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爷不好惹(嫁给清代钻石男) 作者:林溪生木
蓦然回首又见他
雍亲王府的首领太监刘公公一得了消息,这就脚不沾地地一路疾走,一会儿就来到了主子爷的大书房外。待屋子里的人搁下了手里运走的墨笔,他这才低压着声音道:“王爷,奴才有事要禀。”
听得里屋的人对了一句“进来吧”,他这才“嗻”了一声轻步入内,低头禀道:“王爷,奴才已派人查过了。咱们府上钱格格的额娘,之前曾在凌柱大人的钮祜禄府当近身侍婢,为夫人所不容,被寻机撵出了府门。幸的是后来顺利嫁入了钱管领家,不过,七个月后就生下了钱格格,所以凌柱大人和钱格格很有可能是父nv关系”
没想到是这样,原来钱格格就是他府上的钮祜禄氏。
四阿哥胤禛想了想,这才起身道:“先去趟钱格格那儿吧”
钱宝莹刚让大丫鬟紫燕给自己换了家常的衣衫,便听得屋外有人喜声稟道:“主子,王爷来看您了”
以往王爷从不在这个时辰儿过来的。虽然她感觉有些意外,但也来不及想别的,这就赶快从里屋迎了出来。
刚刚在路上,四阿哥胤禛已经听首领太监提过了,钱格格怀有身y,已经过了三个月的危险期,最近精神已经好多了。
仔细地看了看她的面容,她们姐m两人确实有j分像。
自得知钮祜禄氏在室内痛苦难安后,他气得扯掉了那个从白云观里求来的灵符,不想眼前却猛地一黑,蓦然间到了这么一个情状大变的世界。
起初他还有些怀疑是自己做了一个诡异的梦。可是,在这里,心痛时他会难受,身子受伤时也会疼痛,一切都又不像是梦
既然这不是他原来的世界,那这个内院儿也应当不属于他,所以这些天他都独自一人留在前殿的大书房里,很少踏足nv人的后院儿。
初六那日和嫡福晋商议府内事务,路经这p钮祜禄氏曾入住过的竹林屋舍时,他这才在此地逗留了许久。谁想刚一出来,他就遇上了她。依然是一身碧绿的冬装,不由得让人想起她的本名“喜碧”来,差点让他错认为是钮祜禄氏来到了自己眼前。
钱宝莹见主子爷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瞧了好一会儿,一张脸渐渐开始有些发热,不由得将沏好的茶水搁在他身边的小j上,低声说道:“王爷,请用茶。”
听钱格格说话,四阿哥胤禛这才像依照程式似的问了她j句话,叮嘱她要注意身t。
正准备走,蓦地往墙上一瞧,只见上面挂了一幅小孩子们在一起嬉戏玩耍的图画。一看那上面的场景,他不由得怔住了,这场景似乎和原来钮祜禄氏屋子里的那幅夏日带孩子乘凉的图画很是相像。细看画风,很像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好容易平静下来的心立时滚如沸水,他还是忍不住转头问钱宝莹:“这是”
钱宝莹见他看到了那幅孩童图,忙恭声笑答:“爷,这是奴婢的mm着人绘制的童子嬉戏图,让人在里面特意嵌了六阿哥的画像,说是奴婢想他的时候可以经常看看。”
他顿了顿,对她道:“过些日子,爷要去趟白云观,到时你也一起吧,亲自向观里的老道长请上一道平安符。”
钱宝莹一听,果然喜声道:“谢谢爷”
说完,她顿了顿,这才又低声说:“爷,奴婢有个不情之请。”
他看着钱格格一副犹疑拘束的样子,这就道:“你说吧”
钱宝莹这才出声:“爷,奴婢长久不出府,所以那天想在白云观附近的宅院里和mm聚一聚。”
一听她提起了那个他曾见过的人,四阿哥胤禛心里一动,随即答应道:“好,回头爷和福晋说一声,准你一天的假。”
很快,宝葛便收到了钱宝莹发来的一份帖子。说是初六那日相见太过仓促,想趁正月十二那天去京城白云观里祈福,约她到附近的宅院里相聚再聊。
