来想去,前后无着,到头来还是要求助吕益和吕衡。

    这次米铺户收购军粮的买卖,以王琛那个胆小不愿惹事的性格来看,多半是不敢也不愿做的。吕益为此比较犯愁。

    “年年,你说如果牵着一只狗过水洼,狗不愿沾湿爪子,赖着不肯过怎么办?”吕益正在查着收购茶叶的帐,看着看着,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

    许白也在旁边帮忙,在已交付的地方圈黑,尚未交付的地方圈红。突然被这个问话打断了,有点懵,答道:“那就把它抱过去。”

    “如果狗太大抱不动怎么办?水洼又很大很大,想跨过去必须沾湿爪子。”吕益道。

    许白也被问得犯了愁,心想不就是一只狗么……不带不就好了么……

    “那就拿肉骨头引它过去……要不就踹它两脚。”

    吕益扬了扬眉,嘴角泛着笑意道:“看来你长大以后,也是个狠角色……”接着又道:“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便去见见这条狗。”

    许白越来越不晓得吕益到底在说什么,纳闷地看着他。

    吕益巡场回来了之后,见许白摊了一桌的茶叶正在挑挑拣拣。

    “这些活儿让下人干就好,你去歇着吧……”吕益看着他忙忙碌碌的身影,只当他在弄着玩儿。

    “想给少爷挑些顶尖的嫩叶制茶喝,我听绣姐说,这个对夹叶中间的一片叶才是最好。”许白捻起一片茶叶给吕益看。

    “哦……”吕益应付了一下不以为意,“那个绣姐是谁?”

    “就是带我采茶的那个人,她只比我大两岁,但懂的可多了。”许白谈起绣姐,不由得多说了几句。

    “就是那个让你跟在后面采茶,晒得脱了皮的人……”吕益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悦。许白专注着手上的动作,含糊地点了点头。

    走出门的时候,吕益对下人吩咐道:“把那个叫绣姐的采茶女调到别的茶园去,不要出现在许少爷的面前。”他不喜欢许白叨念着其他人,也不喜欢那些不相干的人告诉许白这个那个,然后让他一盏孤灯下干这些粗重的活计。

    他养的孩子,就该只做他吩咐的事,只听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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