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爷不好惹(嫁给清代钻石男) 作者:林溪生木
刷好感惹出麻烦
面对如此熟悉的场景,宝葛的心里不由得一颤,还来不及想别的,便见四阿哥胤禛从椅子上起身,一步步走到了她的身边。
宝葛站在原地,愣怔了又愣怔,随后这才下意识地慢慢试着对面前这人辨认一番。此时的他身上所穿的衣f,确实是和存放在钮祜禄氏室内的一模一样。特别是他脸上的神韵和表情,当他站立在她身边时的那种压人、清冷的气场,都越发让她的心思开始往一个不敢相信的地方想去。
眼前的这个人,他难道是错穿空间里的那个卷mao儿亲王吗
苍天啊,大地啊,他也跟着来到这里了
应该不会吧
看到宝葛一脸惊骇的表情,面前的这个人又朝着她向前走了一步。忽然间,他的嘴角还蓦地浮起了一丝淡淡的微笑,低声问她道:“怎么样,这里的一切你是不是都很熟悉”
此言一出,宝葛的心理再强大,也有些撑不住了,脸上当即露出惊骇难安、不敢置信的表情,下意识地对他试探着嗫嚅道:“你你是”
听她说话,像是认出来了自己来,他的眼睛里霍地放出了一丝亮光,这就毫不犹豫地伸臂扶上了她的肩膀,语带惊喜地道:“你真是舒舒。”
听卷mao儿亲王叫自己“舒舒”,宝葛的脑袋立时清醒了很多,当即用力挣出了他的手臂,快步往后紧退了一步,急声说道:“王爷,您认错人了,奴婢是五爷府的钱氏”
见她急急避开自己,脸上没有半点重逢的喜悦之情,一副根本就不愿相认的样子,他的脸上不由得微微一滞,两只手紧跟着就紧紧地攥成了拳头。
过了好一会儿,他这才以淡淡的语气冷声说道:“是啊,你在这里变成了另一个人,怎么会愿意承认呢”
宝葛听他这么说,只是低头不语。刚刚确认了他就是错穿时空里的那个卷mao儿亲王,现在的她心里真是滚如岩浆,就像经历了一场海啸地震一般。
那个错穿时空的卷mao儿亲王到了这里,她哪里敢直接和他相认啊如果承认,和他相处了j十天的事,她真怕让五大爷知道了。如果不承认,就目前看来那也是枉然,他分明已经认出她来了嘛
天啊,她到底要怎么办才好呢
看她一言不发,低着头不回应自己的话语,他心里的恼火不由得渐渐一路上升,遂又出口道:“你不是一向豁亮通达吗为何不敢应声”
宝葛在心里纠结了一番又一番,听得他恼怒的声音,这就终于鼓足勇气抬起了头。待双眼触着了他如同冒火的眸子,这才像蚊子一样低声答道:“王爷,奴婢愚笨,实在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
如此大胆不敬的言辞,果然很像她的风格。他一听,心里的火缓缓往下退了退:“不管你承认不承认,爷都将你识得清清的,所以你也用不着编什么谎话来骗爷了。你实话告诉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两个为什么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
卷mao儿亲王将话说得如此明朗,宝葛也不好再藏掖了,稳住劲儿想了想,只好对他实话实说道:“王爷,这里并不是什么别的地方,这里这里就是奴婢的家乡。”
他听了,心里一紧:“你这是什么意思”
宝葛见他面上带着讶异难安之se,赶忙又解释道:“王爷,这里确实是奴婢的家乡。奴婢之前生了一场重病,身子虚弱,所以魂灵不小心飘移到了贵府的钮祜禄格格的身上,就像王爷您来到我们这里一般”
听她如此解释,四阿哥胤禛半悬的一颗心一下子彻彻底底跌落在了深谷之中。他一步步复又走到那个亮堂堂的窗子边,缓缓地坐了下来。
思索良久后,他这才又问宝葛:“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但爷还有一事不明。为什么这里的人和事,与爷原来的地方有很多相似之处”
这个问题真的好难回答,宝葛自个儿都整不明白呢,更别说解释给他听了她借机沉思着想了想,最后还是直接开口问他:“王爷,请问您是怎么到我们这里来的”
他听她问,立时没好气地反问道:“你能来得,为何爷就来不得”
宝葛t验过这种穿越异地的惶h感,知道现在的他心里肯定不舒畅,所以也不在意他讽刺的语气,很有耐心地回答:“王爷,这里是奴婢的家乡,如果您愿意告诉奴婢的话,说不定会有解h的方法呢。”
见她面上露出了讨好似的表情来,他这才语带懊恼地开口道:“爷可能是因为挂在你床前的那道灵符来的。”
啊灵符
