遏制性作用的血清,我必须立刻离开这儿,越远越好,避免再与阿伽雷斯发生任何接触。我还有机会使身体恢复正常的,拉法他们身上也许带了蛇毒血清,不知道能不能起作用,但是值得一试。
此念一起,我竟奇迹般的冷静了下来,因为我再清楚不过慌张也只是无济于事,此时唯一能拯救我的人,只有我自己而已。
于是我小心翼翼趴到洞口,像海面上望去,并没有发现阿伽雷斯在附近,他也许潜入海底觅食,或者在处理族群中的矛盾,但不管怎样没发现他的踪迹使我油然升起了逃走的信心。
转身来到了巢穴里那个放置阿伽雷斯的收藏品的洞里,我拾掇了一些在丛林里生存必备的东西,而幸运的是它们几乎一应俱全――一把有点钝了的匕首,一只望远镜,古旧的罗盘,可以用来做武器的铁锚,尚未拆封的能消毒伤口的酒,打火石,还有一些零零散散的玩意。我把它们快速的裹进底下垫着的一块类似帆船旗子的布料里,并撕下几条布裹住身体,用唯一没被阿伽雷斯撕毁的裤腰带捆在身上。
我看了看自己的“全副武装”,简直活脱脱就像个被星期五困住的鲁滨逊!
好了,到最要紧,最关键的一步了。
这决定了我能否逃出这个洞穴。
我蹲下来,横下心来将头扎进了之前阿伽雷斯带我进入海中的水洞里,确认自己能够顺畅呼吸后,我纵身一跃,跳了进去。
那一瞬间我的心里竟泛起一丝不舍,但即刻便被没过全身的海水冲掉。我几乎是如同本能般地快速的向深处游去,犹如一只敏捷的游鱼,以人类不可能达到的速度在海水中穿梭着,并循着光亮,转瞬间突破了水面。
抹净脸上的水珠后,我发现自己来到了一处低矮的海岸边,陆地近在咫尺,便连忙爬上岸去,拔出腰间的铁锚,警惕着岸上可能存在的掠食者,钻进了丛林里。我必须找一颗高一些的树干爬上去,观察拉法他们和我们之前停泊的船只在哪。
然而,就在我打算爬上就近的一棵大树时,远处忽然传来了一阵低沉的吼叫,我不由浑身一震,甚至不用回头看也知道那是阿伽雷斯追来了,条件反射的就地一滚,将自己藏匿进了低矮的灌木从里,并摸到身体下湿润的泥土,不禁灵机一动,抓了两把泥抹在身上会散发气味的汗腺处,脖子,腋下,还有内裤上。
多久了阿伽雷斯之前说的那句话,令我意识到在一定距离里他是靠气味寻找我的方位的,人鱼的嗅觉也许比鲨鱼的灵敏程度还要强,况且我的气味可能对于他格外浓烈,正如他身上的异香在我嗅来的那样。
我匍匐在阴影里,紧张的盯着海岸边,果然看见海中升起一个硕长的黑影,拖着长长的尾巴钻进了不远处的林间。他转头四处巡视着,显然我身上的泥巴起了良好的隐蔽作用,他找不到我了。顷刻间焦躁的吼叫声响彻周遭,仿佛近在耳畔,令我心惊胆颤的捂住了嘴巴,连呼吸声也不敢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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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1
chapter 51
“desharow…desharow!”
阿伽雷斯咆哮的嘶吼着我的名字,声音阵阵犹如滚滚惊雷,他所过之处犹如龙卷风过境,连我身边的树叶也沙沙摇晃起来。也许是因为意识到吼叫只会将我吓跑,他忽然间安静下来,仰起那修长有力的脖子,狭长的眼睛眯起来,好像在细细嗅着风里包含的每一缕味道,试图在里面分辨出我的方向。
我紧张无比的趴在阴影中,天知道我多想将身体整个埋进泥里。我无法确定他是否会闻到我的气味,也许,只是时间长短问题。我希望我的运气好一点。可想而知阿伽雷斯有多么愤怒,他也许只是出去觅食,或者仅仅是去海里解决内急问题,回来将发现我逃走了,并且卷走了他的家当!假如我被他逮住,用脚趾头想想也能知道他会怎么惩罚我。我绝不能再让他跟我发生什么身体接触!