宝葛一看见贴子上的这个白云观,就不由得勾起了她记忆里的那些错穿的事,这就赶忙问身边的墨j:“咱们京城有一座白云观吗”
墨j忙笑:“回主子,白云观可出名了,听说它还是是长春真人丘处机羽化之地呢一到节日,咱们京城的达官贵人就常去观里焚香祈福。主子,在它西墙旁边还有一条大街,再过j日,还有跑马比赛活动呢,连平民百姓都会去,那场面真是热闹极了。”
哦,原来是这样。
晚上休息时,宝葛问五大爷:“京城的皇亲国戚都ai去白云观打醮祈福,为何咱们府上独ai去齐星观呢”
五大爷笑:“我小的时候生过一场大病,拖了大半年都没有好,急坏了母妃娘娘。后来偶遇星辉道长,幸得他作法赐y,这才慢慢好转痊愈了,所以咱们府上祈福只去齐星观。”
宝葛这才明白过来,遂笑道:“那真是得了好缘法了。胤祺,你说星辉道长会不会是已经得道的仙人呢”
五大爷听了笑:“有可能。若不是听见他唤我,我很有可能还回不来了呢”
宝葛赶紧提醒他:“上次在观里,你答应过道长要帮他修葺道观的,可千万别给忘了啊”
“放心吧,忘不了,年前我已经让人把银票送过去了。”说完,他这才想起问她,“你今天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宝葛随即将钱宝莹相约的事告诉他,犹豫着要不要去。
“去吧,你在府内也没什么事做,外出走动走动也是好的。”五大爷说着,便又问她,“妞妞,你想不想再做和化妆相关的工作啊如果你想的话,咱们可以再开上一家店。你在后面做个大老板,盈不盈利无所谓,想怎么滴都行。”
宝葛听了,愕然愣住,不敢相信地问他:“可以吗你之前不是不喜欢我开店什么的吗怎么突然就改变主意了”
五大爷笑:“你在家乡习惯了每日外出工作,这j年被我禁锢在府内,不能发挥所长,想来肯定会很难受。我这次在你们家乡待了这么久,总算t会到了,所以呵呵,我这也是将心比心嘛”
宝葛昂起头,看着他玩笑似的道:“怎么,你这是为封建社会残酷禁锢、压迫、摧残我们广大nv人而忏悔吗”
五大爷伸手抱她,笑:“就算是吧在这方面,我之前确实欠你良多。”
他这么说,宝葛立马接口笑道:“既然如此,五爷,你若是真有魄力的话,那就把咱府内的人们全给解放了吧”
五大爷愣了愣:“怎么解放”
宝葛笑:“把他们的卖身契什么的都还给人家,也让他们来去自由、自谋生路啊。”
见他忽然呆住不说话了,宝葛这才忙又笑着说:“呵呵,不好意思,我这玩笑开得有些大了,确实有些不合时宜,你就当没听过吧。”
“妞妞,我明白你的意思。”他说着,在她面上轻轻一吻,“你说的这个,我现在确实做不到。我是皇子,府内的这些人都是按照礼制配置过来的,皇阿玛的,母妃娘娘的,还有内务府的。我是他们的主子,和他们相关的一切事宜我都要负责,这是我应尽的责任。当然,他们在我的府里或旗下,为我效忠,那也是在尽自己的责任。就像你在家乡每天得按时按点去上班工作那样。你明白吗”
宝葛听了这席话,心里一动。
五大爷这意思是,如果她ai他,就得接受他所背负的一切,包括府里的那一堆nv人,而不是把这当成责怪他在感情上不专一的借口。
好吧,五大爷,你攻心如此有术,真是高啊但是作为现代人,她还是拒不接受他的理论
到了约定的日子,宝葛将六阿哥哄了好一通,这才丢下了这个到哪儿都会跟随的“小尾巴”,带着阮芩坐上马车一起出府,来到了墨j口中所说的超级热闹的白云观西墙大街。
他们刚到街角,便见j个护卫模样的人和五爷府的护卫打上了招呼,随后钱宝莹身边的大丫头紫燕便来到了她们的马车上,对着宝葛行礼问安道:“钱福晋好,我家主子已经到了,此刻正在我们府上的院落小坐。今日人多,她怕错过了,所以特意差了奴婢在这里候着。”
宝葛笑:“你们主子身t不便,今日外出,精神可好吗”
紫燕忙恭声笑答:“多谢钱福晋关心,我们主子今儿个精神挺好的。”
