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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3章 天生我才有用(大改)

    正在谈的投机,不知道今夕是何年的曾国藩、丁善庆,闻听这个声音,都是一愣!

    二人不约而同地第一个想法就是,是不是操劳过度,忧虑过甚,导致了幻听?

    否则,怎么会听到这个人赠鬼厌的声音!

    这个声音,听起来蛮有礼貌,却让二人头大如斗!

    即使真的听到了鬼叫,心情也不会如此糟糕!

    二人第二个想法,也无比的一致,就是别谈了!

    估计这小子正要来了的话,谈什么都瞎谈!

    你就是铁桶一样的计划,也得被这小子给搞乱!

    何况那些计划,真的算不上什么铁桶!

    即使真的铁桶,也禁不住这小子搞!

    关键是他忒能折腾!

    大清的二三百万军队,都给他折腾没了!

    丁善庆还好说,毕竟他没有什么直接的经历,对这个年轻人只有一个抽象的印象。

    曾国藩就不同了,直接见过面不说,间接的交手就不知有多少次了,而且在各个层面,包括思想、经济、生活、政治、军事,尤其是军事!

    那是他永远抹不去的痛!

    尽管个人见面,二人还建立了不错的私人友谊,尤其记忆深刻的是,那一瓶辣的淋漓尽致的辣椒油!

    每次吃饭加上那么一点点,都辣的我老人家十分销魂!

    唉,我二人如果观点一致多好?

    别的不说,那些辣椒油,我就一个月至少从他那里榨出一瓶来!

    不给?不给我就哭!

    看他敢看我老头子哭哭啼啼而无动于衷!

    我一旦哭出声来,就不是一瓶能够解决的了!

    必须两瓶!

    哈哈,两瓶辣椒油!

    我吃一瓶,扔一瓶!

    有两瓶辣椒油就是任性!

    不过,除了这些,这小子就乏善可陈了!

    不!纯粹是令人切齿痛恨!

    尤其是我想做些什么事情,他肯定就会去给破坏掉!

    现在,我都退到老家了,你却又跟了上来!

    我前后脚到,你后脚就到,简直就是寸步不落!

    你说说,你这不是银魂不散又是什么?

    你就是阴魂不散!

    丁善庆见到老朋友在那里脸色变换,神色不定,刚才的神采飞扬,指点江山,半点皆无,不禁大奇问道:“涤生兄,你还好吧?”

    曾国藩正在烦恼,不禁怒道:“好个屁!这小子一来,我就没有好过!”

    说过以后,才意识到,有失文雅,才勉强挤出一个笑脸说:“我没事,你去把他接上来吧,我参与你的会见!”

    丁善庆惊讶的嘴都合不上了!

    这也太耸人听闻了吧?

    曾大帅竟然爆粗口?

    曾大帅竟然要见敌人的代表?

    他不敢多说,匆匆而去。

    下面等待的麦柯,也陷入了回忆。

    那还是麦柯第一次去光州,正住在一家客栈。

    谁知道今天晚上在客栈里等他回来的,却是一位不期而遇的不速之客。

    麦轲一看对方所报的名字,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就油然而生。原来这位客人自我介绍自己是曾伯涵,号涤生,特意来拜访他。

    曾国藩!他就是太平天国的头号大敌曾国藩。

    麦轲自从应承了穿越任务,最念念不忘的就是这位。心里数次起念,要突然出手把他干掉。历史上太平天国之所以失败,除了内部的原因以外,几乎都是拜他一人所赐。若不是他建立的湘军,破坏了天国的大计,太平军早就饮马黑泷江了。

    这次,巧遇这个历史上臭名昭著的镇压太平天国起义的刽子手,我是否应该趁机把这麻烦解决?这个念头一次比一次强烈地冒出来,几乎不可遏止。

    这个问题太大了,没有了这个大敌,问题就变得不可预测,许多准备都没有用了。我不能冒昧行事。需要深思熟虑,尤其是需要祷告求神指引。

    于是他强行平静自己的情绪,走到客人等待的地方,和曾国藩见礼。

    一进屋,只见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站了起来,和麦轲打招呼,连声说冒昧打扰,深表歉意,只是时间仓促,又特别想和阁下谈谈,就不顾天晚,在这里等候。

    麦轲一边听,一边观测这位。果然和史书上记载的一样,颧骨高大的脸上长着一对三角眼睛,一幅奸臣模样。说话平稳清晰,到了重点,双眼睁得略大,一股凌厉的锋芒喷薄而出,据说这个眼神能把他手下的武将镇住,让他们胆战心惊,不敢造次。

    其实,这时候曾国藩也在给麦轲相面。这位熟悉《冰鉴》相术的大家岂可错过这个机会。他今天来是事有凑巧,本来他是为母亲生病而从北经返乡,又到这里来寻求洋药的。顺便看看老朋友,就是那位光州巡抚叶名琛。

    二人虽然一个是巡抚,一个是礼部侍郎,内外有别,却都是二品大员,而且还因为一个是瑚南人,一个是瑚北人,同属两瑚,有带一点拐弯的同乡关系,所以二人是经常往来的朋友。

    国藩一听玉琛提到麦轲这样一位奇人,就兴起见识一番的念头,所以问清楚麦轲的住处以后,就到客栈里等待。这位也真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主,硬是等了一个多时辰。

    他不知道的是,他以为只是花了一些时间,实际上却可能会丢脑袋。他的脑袋去留,全在麦轲一念之间。

    这时曾国藩也结束了他对麦轲的相面。以前他察人,看不多几眼,结论就出来了。这次就怪了,看完以后,却更糊涂了。

    看麦轲头部,面阔额圆,口正鼻悬,是一幅正气凛然,杀伐果敢的雄霸气概。可是,看他眼神,虽然目朗睛明,符合面部结论;却从中透露出了一幅和平安详,慈悲为怀的模样。一将功成万古枯,心慈手软焉能成事?

    眼是心灵之窗,麦轲作为基督徒当然是神给他预备了宁肯舍己,也要多救几人的心,所以这种心态自然从他眼睛流露。可惜的是老曾不懂这个层面的东西,所以他就迷惑了。

    直到麦轲问他要谈什么事情的时候,他还没有绕出来。二人都知道今天的时间和情绪不太对,所以商定明天下午还到这里再见。老曾要去想清楚他的相术难题;麦轲则要决定是否现在就彻底解决掉曾国藩这个麻烦。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