正在这时,我突然感到脚踝上一阵刺痛,低头一瞧――我的老天,三只长长的蚂蟥企图往我的小腿皮肤里钻,其中一只已经钻进去小半个头,那种疼痛像锥子扎肉一样刺骨。我简直想立刻跳起来把这些恶心的鬼东西甩开,但理智和经验制止了我。假如我现在动弹一下,哪怕是及其微不足道的动作,阿伽雷斯也会察觉,而且蚂蟥需要特殊的办法才能驱除,即使我现在跳起来也起不到任何实质性作用。
我捂住口鼻,忍耐着疼痛一动不动,全神贯注的盯着不远处的阿伽雷斯。他转头嗅着海风,似乎并没有分辨出我的气味,岩石般的胸膛因激动而剧烈的起伏着,突然间弓起脊背,那长长的尾巴如疾电般迅猛地扫在一颗树上,霎时间将它噼啪一声拦腰劈断,锋利的尾鳍在半空中划过发出骇人的破风声,几乎擦过我的头顶深深的扎进泥土里,吓得我打了个寒噤。
老天保佑他别发现我!我把脸埋在胳膊上,以压抑自己颤抖的呼吸。空气中却传来阿伽雷斯低沉粗哑的鸣叫――
“desharow,you can not leave !you will change…you will need !”
(你不能离开,你将发生变化…你将需要我)
我浑身的肌肉绷得更紧了。蚂蟥钻进皮肉的痛感清晰得扎在我的神经深处,令我的小腿抽搐起来。我一口咬住手臂,依旧一动不动,汗如雨下的坚持着。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我在心里默念着,忽然感觉自己回到了军训的那段岁月,顶着烈日的煎熬匍匐在滚烫的水泥地上,而阿伽雷斯则是我严厉的教官。但该死的被教官发现我不规矩最多也就是拳打脚踢一顿了事,被阿伽雷斯发现,我将一辈子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和这座人鱼岛!
也许是我的坚持起了作用,当我数到第十分钟的时候,阿伽雷斯的动静渐渐远去了。我不敢放松警惕,又稍微等了一会儿才爬起来,立刻去察看脚踝处。好伙计,这三只蚂蟥已经吸饱了我的血,半透明的腹部挂在我的皮肤上,还在拼命往里钻!
我急忙脱下裤子洒了泡尿,用手接住尿液抹在小腿上。这么做虽然有点脏,但眼下没有其他办法,尿液里含的盐分能刺激蚂蟥。我的手接触到这几个吸血鬼的瞬间,它们像被烫到了一般扭动起身子来,不一会就蜷缩着落到了地上,被我用铁锚碾死。
周围不知道还有多少蚂蟥,凭我的生物学判断这一片都是泥沼,我不能继续待在这。回到了刚才选中的大树旁,我利用铁锚爬了上去,坐在了一根较高又粗壮的树枝上,打开包裹,还好那瓶用来消毒的酒没有破碎。拧开瓶盖,我将酒液浇在腿上,擦了擦被蚂蟥咬出的血口,做简单的消毒处理,并用布裹上。
其实这么小的伤口没必要包扎,只是血液会传播我的气味,让阿伽雷斯迅速找到我的踪迹。所以身上的泥巴即使非常难受,我也不敢把它们弄掉。
现在我是彻彻底底的一个人,必须依靠自己的知识和能力活下去。我的生存经验不像拉法那样丰富,但也算不上纸上谈兵,毕竟我有过不少野外露营的经历,还有大量的生物学理论,这些可都能派上救命的用场。只要小心一点,不与阿伽雷斯正面相遇,回到船上也不是那么困难的事。
这样想着,我拿出那个完全是古董的望远镜,伸长脖子向四面的海上望着,很快,我竟看到了一些星星点点的亮光正向西侧的海岸接近,那似乎是好几艘船,半空中还有几架直升飞机。我先是大吃了一惊,欢喜之间又夹杂着几分担心,因为我无法确定那是拉法他们找来的救援,还是莎卡拉那边的人,或者两方都不是。但是至少,这些驶来的船只是我获救的最大希望。
我观察了一下它们离海岸线的距离,到达人鱼岛至少还需要一天的时间。
必须尽快联络上拉法他们。在与莱茵他们发生枪战之后,假如…不,他们一定还活着,但绝不会还留在原地。他们此刻在哪儿呢?
