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儿和岚琅以被疯狗追赶的速度绕圈冲回到客栈后,就躺在床上动不得分毫,只觉得多亏自己跑得快,不然今天真就被抓去砍头了,
猫儿喘息道:“砍头不怕,就是怕疼,”
岚琅不屑地转身,又瞬间转过來,一把揪起猫儿的衣服,大吼道:“这太监衣服怎么穿出來了,”
猫儿眨眼,“不可,”
岚琅眨眼,松手,“也沒什么,”倒头,不再动一下,
两个折腾了一晚的人,可能是有史以來用绳子攀爬过皇城,晃悠一圈,将该办的事儿办了,还能活着攀爬出來的福星,
其实,大多数侍卫都有这样一种心里,若真是刺杀离帝的刺客,定然是飞檐走壁的高手,因此,很多护卫离帝的高手都将眼光投在房檐上,至于猫儿这种用绳子攀爬进皇城内的,还真不在他们的防范范围内,
猫儿和岚琅钻了个空子,安全出皇宫,终将紧张了一晚的心放下,倒头,也沒分所谓的男女,各占了半张床,小腿搭在床外,就这么睡着了,
一夜翻过去,猫儿精神气爽的起床,却发现岚琅正睁眼看自己,那放大的脸把她吓一跳,当即一脚射出,岚琅惨叫一声落地,撞在盆架上,淋了一身湿,
岚琅咬牙切齿爬起,有种撕裂猫儿的冲动,
猫儿弯眼一笑,为自己开脱道:“若是我用拳头,你就起不來了,”
岚琅吐血自己吞,气呼呼地与猫儿兵分两头将自己打点好,重新换上公子哥的衣衫,吃了小二送上來的饭菜后,开始两眼相望,有些不知道要做什么才好,
岚琅轻咳一声,斜眼看猫儿,“你不打算带我游观一下离国皇城,”
猫儿恍然明白,“那走吧,带着纱帽,我领你转转,其实也沒什么好看的,”
两个人出了客栈,发现很多人都在偷偷打量自己,
岚琅道:“非常时期,两个大男人又戴着纱帽,自然引人怀疑,”
猫儿问:“那如何,”
岚琅抬手指向对面女装店铺,
猫儿头痛,“你要穿女装,”
岚琅收紧手指,用牙缝里挤出两个大字,“你,穿,”
猫儿无所谓,“有些麻烦呢,”
岚琅扯着猫儿就进去了,将猫儿往女眷中一推,“她女扮男装,给她选一身女装换上,”
猫儿被女眷拉入里屋前却是指着岚琅喊道:“给他也换上,”
女眷蜂拥而至,岚琅的挣扎显得如此无力,他虽高喊“我是男子”,但在纱帽除去的那一刻变得毫无说服力,女眷皆想,如此一个柔弱美人,若换上女装,会是何等婉约动人,
于是,当猫儿乖巧地换女装时,另一屋却是传來岚琅那喊破喉咙的“不要”,以及女子们惊天震地的尖叫声,仿佛要将整间房子震碎般颇具穿透力,
这边猫儿颤抖着肩膀开始大笑,那边岚琅的怒吼冲天,大喊:“出去,都滚出去,”
猫儿装扮好后,在众女眷的目瞪口呆中戴上纱帽,又在众女眷的惋惜怜悯中跛着脚出了屋子,便看见如同喷火龙般的岚琅站在门口处,冲猫儿大吼道:“帽子拿下,我看一眼,”
猫儿见他衣衫凌乱,扑哧一声笑出声,也沒有取下纱帽,而是直接往外走去,
岚琅被女眷拉住付了银子后,才匆忙追到街道口,一把拦住猫儿,伸手就扯下她头上的纱帽,只觉得呼吸一紧,心口内鼓声阵阵,他知道猫儿面容姣好,却不知道装扮后的猫儿的竟如此风华绝代,
那不再捆绑的奥妙身材妖娆得若株摇曳红花,衬着冰绿色的衣裙更显得肌肤莹润若玉,那圆滚滚的眼睛轻扫颜色,若两谭清透湖泊般泛着清新自然的波光潋滟,仿佛缀洒了星子般璀璨,小巧的鼻梁下是诱人红唇一点儿,若熟透的果实般微张着惑人风情,黑色发丝并无任何首饰装点,端的是天然去雕饰,清水出芙蓉,
微风徐动,猫儿发丝漂浮,裙摆舞动,好似坠落凡间的精灵般清韵天成,
猫儿伸出手,一把抢过被夺走的纱帽,唤了声呆若木鸡的男子,“岚琅,”
岚琅恍然一震,竟红了脸,
猫儿完美的仙女形象出现裂缝,掐腰哈哈大笑起來,完全一副抢劫到财宝时的嘴脸,只是这一笑间,竟在抬头间瞥见对面酒楼里的一抹身影,瞬间扼住了大笑,痴痴望去,
那倚红绽绿的妖娆男子手提起一壶酒水轻倚栏杆处,只是若有若无地撇眼猫儿便收回了目光,将手边美婢抱入怀里,眯起桃花眼听着琴音,仰头饮下佳酿,衣衫红艳得仿佛要灼伤人眼,
猫儿抬头望着那人慵懒放纵的身影,仿佛要盯出窟窿般用力,
此时,二楼栏杆处却是又探出一颗头颅,正是当今太子是也,当太子瞧见猫儿时,瞬间睁大眼睛,在惊为天人中更是色心大起地调戏道:“楼下哪家女子,上來同饮一杯如何,”
猫儿眼中只有银钩的背影,根本听不见旁人言语,
岚琅记得太子声音,一手轻拦猫儿腰肢,就要拉她离开,
太子见猫儿不理自己,不由得怒了两分,口气不好道:“大胆,本太子问话,你且答來,”