他这么一说,宝葛立时想起自己就是被一道hse的光流卷着回到这里的,没想到卷mao儿亲王竟也被它带到这里来了。
这么看来,白云观的灵符果然牛叉啊
想到这里,宝葛这就接口道:“王爷,当初奴婢就是得了白云观的灵符才回家乡的。您有没有亲自去白云观问问那里的道士,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吗”
他叹了一口气:“爷问过了,他们只是说这是机缘。不过,爷还是想听听你的想法。此事你经历过的,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宝葛听了这话,心里想:难道要对这人解释穿越时空或是平行空间的理论吗可是,这些理论连她自己都是混混沌沌的呢
想了想,宝葛这才缓声试探道:“王爷,您一定听说过倩nv离魂和杜丽娘借尸还魂的故事吧”
他点点头,当即看着她问:“你是这个意思吗”
宝葛“嗯”了一声:“奴婢离魂时,就是因为生病t虚的缘故,所以回家乡后,想着就是这么一回事。请王爷放心,兹事t大,奴婢保证绝对不会告知第三人知道的。”
“量你也不敢”四阿哥胤禛语气傲骄地说完,这就又道,“有件事,爷还想问问你。”
宝葛听他说有事要问自己,忙恭声道:“王爷请问。”
他转过头,直盯着她的眼问:“你在我们那里,到底待了多少日子”
宝葛伸出手,正要算一算,心里忽然想到和他之间的那些事,算了,侍疾之前的日子就不要算了吧免得尴尬得慌。不然承认后就是大麻烦,还不如说是钮祜禄氏因侍疾身t虚弱,所以她才过去的呢
想到这里,她这才扳着指头仔细地算了算,然后低声答道:“回王爷,奴婢在贵府一共待了六十多天。”
他微微一愣,随即又冷了声音问她:“这么说,你到爷府上,是在腊八节前后的事了”
宝葛忙不迭点头:“是,王爷。”
“胡说”见她说谎,四阿哥胤禛立时发怒道,“你以为爷就这么好骗啊有一次爷去看你,说要送你一条哈巴狗,还曾提到了猫的事,你当时明明记忆犹新,难道这都是假的吗”
妈呀,她刚说了一次谎,就被卷mao儿亲王戳破了。遇上记忆力这么好的主儿,她真是够背的了
见他发怒,宝葛慌忙屈身蹲地承认道:“王爷,是奴婢记错了”
看她立时认了,四阿哥胤禛顿时有些气不打一处来,这就又道:“爷问你话,你就要老老实实地回答。如果说谎骗人,惹爷生气,爷会费尽心力毁了你现在所有的一切”
一听说他要毁了自己现在所有的一切,宝葛心里立时害怕得要命,整个身子紧跟着也像是掉进了冰窟窿一般,从里到外都是冷的,连身子也忍不住开始微微有些发抖。
从小到大,她还从来没有如此害怕过呢。
他见着她害怕的样子,不由得轻声冷笑着问她:“怎么,你知道怕了”
宝葛连连点头:“是,奴婢身份低微,每每身不由己,平日最怕你们这些当爷的了。”
听了如此半带玩笑的大实话,他的嘴角不由得轻轻往上扬了扬。待收了笑,他这便正声问她:“你老实告诉爷,那晚临睡前喊着第二天抓匪贼,还有在爷的大书房里,那都是你吧”
活了这二十多年,宝葛最最后悔的就是这两晚和卷mao儿亲王之间的密事。一次是因为误会,把他错认成了五大爷;一次是她缺乏勇气,违背自己的心意屈从于他。
现在他又提起,就像是在揭开一个刚刚结痂准备愈合的伤口一般,她心里面只有y生生的一阵儿疼。但在这个人面前,她又说不得谎,实在没法子否认,犹豫了又犹豫,迟疑了又迟疑,最后她还是点头承认:“是”
他见她终于承认了,眼睛的星子亮了亮。停了停,他这就又开口问她:“如果爷打算回去的话,你愿意陪爷一起吗”
宝葛一听说他有想走的意思,宝葛心里一阵儿暗喜,紧绷的心弦立时松了松。
但是卷mao儿亲王这后一句邀请的话,却让她很是疑h,脑子瞬时又有些不太清楚了。
宝葛抬起头,愣愣地看向他,这个卷mao儿亲王这是什么意思她刚刚已经说明了,自己不是他内院儿的钮祜禄意舒啊这人还要她随他回去,难道这是在说,与原来的钮祜禄意舒相比,他更愿意和她在一起的意思吗
这这貌似有些不太可能啊
见她眨巴着眼睛一直望着自己,既不说愿意,也不拒绝,他心里忽然一紧沉,这便出声道:“怎么,你不愿意吗”
宝葛这才醒悟过来,下意识地忙急声解释道:“王爷,奴婢生于斯,长于斯,还有父母家人,奴婢奴婢顾虑甚多,身不由己,所以不能不能随您去。”
她的话音刚落,便听他冷声道:“刚刚你一说谎,爷就已经想到了。你心里既然无意于爷,当初为何不在爷的府内躲得远远的,却非要主动来勾恋爷,还虚情假意地跳出来为爷侍疾,你何苦来哉”