我转头向岛上四面巡视着,借着地理优势,立刻在镜头里发现了一簇小小的火光,在西北面的林间若隐若现着,离我并不远,大约也就是1个小时的路程,只是我无法确定那些人到底是莎卡拉的队伍还是我们的人。在没有确定他们的身份之前,我不能轻易的冒这个险,我必须潜伏在暗处,别让自己先暴露。
打定主意后,我便立马付诸行动,爬下树,在罗盘的指引下向方才在树上观测到的方向前进。走了几十分钟后,我发现周围出现了之前看见的那种残垣断壁,我似乎再次回到了来时的路上的那个人鱼古迹中,这使我一下子紧张起来,差点便想拔腿狂奔,但我及时阻止了自己的冲动。
这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动静,阿伽雷斯显然不在这。但他出现在这里的几率太大了。我警惕的望了望他曾待过的那个人工水池,下意识的蹲下身体向另一个方向挪动,我打算绕过石群出现的范围,尽管这样做会拉长我的路程。
就在我远远的经过水池的时候,一股熟悉的荷尔蒙香味忽然飘了过来,我连忙捂住鼻子,意识到那是阿伽雷斯留下的气味,我连忙跑了几步,可不知为什么双腿却忽然发软,身体如同灌铅了似的沉重,整个人摔了个趔趄,栽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难受醒了过来。我感到的浑身仿佛一会在灼烧,一会又处在冰窖里,让我全然处在冰火两重天,身上沁满了汗液,却又冷得发抖,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像电流一般击打在周身。
我睁开沉重的眼皮,试图爬起来,可浑身的力气犹如被抽空,又跌回地上。
这是怎么回事!?
我浑浑噩噩的思考着,身体越来越剧烈的反应使大脑一片混乱。寒流徘徊在体表让我直打哆嗦,我抱着自己的身体,浑身暴起了鸡皮疙瘩。而热流仿佛已经入侵到我的身体内部,五脏六腑像被什么汲干了水分,犹如被骄阳灼烤的龟裂的大地。我禁不住翻来覆去的在地上翻滚起来,喉头里发出野兽般的嘶鸣。天哪,我的身体到底怎么了,难道这是第二次变异的开始?不,第一次和第二次竟然是这么短的发作间隔,难道过一会我又会像上次那样长出鱼鳞和蹼爪来?这可糟透了!
只能这么硬熬过去,在下一次到来前我必须回到船上去获得救治!
我痛苦的闭上眼,将手抠进土地里忍耐着。渐渐的,我口干舌燥起来,喉头烫得快要冒烟,除了缺水的燥意以外,我还感到了另一种截然不同的渴望,并且越来越急剧。令人颤栗的电流从每个细胞渗出,聚化成一股在周身游走。
无法准确的形容这种感受,就好像服用了某种……具有催情效果的药剂,它使我的嗅觉敏感到了极致,空气中残留的阿伽雷斯的气味骤然浓烈了数倍,无孔不入的钻进我的每个毛孔里,使我遍体发酥,天旋地转,汗流浃背。我竭力的屏住呼吸,闭上双眼,企图使自己变成一个封闭的绝缘体来抗拒生理反应,可我的脑海里却充斥着被阿伽雷斯侵犯的那些情形,被他触摸的感觉,我在疯狂的渴望这一切,比任何一次偷偷摸摸的意淫都要强烈,双股中的部位甚至阵阵收缩起来,好像一张诉说着欲求的嘴。
我意识到自己在像个雌性生物一样发情,不由羞耻的翻过身,将头埋在泥浆里企图使自己清醒过来。然而这么做是徒劳的,我的肠子似乎因翻身的动作绞在了一起,在我的腹部里阵阵抽搐起来,激起钻心的疼痛和难以言喻的空虚感,那种感觉就仿佛不快点拿个东西捅进去,里面的构造便会黏合住一样。
本能驱使我解开腰间的皮带,把自己脱得半裸,伸进衣服里探摸双股间疼痛不已的隐秘部位,触碰到的瞬间,我的后庭像一只饥渴的鱼类般含住了我自己的手指,往里吮吸,内壁分泌着直肠里根本不应该具有的黏液,湿滑而粘稠,只被轻轻碰到便剧烈的颤抖起来,使我触电般的翘起屁股,整个人抖了一抖。
噢不,该死的!!!我的身体出了什么毛病!
