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儿一路绿林情结。吵吵嚷嚷大刀阔斧中再次进入娆国都城。
娆沥早早地迎接在城门口。在看到猫儿的一刻。笑得越发讨喜。
当然。猫儿与曲陌却是不同路的。娆沥只得力邀前行。
猫儿不计前嫌的问:“有宝贝沒。”
娆沥疑惑。“做什么。”
猫儿呲牙一笑。“你说呢。”
娆沥早有耳闻。绝对乖巧道:“有啊。宫里多得是。你來找吧。”
猫儿在认真思考间。却是被娆沥热情洋溢地直接请进了宫里。捎带着银钩和玥姬也进了皇宫。
晚宴中。娆汐儿占了仅次于娆后的主座。曲陌等人亦分别被赏赐了上座。猫儿已经好几天不曾和银钩曲陌说话。但凡能避开得。就不会坐到一起。猫儿不晓得自己为什么会跟來娆国。也看得明白。银钩的目的却是也想要进入皇宫。所以才会这么一路顺风顺水地跟进來。只是不懂。银钩到底要做什么。
宴会上。女子们各个花枝招展地展示着用珠光宝气堆积成的美丽。猫儿完全沒有心思打扮。更是厌烦了别人在自己身上贴來动去的捣动。于是仍旧是一身黑色男子短装样子。还有些虎着脸地进入了宴会场。
娆帝第一次见到娆汐儿时。毫无关切之意;此次见到娆汐儿却是宠爱非凡。竟在说话间隐约含泪。看样子是动了真感情。有娆帝捧着。娆汐儿顷刻间成为了娆国当红之人。
猫儿疑惑。这人都好生奇怪。那娆帝与娆汐儿也不是第一次见面。用的着弄得跟生死两茫茫似的吗。未免。有些过了吧。
宴席间。娆帝对曲陌与香泽公主的婚事仿佛早就胸有成竹。而再次看见猫儿却觉得有些诧异。竟还开玩笑道:“猫儿。來给寡人当儿媳了吗。”
猫儿咣当回了一句。“还是那个小子吗。”
娆沥坐在一侧。连想掐死猫儿的心思都有了。面上却笑得及其单纯道:“兴许是父皇觉得儿臣的承受能力好。这才变着法地來为儿臣张罗你入府邸。”
猫儿咧嘴一笑。“都说筋骨需要锻炼。看你的样子。又欠揍了吧。”
娆沥笑盈盈地点点头。“你且來试试。”
娆帝训斥道:“沥儿。不得无礼。”
猫儿点头。赞道:“圣上教训得好。”
娆帝摇头苦笑。“你们这对儿活宝啊。可要把寡人气坏了。”
猫儿和娆沥各自将头一扭。绝对是相看两厌恶的嘴脸。
宴会中。玥姬却是献舞一曲。弄得跟一根勾魂羽毛似的。撩拨得人心直痒痒。
猫儿发现。这年头。揪一个人出來就会弹曲作画、抚琴弄乐一番。想着自己。也就砍人还成。不由得脖子一缩。还真怕被人突然点了名。再让自己表演些什么。到那时可就真丢脸到家了。自己总不能说可以用菜刀剁出优美旋律吧。还是。低头吃吧。
娆沥见猫儿一直不言语。只是对桌上美食发起猛攻。这才提话儿道:“猫儿。你这回带來什么艺技了。是诗词歌赋啊。还是其它才能。莫不是还是曾经那手‘一斩羊’吧。”
猫儿眼不倾斜地继续为自己倒酒。确是咬牙答道:“一斩你。”
娆沥倒吸一口气。讽刺道:“你还真是‘博学多才’啊。”
猫儿抬头一笑。“我还当自己这是上不得台面的‘斩狗刀法’呢。”
娆沥一向颇有心机城府。心思也藏得够深。如今竟被猫儿在无意间挑起了几分孩子气的暴躁。当即瞪了眼睛。低喝道:“你还真敢啊。”
猫儿挑眉。“你。我都揍过。还又什么不敢。”
娆沥一听。这火气蹭蹭上蹿。颜面上的问題有些挂不住。挑衅道:“你若敢。就去抢了皇后娘娘头上的凤冠。”
猫儿眸子一横。“我若敢。你当如何。”
娆沥重言道:“你若抢到手。我任你处置。你若抢不到。又当如何。”
猫儿立誓道:“若抢不到。任你处置。”
娆沥目光烁烁。“好。君子一言。”
猫儿眼神瓦亮。“快马一鞭。”
两个人脑袋拱到一起。互相瞪着眼睛。就仿佛能如此一决高低似的。
娆后望向娆帝。示意他看猫儿和沥儿。
娆帝抚着胡须一笑。小声道:“怎么看。这猫儿也适合给寡人做儿媳。”
在猫儿和娆沥的对峙中。大家开始对抚养了娆汐儿的楚大人大肆敬酒。
楚大人被这种荣耀眩晕了头。满面红光飘飘欲仙地暗爽应承着。还在众人的力邀下。将如何救助姚池女和抚养娆汐儿的过程又讲了一遍。
酒宴这一边。众大臣极力吹捧。推杯换盏。粉黛千行。琉璃灯盏。美人笙歌。
暗处另一边。一个身穿拼贴了彩衣碎布的蓬头浓妆女子。隐身在不远处的树上。在一片黑种中。如此悄然眺望着娆汐儿的位置。眼中渐渐弥漫起璀璨水光。身子难以自制地颤抖着。
当那浓妆女子听见楚大人洋洋自得地讲述起救助姚池女的过程时。目光骤然一凛。手指紧紧扣进树干中。那欲杀之而后快的目光直直射在楚老爷身上。令那口若悬河的人不紧打了个冷颤。有些敏感地四处张望了一下。接着又开始大肆宣扬起自己的功德无量。
浓妆女子心中怒火中烧。多年來遍寻不着的仇恨使她脸上的浓妆变得越发狰狞。犹如鬼画符般令人恐慌。如同鬼魅地身形一飘。在空中飞跃而去。连踏过众护卫头顶。几个跳跃直接落在楚老爷面前。
当浓妆女子张异彩缤纷地脸孔投入到楚大人眼中时。吓得楚大人高亢一嚎。喊了声。“鬼啊。”瞬间抬腿要跑。
浓妆女子一脚踩住了楚大人的衣袍。任其怎么挣扎也脱离不开。
有人大喝:“刺客。保护圣上。”
皇宫侍卫顷刻间举剑而出。战场中的金戈铁甲之音强行割破到这处轻柔小调中來。
猫儿在众人欲捕杀那女子时蹭地站出。身形一晃挡在了那女子面前。大喝道:“不许欺负我娘娘。”
猫儿这一喊。还真吓坏了不少人。就这么一个疯癫吓人的婆子。竟是猫儿的娘。
沒错。此浓妆女子正是癫婆娘。
此时。癫婆娘对外界不理不顾。若一块巨石般踩着楚大人的后衣袍。
娆帝道:“既然是猫儿的娘娘。就请入座吧。勿要闹事。”
癫婆娘听闻此声身子一僵。在刹那间将自己强行掩饰起來。怪调怪调如同蹦豆般阴沉道:“这人。必须死。”
有大臣喝道:“好个不知好歹的婆娘。竟敢在皇家宴上闹事。來人啊。拿下。”
猫儿顺手操起身旁的酒壶。准确无误地扔了出去。将那叫嚷之人砸了个满头金光灿烂。在血若泉涌的风景独好中倒在地上。抽搐两下。昏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