说着,她就朝车窗外四爷府的护卫挥挥手,紧接着马车这才徐徐行动,不一会儿就来到了一座宅院儿中。
她们刚下车,便见钱宝莹扶着一个丫头的手走了过来。
宝葛担心她多走路,赶忙快步迎了上去,拉了她的手笑道:“姐”
钱宝莹笑:“今日原是不想打扰你的,但是上次见面确实太匆忙了,好多话都来不及说,所以才特意约了你到这里说话。”
宝葛听她说打扰自己,忙急声笑说:“姐,你真是的,你我姐m之间还说什么打扰啊若不是有礼制约束着,我肯定要天天带着六阿哥往你那里走上一遭的。”
钱宝莹听了笑:“若是这样,那就好了。你让人送来的六阿哥的画像,真是灵动活泼又可ai,我把它挂在墙上,每天看着就心生欢喜。”
宝葛听了,高兴地笑,然后指指她肚子里的这个道:“放心吧,这时间快得很,再过j个月你就能娃娃在手,不愁没孩子抱了。不过到时估计你会恨不得自己能歇上p刻了。我现在就是这样,有六阿哥在身边,耳边没有一刻是清静的”
“这就是福气啊”钱宝莹拉过宝葛的手,犹豫了一下,这才又道,“二丫头,我问个事儿,你可一定要对我说实话啊”
宝葛见她一脸郑重的样子,忙道:“姐,你说吧”
钱宝莹机警地看看四周,这才转头盯着她的眼直直地问:“以前你在翊坤宫里时,可是为我们王爷传递过什么消息吗”
啊怎么问这个啊宝葛怔了怔,然后忙笑道:“姐,这怎么可能呢我在翊坤宫里就是一个侍妆的宫nv,还能传出什么消息来啊如果是这样,我估计早就被宜主子处理掉了,怎么可能还会嫁给我们王爷呢姐,你真的多虑了”
钱宝莹听过,觉得宝葛说的也有些道理,但还是忍不住叮嘱她道:“二丫头,他们皇子之间的事情,咱们可千万不要cha手,不然会惹来大麻烦的。”
果然是亲姐啊,竟然把mm的安危放在第一位,而不是想办法从她这里套听消息。
正想着,她就又听钱宝莹说道:“还有,上次在马车里,你说我们王爷因生辰礼物向你问五爷的喜好。像这种事,你即使知道,问的人即使是我们王爷,你也是不该告诉人的。我入府时,德主子和嫡福晋都特意j代过,主子的喜好、心思不可探。这些虽是小事,但万一被别有用心的人知道,酿出来的可能就是祸事”
以往宝葛还从未听钱宝莹对自个儿说过这些,现在听了这么一席话,就像高空中忽然响起惊雷似的,一下子把她炸清醒了,不由得忙不迭点头称是:“姐姐,我知道了,以后我一定会注意的。”
钱宝莹这才放心,又说了一会儿话,她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来道:“说了这半天,也有些饿了。我去看看他们做了什么点心菜品,你先在这里等上一会儿。”
宝葛忙扶她到门口,见紫燕从廊上过来跟前儿,这才松开手。
谁想刚转身回门口,便见一个小太监从廊子的另一头过来,躬身对她说道:“钱福晋,我们主子爷有请,能否赏脸随奴才走一趟”
卷mao儿亲王
宝葛一听,心里立时突突直跳,就像有两个小木棍儿在轮流着不停地敲打着鼓面似的。跟在那个小太监身后,她感觉自己真如一个机器人,迈步的双腿机械而僵y。
好容易到了一个房间门口,那个小太监说了一声“请”,就又躬身退下了。宝葛在敞开来的门口停了停,长吸了一口气后,这才扶着门框小心翼翼地迈进了里面去。
这是一个套间,外面没有人,不用说那人肯定是在里头的那间了。
她缓缓移步过去,刚到门口朝里面望了一眼,立时就惊呆了,这这屋子里的摆设不是和钮祜禄意舒原来所住的地方一模一样吗窗边的那个人,穿了一套曾搁置在钮祜禄氏那里的冬日衣衫,就坐在日常和她说话的地方
蓦然回首又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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