我将自己的手指抽出来,狠狠咬住自己的胳膊,将全身蜷缩起来抵抗着这种不正常的生理冲动,然而充斥体内的汹涌情欲就好像在肤表下迅速膨胀着,我就感到身体像处在青春期一般迅速发育,最终会成为一颗饱满鼓胀的成熟果实,等着阿伽雷斯来采摘。我熟透了。我甚至觉得假如他晚一点到来,我的身体就要爆炸开来。
我的身体疯狂的渴求着他的到来,可理智却万分不这么希望,就在我处在撕裂般的挣扎的时候,我突然听见了一阵响动,那是几个人正说话着,走过来的声音。
我霎时间猛打了个激灵,即将被人发现这幅不堪模样的恐惧感使我忽然有了一丝力气,我弹了起来,连滚带爬的把自己藏进了一颗大树的阴影之下。
☆、chapter 52
chapter 52
“你确定刚才这儿有人?”
“是的,上校,我刚才听见了人的声音,好像…好像是德萨罗!”
我的神经一阵紧张,因为那是莱茵和莎卡拉的声音。我缩在阴影中,脊背紧贴大树伸出头去,看见他们俩出现在对面的一堆石柱旁边,离我不过十米之遥,假如他们再走近点,就会听见我无法压抑的粗重喘息声。我紧紧捂住口鼻,一动也不敢动,耳膜里鼓动着自己凌乱的心跳声,全身因强烈的燥意而发着抖,我只期待他们别听到这种细微的响动。
“他一定还在这附近。”莱茵继续道,他扭头巡视着,举着手电筒四下扫射,朝我的方向靠近过来,我向后缩了缩身体,将自己隐匿的更深了,心脏被紧攥成一团吊在嗓子眼,眼看他就要拨开我面前的树丛时,莎卡拉轻喝了一声。
“嘿,别找了,干正事要紧。我们必须快点到海岸边去接应博士他们。至于你想找的德萨罗…明天这座岛上就会被军队占据,那些俄国人一个都跑不了。”
莎卡拉轻描淡写的说道,我的心中猛地一沉,知道大事不妙。那些船只是莎卡拉他们的人,并且来得还是军队!他们是哪个国家的人,来人鱼岛的目的是什么?
我盯着莱茵若有所思的脸,见他皱着眉沉默来几秒,转过身去:“莎卡拉上校,对付那些俄国佬我没有意见,但我希望你能留下德萨罗的性命。他那么年轻,是个生物研究领域的天才,他有活下来的价值,我们可以将他招揽为这里将建起来的实验基地的成员。”
实验基地?他们要转这做岛上建立一个实验基地?实验什么?人鱼吗?为什么要靠军队把守,难道是利用人鱼的基因制造生化武器?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汗如雨下。
震惊之余,我看见莎卡拉转过身,冷笑起来,锐利的眼睛里闪烁着冷冽的光芒:“这不是你和我能决定的事,莱茵,别让你的情绪影响你的行动和判断力。我承认德萨罗很有利用价值,还有,他长得很迷人,也很热情勇敢,为了梦想奋不顾身,”她的脸突然沉下来,轻轻的吐出几个字,“就像一只飞蛾。你知道,飞蛾总是很脆弱的,它们…死得很快。wer hoch steigt, kann tief fallen”
“可上校,我并不是……”
莎卡拉尔打断道:“你喜欢他,你爱上他了。莱茵,大大方方的承认吧。我们不是刻板的俄国佬,我们允许同性恋,可是感情只能永远存活在军令下。”
“…明白。”
该死的!我的手抠进树皮里,急促的喘息着,思维的高度紧张更加剧了生理反应,因为我很肯定莎卡拉刚刚的话语里夹杂了一句英文以外的语言,我听不懂她的意思,但我能分辨出那是一句德文。
―――他们是德国人,并且,很可能是一群二战后不死心想要翻身的纳粹余孽。
他们早就潜藏在莫斯科,也许多年前就盯上了唯诺格雷得博士发现的这座人鱼岛屿,然后处心积虑的伪装成俄国人计划了一个巨大的阴谋,顺手把美国人也牵扯进来,让他们误以为俄国要搞什么鬼,让我们则以为美国要对付俄国,他们则躲在暗处,从中获得利益和死灰复燃的机会。
老天…我必须快点将这个消息告诉拉法他们,我不能继续待在这!
