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用拿噬血藤来搪塞。想着,他尝试催动了一下噬血藤元种,血红的藤蔓倏忽探出。看来自己猜的没错,刚才就是到了自己操纵范围的极限,但噬血藤会不会受李辅国影响,此时还不能判断。
望着紧闭的殿门,程宗扬脚步越发迟疑起来,万一和自己猜测的一样,这都是李辅国设下的诱饵,自己带着噬血藤的元种进去,跟随身绑个炸弹也差不了太多,而且炸弹的引信还在李辅国手里。说不定不等自己动手,就被他反过来催动噬血藤,将自己撕成几片。犹豫间,殿内传来“格格”
一声轻笑,紧闭的殿门倏忽打开,露出一张惨白的面孔。程宗扬心头紧绷,紧握着镭射战刀的刀柄,险些直接一刀轰过去。
等看清高力士那张面团般的大白脸,才呼了口气,惊魂甫定地喝道:“干嘛呢你!”“没干嘛啊。”高力士委屈地说道:“小的这不是听到动静,过来给侯爷开门吗?”“开门就开门,你鬼笑个什么?”自己笑着讨好还有错了?是不是笑得不够嗲啊?高力士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中。
“太皇太后呢?”“娘娘受了惊吓,刚点了宁神香,正在小憩。”不会吧?听高力士的口气,还不知道她已经被夺舍了?卫公没跟他说?不能吧?难道卫公也没看出来?程宗扬心头发麻,站在门前有些迈不开腿。来之前。
他期待的是卫公已经发觉太皇太后的皮囊下是个非人的妖物,出手收了李老妖。至不济也该是双方兵锋相对,大战一场。总之,自己只能在后面加油助威就行。
这跟自己想的不一样啊。前面都搞了场刺杀了,后面怎么还没动静呢?“卫公呢?”高力士莫名其妙“不是在前头吗?”
程宗扬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卫公没来?去哪儿了?不会是觉察到太皇太后有什么不妥,直接就撤了吧?卫公可不是这种人啊!程宗扬当下就打了退堂鼓。卫公都不在,自己还来干嘛呢?斩妖除魔呢?还是嫌死得不够快呢?但高力士接下来一句话,程宗扬想都不想,便一头闯进门内。
“公主在里头呢。”寝殿内只点了一盏银灯,透过珠帘,只见华丽的凤榻四周,垂着轻烟般的纱帷,杨玉环坐在榻侧,凝视着纱帐内熟睡的太皇太后。一名女子立在她身后,却是黎锦香。
听到脚步声,黎锦香回过头,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程宗扬暗暗松了口气,放轻脚步,走到杨玉环身后。
半晌,杨玉环抬起头,水汪汪的美目闪过一丝令人心悸的痛楚,随即又变得沉静如水,她站起身“莫要打扰干娘休息,出来说话。”
三人远远来到西殿,隔着一扇绣着牡丹的朱纱屏风,那盏灯光微弱得仿佛一点萤火。黑暗笼罩下,杨玉环那张绝美的面孔反而愈发明艳,宛如出匣的明玉般熠熠生辉。
在她逼人的艳光映照下,旁边黎锦香洁白的面孔宛若一株百合,在幽暗中芳华自照。杨玉环抿了抿红唇,开口道:“干娘被夺舍了。”程宗扬紧绷的心弦顿时一松“你看出来了?”
“我一来,她便诈称就寝。也许她猜到会从眼神中露出破绽,唯恐被我一眼识破。可她忘了掩盖身上的气息”杨玉环咬牙道:“那股死太监的味道怎能瞒得过我?”程宗扬只能大大写一个服字,杨妞儿不但耳聪目明,连鼻子都这么灵敏,自己可是一点儿都没闻出来。
话说回来,李老妖不是夺舍了吗?怎么连太监味也带了过来?难道当太监太久,气质已经深入灵魂?“我也没想到,他都死成几块了,还能夺舍太皇太后。”
程宗扬无奈地摊开双手“这下可难办了,除非有法子把他的魂魄从太皇太后身上赶出去,不然我们什么都做不了。”
“总会有办法的,”杨玉环给他打气“我相信你!”杨妞儿毫无保留的信任,让程宗扬有些莫名其妙“我?”“你不是灵尊转世吗?转生夺舍,还能难得住你?”
“停!我吹牛逼的,你还当真了?”“我不管,反正你要把干娘还给我。”杨玉环说着,眼圈突然一红,虽然是胡搅蛮缠,但程宗扬看出她已然方寸大乱。
想来也是,平日里侄儿侄女一大堆,但杨妞儿在世间其实一个亲人都没有,郭氏这位干娘已经是她唯一亲近的长辈了。
如今好端端的,却被一个该死的太监窃占了身体,她心里的煎熬可想而知。程宗扬想了想“要不让道门的人来试试驱邪?”“不妥。”
杨玉环摇头道:“他们与佛门抵牾多年,处处落在下风,若是知晓此事,必然会趁机大肆宣扬。”赵归真等人逮着不沾边的信永尚且攻讦不休。
何况太皇太后被一个太监用秘法夺舍这么劲爆的内幕?他们要不大肆宣扬,将佛门的名声彻底搞臭,就对不起他们头上的太极,胸口的八卦!