猫儿恍若未闻,又不肯被岚琅拉走,只是仰头望着银钩背脊,
太子瞧出端倪,转头询问道:“银兄,此女子你可认识,”
银钩懒洋洋地转过身,风情万种地趴在栏杆上扫眼猫儿,啧啧道:“容貌到是不错,”
太子一听,以为银钩不认识,全当猫儿又是一个被银钩样貌勾引到的倾心之女,想当初他初见银钩时,亦是这般模样,不过接触长了,也沒少从银钩这里吃到暗亏,就不敢再打银钩主意,如今,他对银钩是爱不得,恨不起,只得转为友人,多多接触才好,
既然银钩不认识那女子,他也就不客气了,定要将那女子收入自己府中,好好把玩一番,心下一喜,给旁边的侍卫使了个眼色,
岚琅看得清楚,那太子虽长得人模狗样,但眼角松垮且面部泛黄,脸上有些塌陷,看样子就是久久沉迷女色之徒,当即也顾不得那么多,拉上猫儿,就要大步离开,
太子侍卫见人要走,忙提轻功落在岚琅前面,伸手阻止道:“太子有请,两位请楼上一叙,”
岚琅脾气虽然骄纵,但并不懂得衡量利弊,又见银钩仍旧与猫儿互不相识的模样,心下泛喜中有了一番计较,于是推脱道:“我与娘子还有急事要办,就不叨扰太子了,”
猫儿原本望着银钩的猫眼瞬间投递到岚琅身上,奇怪他所说言语,
侍卫抬眼去看太子,却被银钩偶尔一撇的目光骇到,在腿一软中,再去看银钩,只觉得刚才似是自己眼花,那人仍旧斜斜倚在栏杆上,正调戏着怀中美婢,仿佛从來沒有看过來一样,
侍卫愣神,岚琅拉着猫儿就要离开,
太子紧盯着猫儿,哪里肯让这天然美味离开,当即喝令道:“把人带上來,”
猫儿被这一声喝震醒,拳头一攥,怒火上窜,变得冲动,
岚琅先一步伸手扯住猫儿小手,示意她不可轻举妄动,如若不然,再想脱身怕是更难,
其它侍卫在太子的喝令下蜂拥而去,献媚得可见一番,
岚琅拉扯着猫儿的小手,被迫请上二楼,
太子见人來了,自然笑得眉眼齐开,却在瞧见猫儿的跛脚时眉头一皱,不悦道:“怎还是个跛子,”
猫儿听了,心中自然有气,也知道那太子掂量些什么,当即朗声回道:“还有一双臭脚呢,”
太子一愣,周围侍卫都倒吸了一口冷气,银钩取杯饮酒不见表情,怀中美婢却是偷笑得花枝乱颤,
猫儿见那美婢在银钩怀中好生刺眼,一把甩开岚琅的手,跛足走到银钩面前,死死瞪着那美婢,吓得那女子僵硬在银钩怀中,脸都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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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琅上前拉扯怒瞪眼的猫儿,唤道:“娘子,不可无理,”
猫儿又听岚琅唤自己娘子,蹭地转过头去想要吼上一嗓子,却见岚琅冲自己使了个眼色,也知道如此这番是为去了太子惦念,只得将那委屈憋进肚子里,
岚琅对太子抱拳道:“太子开恩,草民与娘子真有急事要离开,”
太子扫眼岚琅,这一近看,竟觉得这男子比女子还好看上几分,当即又起了**心思,
岚琅心道不好,这皮厚的丑徒怎如此看自己,
太子见岚琅肤若凝玉,柳眉风情,两眼水润,唇畔诱人,当即伸出狼爪,就要拉扯岚琅入坐,口中还无理道:“这位公子如何称呼,且坐下把酒言欢如何,”
猫儿身形一晃挡在岚琅前面,一手掐腰气势如虹道:“喝酒,好啊,我來,”身也不转,却是气势磅礴的大喝道,“掌柜,把最好的酒都给我拿上來,”
太子见猫儿那气势汹汹的样子却是有趣,那圆滚滚的眼睛仿佛清可见底般干净,心里寻思道,既然二人在他的地盘上,还怕跑了不成,
于是,在一坛坛美酒上桌后,猫儿也不知道拼得哪股怒火,就这么举着海碗和太子拼上了,
太子在银钩和美人面前不好拒绝,自认为酒量绝非一般,大力迎战,
一碗碗酒水下肚后,猫儿的脸蛋红扑扑的越发可爱,原本瞪圆的猫眼也半眯三分,偶尔眼角一挑,便是诱人风情无限,此番绝色,若根羽毛般撩拨心弦,让人急躁难耐,看得那太子更是口水泛滥,掺和着酒水哗啦啦咽下,恨不得一口将猫儿吞掉才能解馋,
渐渐的,太子觉得这么喝下去晚上好事儿就不用办了,想要耍赖,却见岚琅对自己一笑,当即魂儿都丢到奈何桥上了,拼了头,就是个喝,
岚琅见猫儿有些不胜酒力,于是也拿起只大海碗对太子道:“太子海量,我夫妻二人着实佩服,让草民也敬上几杯酒水可好,”说话间,笑意盈盈,
太子打了个大大的酒嗝,只觉得眼前春花灿烂,头脑一热,又与岚琅拼上了,