我吞咽着唾沫,目视莱茵他们走远了些,便强撑着烂泥般发软的身躯从地上爬起来,可刚迈了两步又跌回地上,一不留神竟摔下了一个小小的坡地,背后立刻便传来了莱茵的叫喊,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接踵而至:“嘿!什么人?是德萨罗吗?”
可恶,糟糕了!我一个打滚爬起来往林子逃去,可绵软的双腿根本使不上力气,跌跌撞撞的跑出几米便栽倒在地,回头便已看见莱茵近在咫尺的站在那儿,他似乎想来扶起我,手却僵在半空中,惊愕的用目光扫视着我的周身,显然注意到了我全身的异状――浑身发烧般的泛红,还有腰间一块帆布下鼓起的玩意,还有那些难以启齿的透明黏液。
我蜷起身体,向后退缩着,羞辱难当的用胳膊挡着通红的脸颊,厉声吼道:“滚开,别这种眼神看我,离我远点!”
“让我来帮帮你,德萨罗!你生病了!”
莱茵抓住我的胳膊,试图将我从地上拽起来,可我的身体沉重不堪,挣扎间他一下子整个人扑在了我的身上。脸垂距在我上方的刹那间,他似乎呆了一呆,眼睛便像盯在我脸上般挪不开了。我知道我此刻的模样就像是磕多了药的gv演员,也许谈不上什么诱人,但这样落入莱茵的手里实在太危险了。
太危险了!德萨罗,快,快离开这儿!
我这样想着,想爬起来拔腿就跑,可我的身体却没法付诸行动。我头晕目眩的仰躺着,双目湿润而模糊,嘴里粗粗的喘着气,摸索着地面想撑起身体,却感到粗糙的手掌摸到了我的大腿上。我的腿弹簧似的一抖,失焦的视线因危机感又重新聚拢,看见上方那张刚毅的脸上泛起一丝暧昧的暖色:“嘿,我的小华莱士是不是中了什么特殊的药剂?看上去,你好像需要干那档子事……”说着,他的手摸到我的胯间,嗓子沙哑,“这儿,都充血了…”
“滚开!”
我勉强曲起膝盖给了莱茵一脚,趁机抽身出来,却被他从身后扑上来,抱了个满怀。我大吼了一声,就被他用身体抵压在树干上,反剪我的双手似乎想将我绑起来,我死死撑着最后一丝力气与他扭打,激烈的挣扎间我身上的泥巴全被蹭了个干净。我没法跟莱茵这种军人的身手对抗,没几下就被制得严严实实,就在我气喘吁吁力气殆尽的时候,黑暗中不辨距离之处忽然袭来了一声低沉的嘶鸣,使周遭的树叶都霎时间沙沙摇摆起来,随之空气中弥漫开了一股浓烈无比的异香。
是阿伽雷斯…
我的浑身像过电般打了激灵,趁着莱茵的力气松懈的刹那间一窜而起,像只被逼急的兔子般慌不择路的朝林子里冲,这瞬间身后几声枪声乍响,莎卡拉大叫起来:“那条人鱼!莱茵,快开枪!”
“砰砰砰”又是几声枪声,可是我听见阿伽雷斯的吼声似乎更近了,背后疾风阵阵紧逼着我的脊背,我不敢回头,只是在斑驳幽暗的树影间跌跌撞撞的穿梭着,我上气不接下气的大口喘息着,急速奔跑引起的缺氧感使我的大脑混乱一片,我甚至有些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做梦还是在现实世界,身后莱茵的大喊似远若近:“德萨罗,回来,那条人鱼在你前方!”
