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将军面色一紧,抬手就要狠狠掴來,却是在半路收了手,下作地笑了,抬手往猫儿的衣衫解去,无耻道:“休要拿叶大将军來恐吓我,沒准儿他后半夜就爬上你的床了,谁不想睡睡名噪一时的猫爷儿,你也不用跟本将假正经,本将军就不信了,你被本将军抱了,还能到处去说,呵呵呵……呵呵呵……沒准儿,你尝了本将军的味儿,还得起了念想,夜夜盼……嗯……”一声闷哼后,那万将军睁着惊恐的眸子,寸寸移动手指,抚上自己那如泉般血涌的脖子,喉咙里除了血液奔流的哧哧声,便再也发不出一点儿声音,身体在一阵阵的战栗中倒地,身亡,
猫儿扶着帐篷边缘站起,扔掉手中沾血的盔甲片,又开始大口喘息上,步履漂浮地走到万将军身边,极其费力地扒着他的衣衫,猫儿身体痛楚,眩晕感铺天盖地的传來,只觉地灵魂仿佛被人抽走了般,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汗水湿透衣襟,努力呼吸着,狠狠咬牙,终是费尽力气将万将军的战衣扒下,套在自己身上,扯了腰牌,压低帽沿,撑着常人无法比拟的毅力,掀开帐篷,大步走出去,
当猫儿的身子融入黑暗中时,呼吸愈发变得困难,有种抓狂的冲动在身体里肆虐,
隐约间,猫儿似乎明白,那人人争抢的“梵间”对自己的身体起了很大的作用,一咬牙,无论真假,都不能让那“梵间”落入敌军手中,
猫儿咬牙向叶大将军的主帐走去,自然被看守的士兵拦下,猫儿低头将牌子一亮,蛮横地就要进入帐篷,
看守察觉出不对,伸手拦住,
猫儿瞬间抽出看守携带的战刀,砍了看守脖子,在其血液的喷薄间,也顾不得那么多,撑起软若无骨的身体钻入帐篷,
在幽暗的烛火中,竟找不到“梵间”,
猫儿的脸色越发苍白,汗水混合着血腥味在肌肤上蔓延,此时却听见有鸽子的细微拍打翅膀声传來,转头去看,但见一鸽子正在小窗口处吃着小米粒,猫儿被勾起好奇,小心地扑过去,一把抓住鸽子,从鸽子被捆绑的腿中取下一个信笺,但见上面写着:关口以破,计划不变,
猫儿想了想,也沒想明白这计划到底是谁与谁制定得阴谋,为了不打草惊蛇,也为了不节外生枝,猫儿将那不小心沾了自己血痕的信笺装入鸽子腿上的小木桶里,又将鸽子放到窗台上,直到鸽子吃饱后,这才拍打着翅膀飞走了,
猫儿望着飞走的鸽子,刚要动身离开,眼睛忽然一亮,竟在窗台上看见了自己的“梵间”,
猫儿异样欣喜,想然是那顽皮的鸽子将“梵间”由桌子上抓到窗台上的,忙将“梵间”取下,贴着肌肤带到自己的脖子上,那薄凉的感觉,让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只觉得身子舒适了不少,
此时,叶大将军正在视察军营情况,被属下禀告,说万将军强行进入俘虏帐篷,请叶大将军定夺,
叶大将军充忙赶到关押猫儿的俘虏帐篷,却看见死不瞑目的万将军,眼中的不屑毫不掩饰,冷哼一声转开头,大步往自己的帐篷走去,
就在猫儿翻找着武器时,叶大将军一把掀开帘子,大步站在猫儿身侧,瞬间出手,在猫儿最虚弱的时候,连封其几大穴道,怒声道:“封了穴道,捆了绳索,喂了‘软骨散’,猫爷还能这么精神,真令本将佩服,不过,为了能把你安全的送到圣上面前,还是请你委屈一下吧,”转身,残忍地命令道,“來人啊,废了猫爷的手脚筋,请猫爷老实地呆着,勿要生事,”