单是为太皇太后的名声着想,此事也不能轻易泄漏,毕竟被一个老太监夺舍占据肉身,传出去还是很难听的。
“李炎那边呢?”杨玉环咬了咬牙“不要告诉他。万一最后我一人担之!”程宗扬听懂了。
杨妞儿显然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万一最后为了彻底灭杀李辅国,不得不对太皇太后动手,她宁愿自己承担弑亲的罪名,也不愿让李炎这位未来的皇帝染上污点。
“这样的话,此事更要保密。”程宗扬道:“尽量限定在最小的范围内,知情者越少越好。”
“我连高力士都没说。”杨玉环道:“除了我们三个,只有卫公知道。”程宗扬心头当即一松,卫公既然知道,至少天塌下来不用自己一个人顶了,想着。
又有些疑惑“卫公不是没过来吗?”“他在殿内看出不妥,出来告诫我小心,我才特意留了个心眼儿。”“卫公人呢?”
“回天策府了。”这种要命的时候。他回天策府干嘛?杨玉环道:“卫公不会放着这边不管,肯定是有要紧事。”程宗扬暗道,莫非是去拿什么镇邪的宝物?正想着。
高力士捏着嗓子小声道:“公主殿下,有人来了,是白仙子,还有燕仙师她们。”程宗扬与杨玉环交换了一个眼色,原本请燕仙师来,是因为太皇太后昏迷不醒。
如今情况有变,还要不要请燕仙师诊治呢?如果告诉她真相,又多了一个知情人。可如果瞒着她,万一燕仙师有法子能驱走李辅国呢?
“先不要明说。”两难之际,黎锦香开口道:“只说太皇太后受了惊吓,请燕仙师诊治。若是看不出来便作罢,若是有所觉察,再直言相告。”
程宗扬心下叫好,这等于是给燕仙师出了一道题,能解开,说明燕姣然有资格作这个知情人,解不开,至少也不伤体面。
仓促间能应对得如此妥当,自家的锦香也是很有急智了,杨玉环一握拳“好!”片刻后,杨玉环一手撩开纱帐,白衣如雪的燕姣然微微倾过身,仔细看着帐中昏然入睡的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花白的头发铺在枕上,松脱的簪钗歪到一边,她双眼紧闭,薄衾下的胸口微微起伏,显然睡得正熟。白霓裳悄悄拉住程宗扬的手,与他十指相扣,一边好奇地踮起脚尖,往榻上看去。
程宗扬心头微甜,白霓裳自从委身之后,便时不时流露出小儿女之态,纯真而又甜蜜,让他感受到初恋般的青涩与喜悦。另一边,潘金莲重新戴上面纱,换上了光明观堂标志性的白衣。
略显宽松的衣衫下,依稀能看出腰肢窈窕的轮廓,还有下面丰润的圆臀程宗扬左手挽着白霓裳,右手悄悄伸出,捏住潘金莲的臀肉。
潘金莲面纱纹丝未动,专注地望着床榻,那双美目沉静而又坦然,带着一丝生人勿近的冷漠,使她眉眼间天生的媚意尽数化为冷艳。
如果不是自己跟她同床共榻过,恐怕也被她的外表欺骗,以为她是个不假辞色的冷美人呢,对于深知底细的潘姐儿,程宗扬可就没那么客气了。
手指沿着柔润的圆臀,一路揉捏着探入臀沟,然后隔着衣物,顶住那只软嫩的凹处,他一边在潘金莲柔软的臀间揉弄,一边小心观察着燕姣然的反应。看来太皇太后的症状很棘手,燕姣然注视了将近半炷香的时间,才在凳上坐下,然后探出手。
潘金莲拿过随身携带的药匣,从中取出一只小巧的丝枕,然后轻轻抬起太皇太后的手腕,不动声色地放在枕上。做这些的时候。
她自然而然地俯下身,那只圆臀向后翘起,几乎挨到程宗扬的大腿。柔嫩的肛洞更是幽孔微张,软软含住他的指尖,然后充满诱惑地收紧,松开。
然后再收紧程宗扬心里一阵乱跳,这会儿燕姣然要是一回头,一眼就能看到自己干的勾当。
但只怕她也想不到,自家门下这位高徒不仅没有拒绝,反而还主动迎合,充分展示她后庭的绵密柔嫩和迷人的弹性。程宗扬暗自咂舌,潘姐儿胆子可真够大的。
在她端庄优雅的外表下,对于挑战禁忌有着异乎寻常的热情。都不用怎么撩拨,她就热情似火地迎上来,自己要是退让,那可就太怂了。
不如找个地方,跟她程宗扬猛地惊醒过来,自己已经是第几次性欲勃发了?而且都不带挑地方的!
前面是在分尸现场,刚才是在君臣议事的大殿,这会儿又在燕姣然眼皮底下搞东搞西。干!再这么搞下去。
自己不成了随时随地都能胡乱发情的禽兽了吗?还有潘姐儿这反应内心再淫荡也该有个度吧!
她跟小白是不是也被影响了?杨妞儿呢?哦,她身上带着一堆符箓,说不定其中有什么能克制的,能辟邪的,倒还显得正常。至于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