我惊慌失措的朝前方望了望,脚下突然一下踩空了,前面居然是个极陡的峭壁,底下是个巨大的暗窟,可我看清这一切时,身体已无法刹车的向下坠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的胳膊被即时的一把抓住了,整个人一下子悬吊在了半空中。抬起头,我便看见莱茵目呲欲裂的在上方望着我,求生的本能使我急忙双手抓住了他的胳膊,却听见洞窟底下隐隐约约飘上来此起彼伏的嘶吼声。
我的神经瞬间绷到极致。莱茵牢牢抓着我因汗液而一寸寸滑脱的手臂,盯着我的双眼,“别看,德萨罗!坚持住!我把你拉上来!”
可当他这么警告的时候,我已经忍不住低头望去―――
天知道我看见了什么。
我竟然看见曾经的亨利,他失神的大睁着双眼望着双方,赤身裸体的躺在一块岩石上,手脚被几双白森森的蹼爪呈大字形按在岩石上,几只强壮的雄性人鱼正压着他,其中一只正狠命的在他身上耸动着,干他。他的两瓣屁股间已经淌满了鲜血,混杂着些许看不清的物体,也许是他的肠子。显然被轮番干了许多回,奄奄一息。而他的周围还围绕着无数条饥渴的家伙,显然在等待着上阵。
达文希呢?我精神恍惚的望了一圈,没有看见他在哪,眼前的恶心场面却使我抽搐似的干呕起来,我恐惧极了的抓紧莱茵的手,双脚蹬着岩石竭力往上爬,可我的手臂太滑了,双脚无论如何也找不到着力点,就在这要命的当口,莱茵的背后却忽然窜出一个黑影来!
我猝不及防的被吓了一大跳,身体一抖,手臂顷刻从莱茵的抓握下滑脱出去,失重感瞬间充斥全身,下一刻整个人便扎进了海水里,我望着洞口上方的恍惚了几秒,便看见四周有许多黑影向我扑袭而来。我的大脑轰然一炸,立即扑腾着手脚浮上了水面,入目皆是从四面聚拢而来的、虎视眈眈的雄性人鱼,无数双闪烁着疯狂光芒的幽瞳如同坟地里漂浮的鬼火,好像要将我焚成灰烬。
亨利痛苦的惨叫刺激着我的头皮,我不敢侧头去看,只是恐慌至极的退缩着,爬到了水窟中心的一块岩石上,浑身战栗,我分辨不出有几双蹼爪从身旁的水面下探出来按住我的四肢,又有几双在抚摸我的双腿,几双在撕扯我的衣服,就像在争夺一个珍贵的战利品,我发誓该死的这绝对是我一生中最可怕的一天,我从未有过这种地狱般的经历!
就在我感到自己要被吓得当场崩溃的时候,一道长长的黑影骤然从上方坠落下来,犹如一把利刃般劈开海面,激起了一道巨浪。熟悉的轮廓自四溅的水雾中浮现出来,那双阴沉的眼睛只是在我的周围梭巡了一番,甚至没有警告性的吼叫,周围所有打算将我分而食之的人鱼顷刻间都退散开来,纷纷藏进了水里,仅仅露出半个头颅,静静窥视着他们的首领。
我瘫软无力的靠在岩石上,燥热的情欲在体内急剧的膨胀着,使我一点儿逃跑的力气也没有,只能眼睁睁的望着阿伽雷斯在水中逐渐逼近而来,游到我的上方,俯下身来,身躯的阴影落下来,将我全然笼罩在下方,浓重的荷尔蒙香气宛如凝聚成一大片即将倾泄下暴雨的云霾,轰然朝我降落下来。
他的蹼爪捞着我的腰,将我搂进怀里。而我深深嗅了一口他的气息,好像戒毒几天的重度瘾君子重新获得了一大瓶海洛因般急不可耐,喉头里溢出了一声沙哑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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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3
……………………
视线好像被特殊的高斯模糊处理过似的,我看不清四周的一切,除了眼前的阿伽雷斯的轮廓,世界恍若虚无,唯有他的存在是真实的,我不禁都要怀疑此刻置身于自己隐秘的一个旖梦里。
可分明,我听得见周围那些人鱼发出兴奋的低鸣,好像在交头接耳,期待我们上演这场香艳无比的戏码,甚至还听到莱茵在上方的喊叫,使我尚存一丝理智和羞耻。
“让我离开…离开这儿……”
我的双颊像被滚烫的血液烧穿了,连嘴巴也不听使唤,只能仰在他的臂弯里凌乱的喘息着,目光却无法从他的周身上撤开。那近在咫尺的强健体魄挂着摇摇欲坠的水珠,沿着他张弛的胸腹肌肉线条蜿蜒,然后一滴滴落在我的身上,好像某种催化剂使我的每个毛孔都舒张开,让它们发出了尖叫,声声渴求着阿伽雷斯的抚触与亲吻。
不能再让他侵入我,我不想被当众标记,更不想被转变成一条人鱼!