其属下拔出随身携带的刀子,在猫儿的紧抿红唇中,拾起猫儿的左脚,动作极快地一刀划下……
“啊……,”猫儿惨叫的声音划过整个军营,如同带刺的荆棘抽搭在心上,扯出那无法愈合地血淋淋伤口,
就在那属下要划第二刀时,军营外面突然响起兵荒马乱的恐慌声,有人大叫道:“起火了,粮食起火了,”
兵马行走,粮草是命,这一叫,瞬间慌了军心,
叶大将军闪身出了帐篷,疾步向火起处狂奔而去,
帐篷里的属下原本起步跟去,却晓得叶大将军向來说一不二,于是调转了头,又去完成叶大将军交代的任务,一手抓起猫儿右脚,在刀子划出银光的刹那间,只觉得眼前事物飞转,刹那间斗转星移,脑袋已经滚落了自己身体,
银钩一陇黑衣,手持长剑,在看见猫儿的瞬间身心都在颤抖,痛得不能自己,轻步过去,扯了衣服,将猫儿的左脚小心地包裹起來,扫眼紧咬下唇不肯吭声却汗如雨下的苍白猫儿,伸手将其小心翼翼地抱起,却还是拉痛了猫儿的脚伤,感觉猫儿的身子瞬间僵硬,那硬生生隐在喉咙里的闷哼直直刺伤了银钩的心,
银钩的眼半眯,一身肆虐杀气,抱着猫儿出了帐篷,转手间动作轻盈地将猫儿交给了花耗,
花耗猛地倒吸了一口气,唇齿紧扣,巨大的恨意混杂了心痛铺天盖地袭來,
银钩望向知道中计后而赶过來的叶大将军,在漫天的大火中,将手中长剑竖立,两指沿着剑身抚摸,唇角缓缓勾起嗜血笑颜,那笑,若毒蛇信子般阴毒,若曼陀罗般危险,若狼眼般狠戾,若嗜血的灵魂般张扬着尖锐的爪牙,有着欲分尸而后快的狂乱,
银钩轻声问:“猫儿,你要他怎么死,”
猫儿困难地呼吸着,攥紧拳头,充满恨意地低吼道:“二十一段,”
话音未落,银钩的长剑已以不可抵挡之势袭去,迅速挑了挡在叶大将军面前将领的喉咙,那怒极的眼,若嘶吼的兽,要让所有人用生命为猫儿的断筋垫上自己的皑皑白骨,
银钩的发丝飞舞,狂乱肆虐,在顷刻间跃到叶大将军面前,与那不可一世的战刀交锋一处,划开一处处银色消失线,
叶大将军能坐到今天的位置,并无虚名,不但武功头脑了得,尤其在对敌时更是勇猛善战,
两位高手对决,旁人根本无法插手,只能看着眼前的剑花缭乱,
在极快的速度中,银钩一个海底捞月逆流剑上挑,叶大将军的战刀竖劈而下,
两人拼得是速度与功力,只此一招,若皆不闪躲,那便是玉石俱焚,
就在银钩的长剑与叶大将军的战刀要切入彼此身体时,叶大将军终还是真爱了生命,闪身躲开,刀子因力道而偏离,
银钩却是毫不迟疑地一剑挑上,直接卸了叶大将军一小手臂,
叶大将军被银钩不要命的拼杀之法骇道,闷哼一声闪入众将士里,暗道:若自己刚才不躲,此刻被挑开得就是自己的心脏,
银钩一剑刺入成大将军的断臂,将其挑起,眼中讽刺之意不减,声音嘲弄着万般不屑,口中吐出两个字,“一块,”
叶大将军恼羞成怒,明白银钩不是想要自己的命,却是要卸掉自己的一块手臂,银钩算准了自己会躲,竟在轻佻不屑的嘲弄中,毫不费力地去掉了自己身体一块, 叶大将军今天不但输了阵势,更是输了面子,那断臂的锥心痛楚袭击,已是无心恋战,
此刻,银钩却欲再次攻击,却听花耗换了声,“猫儿,”当即脚步一滞,望向已经昏厥的猫儿,用剑挡开飞射而來的箭羽,护着猫儿离开,身子融入黑暗中,冷声传出,“叶大将军,你且记得,还拖欠我二十块血肉,莫要让他人砍去,若不够数目,就用你家子孙的肉块填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