宝葛听他这么懊恼地痛骂自己,立时感觉羞愧极了。她也在心里狠狠地骂自己:让你帮人刷好感,这下连你自个儿也给绕进去了,还刷出大麻烦来了,这下你可美了吧
可是她又不敢解释,如果现在真要对他说出把他当成五大爷认错了人的实情,用脚趾头想想也会知道,无论眼前的人是谁,听了这个都会盛怒的。
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可是却找不到合适的言辞,最后只是机械地说着:“王爷,对不起”
“混帐”宝葛的话尚未说完,便听见窗边“嘭通”一声响,卷mao儿亲王以右手握拳狠狠地砸在了他手边的桌面上。
他的手刚好触碰倒了旁边的茶杯,里面倾泄出来的水立时形成了一道水流,顺着桌子的边缘溜溜儿地滴落在了地板上,最后的那些碎滴点点,一下下地打在地上,狠敲着人心,就像是无声的折磨似的。
这还是宝葛第一次见男人在自己面前发脾气,说实话,她心里真是害怕得很,一声也不敢吭了。
很快,寂静无声中,他恼恨的声音又慢慢地浮了上来:“如果爷早知道是这样,当初你受诬陷时就不该出手相助,还不如让你和那只猫一起直接魂飞天外,一了百了,也省得有后面这些让人糟心的事了。”
原来他真的帮了自己
宝葛心里一震,忍不住抬眼看他。眼前的这个人满面怒气,眼睛发红,真像是一头准备要咬死人的狮子一般。
见卷mao儿亲王如此模样,宝葛心里一寒,这个人他不会要找她报仇泄恨吧
果然,紧接着,他就伸手用力地紧捏住了她的下巴,然后就像解恨似的狠狠地直接吻了上去。他心里恨她,但是他更恨自己。既然已经知道她心里没有自己,却偏偏还是在意她,为她的那句不能随自己离开而失落、生气。
他的吻如暴风骤雨般肆n无情,宝葛挣扎着避之又避,却怎么也逃不开。她的心里又急又气又委屈,就像梦魇时无法清醒过来一般,万般无奈下,她的眼泪瞬时就汩汩流了出来
待尝着了蜿蜒至嘴角的咸咸的泪水,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竟然因恼怒失去了理智,随即有些尴尬地放开了她。
见他的身子离开,宝葛抱着头坐在了地板上,轻泣着说道:“王爷,在贵府冒充的事确实错在奴婢。奴婢自知犯下大错,罪大恶极,死上一千次也弥补不了。您既然如此恨奴婢,那就把奴婢的命拿走吧,千万不要迁怒于他人。只是凌迟、板子、杖毙什么的,最是折磨人了,希望你能高抬贵手,让他们下手时痛快点儿”
谁说要她的命了他很是怔了一怔,待明白过来,刚刚恼怒的心情立时转成了苦笑不得。如此蠢笨的nv人,当初也不知道怎么就入了他的眼。现在想来,肯定是她的魂灵让他中邪了,所以他才会莫名其妙地到了这里。
他叹口气,过了一会儿,这才在她身边放缓了语气道:“爷不会要你的命。但是你如此戏耍玩弄人,爷决对不会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你一想到你做的这些事,爷的心里就气愤难平。刚刚你承认了,那两晚都是你,你怎么可以如此狠心呢为了回家乡,连我们的孩子都可以丢下不管”
宝葛听他说孩子,心里又猛地一揪,钮祜禄氏所怀的那个孩子应该不是她错穿时造出来的吧为什么这个卷mao儿亲王非要提起那两晚的事,说是她的孩子呢难道,是那个为自己诊断的太医将月份搞错了
想到这些,她的心莫名地开始一chou一chou地疼了起来,接着便捂着心口匍匐到了地上去。
他看她整个身子忽然蜷缩到了地上,心里的怒气立时又减了j分,当即也忙蹲下了身子扶着她的肩膀问道:“你怎么了,可是心悸的老mao病又发作了”
其实,宝葛此时也没有那么难受,不过经卷mao儿亲王这么一提醒,她立时想到,现在这个人如此生气,她还是借病发速速撤退的好,省得他一会儿又开始发了怒气,吓死个人。
她赶忙点点头:“奴婢这会儿x闷气短,心里像针扎似的,疼得难受”
没想到他听了,却没好气地冷声道:“像你这种没心没肺、无情无义的白眼儿狼,没想到还有心,还会知道心痛。”
宝葛听了这话,僵呆在了原地,不知是羞愧还是真的难过,她的眼眶忽地一热,眼泪又随之慢慢地流了出来。
他见她又哭了,还以为是她身t真的难受得很,这就开口道:“快起来吧今天的事随后爷随后再找你算账。你先到你姐姐那里休息一下,爷这就派人去请太医。”
刷好感惹出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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