混乱的晕眩中唯一残留的念头使我竭力抵抗着一波波汹涌扑来的欲潮,阿伽雷斯抚在我脊背上的蹼爪使我敏感的浑身直打抖索,阴茎高高翘起来,双股间的部位宛如一片湿润黏腻的泥沼,里面涌动着快要涨破体外的渴望。我口干舌燥的要命,喉头里却如极度饥饿的人般分泌着唾液,发出欲求不满的吞咽声。
后庭的入口如同渴求的嘴巴般阵阵收缩着,同时激起一阵阵酥麻的痒意,我不得不夹紧双腿来掩盖难堪的动静。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对我的欲求显然一清二楚。阿伽雷斯低下头来,盯着我。我在那狭长的深瞳中读出了汹涌的情欲,更惊愕的察觉到那之中竟然包含着一种要命的坚决。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判断的,但我确信他的状态可以堪称是冷静的,好像是在将深思熟虑过后的一个决定付诸行动。这种眼神让我的羞耻感突然无比强烈,简直就好像你在跟某个人兴致高昂的讲黄色笑话,而对方却保持着冷静的自持。
而且这个“对方”还是曾经一度因发情而毫无理智的野兽,现在对比之下我却更像一只野兽,还是雌性,活像头发春的野猫般骚浪,妈的!这也许就是转变成人鱼前的征兆之一!
阿伽雷斯并不是出于本能欲望要在这儿干我,他是要让他的族群们看着我成为他的所属,以此打上某种起到保护作用的烙印,但该死的我一点也不想要这种烙印,我只想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我想闭上眼至少让自己能精神逃避这一切,可那双幽亮摄人的瞳仁好像将我困在里面,在他的眼中我看清了自己的样子―――我正眼神迷离的望着他,刘海湿淋淋的贴在脸上,嘴唇半张着凌乱的喘息,就好像欲拒还迎的暗示着他狠狠侵犯。
见鬼,天知道我压根就不想露出这样的神情!
可我没法控制自己,因为此刻阿伽雷斯就是一个如同磁石般强烈的诱惑着我的存在。我的身体想要他满足,想要极了,我的意志力正在快速崩塌,而体内就隐藏着一座即将喷薄而出的火山。
我的身体如此燥热不堪,以至于他将凉滑潮湿的鱼尾强行挤进我的双腿间,我本能的将它夹紧了以纾解下身至烫的部位,更不自禁的用双腿磨蹭起那些细小紧密的鱼鳞,难以言喻的快意使我的喘息更加急促粗重起来。接着我的腰部被骤然勒高了,两片臀瓣在阿伽雷斯的蹼爪间被大大扒开,他早已擎立起的硬柱抵在我的屁股上,发出了一声粗哑低沉的嘶吼。
四周刹那间回应起一片此起彼伏的高声鸣叫,如同一场盛大婚礼上的狂欢。
现在假如就是人鱼的婚礼,连新婚夜都在无数双眼睛的视奸下进行,我是多么悲惨!这些声音使即将被情欲焚死的我又回光返照了一瞬,我的双手无力的卡着阿伽雷斯的脖子:“妈的,别在这……你这个混蛋!”
我缩在他身躯的阴影下含混不清的低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